去向怎么就能争上这么许久。
“王爷?”
见舒明远迟迟没有动作,方无涯低低唤了一声。
舒明远回神,歉意地笑笑,手中黑子斟酌一番后落下,低咳两声,崔厚就上前换了舒明远手中的茶。
“阿远,怎么好端端的咳起来了?”裴修齐耳尖,听到舒明远的低咳就扔下了成帝,三两步跑到舒明远身侧,探了探人额头,又抓着人的手放在掌心。
舒明远两次分娩都在冬天,又都不顺利,到底伤了身子,如今稍有风吹草动裴修齐一颗心就提的老高。
“无事……”
“皇叔,你也不管管他!”
成帝紧跟着气冲冲地走过来,在舒明远身侧坐下,顺手接过崔厚手里的茶,喝了口尝出滋味,分辨出是舒明远常喝的药茶,一时间又觉得羞赧,吩咐崔厚再去拿一盏过来。
看起来怒气冲天,大抵是吵输了。
“陛下金口玉言,愿赌服输,怎么现在还想不认账了?”
裴修齐得意洋洋,看见舒明远瞥过来的视线更是恨不得将尾巴翘到天上去,将抱着怀里的匣子推到舒明远面前。“阿远,好东西呢,等回家了给你做个坠子带上。”
成帝哼哼两声,很不爽,“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
裴修齐闻言挑高了眉,在方无涯面前还是给人留了几分面子,只是将匣子又拿在手上晃了晃。
“陛下今日心情很好。”
“吵输了,还好?”
舒明远笑而不语,裴修齐皱着鼻子,低声嘟囔,“臣是个粗人,能从陛下口中杀出来,不就是陛下放水了么,还不是为了明远的东西。”
成帝怒目而视,舒明远笑着打圆场,让崔厚把东西拿过来,“臣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即将端午,给陛下备了只香囊,驱蚊虫的。”
裴修齐没忘记自己的最终目的,将舒明远往怀里一揽,“陛下霸占阿远半个多月,也该还给臣了吧?”
“出息,就知道赖在皇叔身边。”
成帝这下心情是全然的开心放松,挥挥手赶人,“行了行了,快回家去吧,趁着这几日天气还好,有时间也带着郡主来给朕看看。”
话音刚落,舒明远甚至还没来得及说好,就被裴修齐抱着冲到了外面,成帝见状又是一阵咬牙切齿,最后化作无奈一笑。
“摄政王和正君感情极好。”
“嗯,羡慕吗?”成帝拨弄着舒明远未下完的那盘棋,随意落下两子,将棋局弄得乱七八糟。
“臣从前在家的时候,偶尔也会想自己相伴一生的人模样,自己又会与他怎样相处生活。”方无涯顿了顿,笑道,“可臣是嫡子,也幸好,只是当做联姻的嫡子养着,不曾生出什么天真的念头来。”
“你有这个觉悟,也很好。”成帝招手示意人靠近些,“朕小时候印象最深的就是皇叔了,先帝死的早,朕早早的就被推上皇位,对皇叔仰慕,也眷恋。看他辛苦多年,如今能和修齐好好过日子,也实在不易。”
成帝叹了口气,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起身去了御书房批折子。
方无涯听着成帝渐渐远去的声音,脸上的笑意收了个干净,看向棋盘上仅剩下的白子,亲手收拾妥当后让人带着棋具回了寝宫。
成帝的第二个孩子生在七月初七,乞巧节。
是个温柔浪漫的日子,却让成帝吃了不少苦痛,分明是经产的身子,却挣扎近一日才将孩子生下。
好在孩子康健,刚生下来哭声震天,是个有精神的。而成帝则不时地去承恩池浸泡修养,直到一个月后,太医诊脉后隐晦地提及他如今身体已经恢复了八九分,可以临幸后宫了。
成帝有这个觉悟,于是挑了个日子去了方无涯宫里。
“陛下万安。”
方无涯长的好看,成帝是知道的,今晚这样子大约是特意打扮了一番,看上去眉目更加清丽。
“卿今日打扮的倒是特别。”成帝伸手扶人起来,又仔细打量了两眼,“好看。”
方无涯耳尖微红,含羞带怯,四周的宫人很有眼力见儿地都退了出去,带上殿门,成帝笑将方无涯打横抱起,去了殿侧的水池。
池子金雕玉砌,华贵非常,水面上蒸腾着水雾,还撒了一池的花瓣。
“陛下。”
方无涯身上薄衫湿透,显露出腰身的曲线,成帝拍了拍人大腿,示意方无涯跨坐上来,伸手去摸人承欢那处,稚嫩紧致,只两指进去动起来就有些困难了,“朕不大喜欢给人扩张,下次记得自己提前做了。”
“是……啊陛下……”方无涯疼的声音都抖起来,伏在成帝身上,僵硬着身子不敢随意乱动,后穴塞了三根手指,“臣侍初承雨露,还望陛下怜惜……”
成帝垂眸看着倚靠在他怀中的人,耐心还算充足,就着池水润滑,让那后穴适应了四指的进出,然后换了胯下的阴茎,抵着那松软的穴口,“害怕吗?”
方无涯大着胆子去亲成帝的唇角,扭着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