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从来没有想到, 这假人会是她自己的雕像。楚梦心头开始乱跳。眼前的一切让她全部混乱了。“你跟雪影走了, 我的心便空了。”“你还藏的那样隐秘,一点痕迹都不留给我。”宁远手上使劲,好像要将她揉碎。“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为什么不能听我解释?”说走就走, 连开口的机会都没给他留, 未免太不公平。宁远咬牙, 又委屈。所以他刚才才要做戏,好像让她知道自己有多痛。这三个月,太难熬。比宁远被关在崖洞中喂毒的日子还难熬。那种日子再苦,心还是自己的。而楚梦的离去,让他心都碎了。“齐婉儿早就走了。”宁远道。齐婉儿亦是聪明人。她想当两负阁的少夫人,不过是想寻个庇护,让自己在江湖上更好的立足罢了。背靠大树好乘凉。但她试过之后,发现此计根本行不通,甚至会丢命。于是留下一封书信便潇洒离去了。楚梦听到此处,这才敢在纷乱中好好看向宁远。他消瘦了许多。以往总是挂满笑容的面庞也多了几分憔悴。楚梦心绪一时间乱的很,理不出个头绪。她被这些信息冲击的头脑发懵。“那这大婚……”不过纷乱之中,楚梦最想问的是这个。她骗不了自己。她确实在意。“这大婚本就是为你准备的。”宁远拿了喜帖,展开。新娘处未署名,只有画像。而这画像,果然与楚梦八九分像。“我赌你不会无动于衷。”其实宁远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只是赌了一把。赌楚梦听到这个消息,看到这个画像,一定会忍不住来看一眼。“……若我会呢?”楚梦问。这赌注未免太大了。“那也无妨。”宁远道。“那我便借此向所有江湖侠士宣布,我心仪一位楚姑娘。”“今日的婚礼,只为她准备。”“喜堂上的红烛,永远为等待她而燃。”如此兴师动众的婚礼却没有新娘,这事迹想必不日便会传遍江湖。到时只怕楚梦想躲也躲不开江湖众人之眼了。宁远不信,他以全江湖人为子,下到这盘棋局里,还会得不到有关楚梦的任何消息。“……你疯了。”
楚梦蹙眉,喃喃。“这样置两负阁于何地。”真这样做了,两负阁定然会沦为笑柄,一时间成为茶余饭后的江湖谈资。“那又如何。”宁远不在乎。“我只要你来。”楚梦心摇。“……是齐婉儿绑我来的。”她继续喃喃道。“若她不绑你,你会来吗?”宁远问。他瞧向楚梦。楚梦没有做声。宁远垂下了眼角,有点难过。楚梦心一揪。“……我会来。”楚梦审心,老实道。但会悄悄地来,再悄悄地走。宁远闻此,重新抬起眼眸,笑了。只要她来了,他就绝无可能再放她走。宁远抬手将楚梦搂在怀中。他的下巴在楚梦脖颈蹭了蹭。趁势开口,问道:“那你愿意嫁给我吗?”楚梦本就心头昏乱,情绪随着宁远的话起伏不定。“我……”楚梦呆呆道。“我倒要瞧瞧,娶的是哪个姑娘。”就在这时,谢天铸不客气的推门进来了。方才送逍遥酿的弟子,给他汇报了情况。谢天铸看到楚梦,一番打量。他的眼神由凌厉逐渐变得怀疑。待看清了楚梦身旁的鸳鸯钺之后,谢天铸突然胡须颤动。“……谢伯伯?”听到谢天铸的声音,熟悉的感觉又出现了。楚梦也闻声望了过去。而后她微微一愣,记忆中的其他空白之处突然被填满了。师父还没有卧病在床的时候,曾带楚梦见过谢天铸。后来,师父病情加重,只能整日躺在床上。期间谢天铸也来看过好多次。两人一直互通书信。有一天,师父收到了谢天铸的来信。读完后,便沉下了面庞。他叫来了楚梦。师父跟她说,谢天铸的独生子,宁远,突然失踪了。谢天铸已搜寻多日,皆未得其下落。前些日子寻得些蛛丝马迹,怀疑此事或跟一个一体双生的怪胎有关。但这怪胎行踪诡秘,极为狡猾,似乎已在江湖潜伏许久。各大派有名有姓的掌门、弟子、高手,他均识得。≈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