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治病的药,怎么反倒让人瘦的更厉害了?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许声寒好受一点,只能对许声寒好一点、再好一点。许声寒本来就怕向半安知道了他吃药后反应很剧烈,一直在向半安面前装作若无其事。却不知道早就已经被向半安发现了。他们第二天一早买了机票回国,吃早餐的时候许声寒咳嗽了几声。向半安眉心皱了起来。许声寒摇了摇头,“没事,就是嗓子有点不舒服。”他说完没事,上了飞机就向空姐要了毯子补眠。苍白的脸半埋进毯子里,只露出温润Jing致的眉眼,没过一会就睡熟了,脸颊上泛起了一点红晕。向半安坐在他旁边,越看越觉得他像某种贪睡的小动物。许声寒几乎是睡了一路,下飞机的时候人还有些迷糊,晕头转向的差点摔倒,向半安扶了一下,他才站稳。“你发烧了,”向半安的神情突然严肃起来,“怎么一开始不告诉我?”许声寒眨了眨眼睛,“正常现象啊。”向半安的脸色更加难看,一言不发的带着他直奔了医院。到他这个阶段发烧非常普遍,许声寒经常会低烧,他早就已经习惯了。今天早晨一醒来身上就有些发冷,原本以为是早餐天气凉,上了飞机反而更冷了,才意识到是发烧了。许声寒本来以为睡一觉就没事了,没想到反而更严重了。他现在吃着靶向药,有很多药都不能吃,去了医院一测温度379,医生建议物理降温,又给开了点清热的中药。向半安一路上都很沉默。无力又绝望。他的弟弟生了病,可全天下没有一个人能治好他。许声寒轻声叹了口气,“老向,别担心,会好的。”向半安看了他一眼,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嗓音沙哑道:“还难受吗?”“不难受了。”他身上的烧退了不少,脸颊上多的那一抹红晕也散尽了。折腾了这么一通,已经错过了一开始和段勋约的时间。段勋打电话过来询问,“不急了?”这人一开口就是嘲讽,许声寒身上没什么力气,提不起劲跟他针锋相对,软声道:“下午吧。”电话那头段勋沉默了一会,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跟他约了下午两点。他们一开始约的是早上10点,段勋10点到了之后等了一个小时,不仅人没等来,连一个改时间的电话都没有。许声寒还以为他会生气,接了段勋的电话又觉得他不像在生气。他发着烧有点嗜睡,想了没一会就睡着了。下午去办理离婚的时候,段勋已经先到了。
他身形高大,长相又俊朗,在哪里都非常醒目。大概是最近关于股份的事太忙,段勋看起来明显有些疲惫憔悴。许声寒一进来他的视线就扫了过来,直直的看着许声寒。向半安不满的上前半步,挡住了他的视线。段勋冷冷的看了向半安一眼,面无表情的偏开了头。许声寒慢吞吞的走过去,低声道:“离婚协议签好了吗?”段勋拿出了一份文件,“快点吧,我下午还有事。”今天来办理离婚的人不多,不用怎么排队就轮到了他们。工作人员接过材料和证件,看了一眼两人。他们两个颜值高,两个风格不同的帅哥来办离婚本就让人惋惜。更别说俩人看起来一个比一个憔悴。怎么看都不像是对彼此毫无感情的模样。工作人员苦口婆心的劝了半个小时,许声寒烧刚退,像是刚刚被霜打了的小白菜,蔫巴巴的听着。奇怪的是段勋明明有事要忙,却也没有开口阻止。两人就这么沉默的听了半个小时。工作人员:“……”她说了半天,这俩人根本不为所动,只能给他们办了离婚手续。收走结婚证的时候,段勋眉心皱了一下,手指无意识的收紧了。他们拍结婚证的时候,许声寒笑得特别漂亮,段勋的眉目也是难得的温和。那张证件照看起来非常的美好。离婚的程序走的很快,离婚证很快发了下来。段勋站起身准备离开,许声寒出声叫住了他,“结婚的戒指,可以还给我吗?”这话一出,场面陡然安静,连一旁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看了许声寒一眼。他们结婚的时候戒指是许声寒亲自挑选的,也是他出钱买的。那个时候两个人都很穷,只买得起很便宜的戒指。许声寒当时想,以后有钱了换更好的。后来有钱了,却想不起去换了。许声寒:“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物件,段先生留着也没什么用,还给我吧。”段勋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垂眸看着许声寒,许声寒淡然的抬眸和他对视,平静道:“你丢了吗?”这戒指他没有见过段勋戴过,大概是因为太便宜,配不上段总的身份地位。又或者是早就弄丢了。他走的时候只有这枚戒指没有找到,没能带走。段勋的脸色沉的可怕,许声寒从来没见过他这么Yin沉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