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你终于发现了……”“忘了它吧。”斯拉文卡尴尬的摸摸头发。“你怎么样?”现在轮到他说蠢话了是吗,斯拉文卡耸耸肩,“就那样呗。”他们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斯拉文卡觉得也许该说自己还有别的事要忙,就此脱身离开,但雷古勒斯忽然站的离她近了些。“我有事跟你说。”“在……在这吗?”斯拉文卡紧张道,看他的表情不像是什么好事。“跟我来。”他们出了图书馆,一直走到城堡外面,斯拉文卡以为他要去霍格莫德村,他们走过菜地她才意识到这是去黑湖的路。湖边不远停靠着四五艘小船,雷古勒斯环顾四周,似乎在检查这附近是否藏了什么喜欢偷听的敌人。“出什么事了?你没回学校是因为这个吗?”斯拉文卡忍不住问道,她在路上就问过一次了。“是阿米克……”雷古勒斯没说完斯拉文卡就“嚯”了一声,一种强烈的仇恨顿时漫上心头,她略带傲慢的对他说,“我希望最好是有关他要办葬礼的消息。”他看着斯拉文卡,快速眨了两下眼睛,“他确实是死了。”雷古勒斯说。这下轮到斯拉文卡不知所措了。阿米克死了?怎么死的?死亡对一个食死徒来说绝不是什么憾事,斯拉文卡很难过他竟然死了,这也太便宜他了!她尖刻的想。“我们上次分手之后我就一直在想办法搜集证据。平安夜那晚,我在《猎巫行动》上看过一位调查记者的专栏,回去以后我突然想到也许可以让媒体人帮我调查,你知道以我现在的身份……”他皱着眉,踢开脚下的一块石头,“我匿名雇佣他为我跟踪阿米克,看能不能拍到一些有力照片作为上诉证据。”这很出乎她预料,比阿米克的死让人震惊的多,斯拉文卡没想过他对萨特里的死这么努力,这让她羞愧难当。“然后呢?”斯拉文卡干巴巴的问道。“确实拍到了几张,但这很冒险,”他说,“非常冒险。”斯拉文卡不知道该发表什么看法,她觉得自己似乎没有回话的资格,雷古勒斯没发现她对自己不够努力的自愧,他又接着说道“维lun——那个记者,他劝我不要抱太大希望,照片证据不够充分,二月初《猎巫行动》编辑总部遭到袭击后他就不再拍摄……”“因为追踪阿米克才遭到袭击的吗?”斯拉文卡惊恐的看向他,雷古勒斯连忙否认,“《猎巫行动》发表了一篇很具有争议的文章,不是因为那件事——总之,照片拍摄中断后不久,阿米克就出事了。”斯拉文卡不太喜欢“出事”这个词,要是她的话就说是“报应”。
“他参与了一次食死徒袭击(她轻蔑的冷哼一声),一个傲罗击中了他——严格来说,是他向对方使出杀戮咒时,咒语由于盔甲咒反弹了。”“你在场吗?”她谨慎问道,幸好雷古勒斯立刻给出了否定,“没有。”“太便宜他了……”斯拉文卡轻声道,“萨特里会感谢你为她做的这些。”“我只是花了些钱而已,维lun才是在前线的那个人。”雷古勒斯说完沿着黑湖往回走,斯拉文卡跟在他后面。“所以,”她说,“开学的前几周你没回来就是在处理这件事,对吗?”雷古勒斯没说话,斯拉文卡换了一个问题。“你去照顾布莱克先生了,是吗?”他还是没回答,斯拉文卡迫不得已问了她最不想问的问题。“你参与食死徒活动了吗?”雷古勒斯依旧没回答,她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你会对你现在所选的路感到恐惧吗,雷古勒斯。”她的最后一个问题让他停下了脚步,雷古勒斯侧过身望向斯拉文卡,“我有我自己的选择。”他说,转身朝城堡走去。作者有话要说:雷古勒斯真正、彻底的转变是在克利切那件事之后,所以他现在虽然是动摇了,但还没有彻底的脱离自己选的这条路 动摇的决心进入三月,天气渐渐转暖起来,但由于季节性小雨增多,空气中依然充斥着刻骨的shi冷,这甚至还不如二月舒服。巴蒂要cao心三月中的第二次幻影显形考试,告示上写凡是五个月内成年的学生参加这一批,斯拉文卡则在去年年底就已经考过了。幻影显形考试对巴蒂来说不是什么需要过分关注的事,至少在赖安发疯一般地布置了成山的作业后,这件事就变得无足轻重。斯拉文卡因为没能在他的实践练习上拿到e以上的成绩,还因此被赖安要求加写十英寸关于隐形药水的详细调配论文,以此加深在加入苦艾草后不能直接添加蚱蜢粉的记忆。当然这还不算太糟,如果不考虑算术占卜课还有十二英寸的论文,阿米莉亚说她应该在刚上完课就开始着手写,结果斯拉文卡硬是拖到了这周。“你写错了,”巴蒂指了一下斯拉文卡刚写下的那个单词,“是‘流ye草’,不是‘浓ye草’。”“饶了我吧!”斯拉文卡一下瘫倒桌子上,公共休息室这会安静的只能听见她的声音,“我怎么老是拼错单词呢,我觉得我的眼开始昏花了……”她手指夹着那根掉了毛的羽毛笔左右甩动,这还得从赖安终于发现她在用速写钢笔投机取巧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