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满蒙铁骑已经不复存在,汉人似乎要重新崛起,要将朝廷赶回出关,为此
,他甚至起了废除剃发易服令的念头。
惶恐不安的皇帝,深怕被母亲责怪,可太后并没有责怪他,反而屡屡派人过
来安抚,说现在之所以失败,是因为先前进取中原太过顺利,以至于骄兵悍将过
于轻敌,不过暂时受挫而已,并非皇帝指挥失当。
太后的话只不过令他略略放松一些,依旧愧悔难当,唯一让他高兴的是去储
秀宫与新皇后共处。
只有男女之欢会让他暂时忘记国事烦恼,全副身心投身感官的愉悦之中,他
不禁感慨,难怪历代皇帝容易沉迷美色之中,国家大事往往给人极大的压力,不
去女人那边放松,这日子还真没法过。
这一日又有战报说各地失守,他与众臣商讨半日,深夜才散,最后筋疲力尽
,于是起驾来到储秀宫,皇后早在宫门外跪迎,顺治下轿扶起她道:「这地下凉
,咱们夫妻不必如此多礼。」
赵彤忽然搂着顺治的脖子,细细端详道:「皇上的眉头又邹的深了一些,臣
妾看的好心痛。」
顺治笑道:「国事糜烂如此,容不得朕高兴啊。」
赵彤笑道:「到了储秀宫,皇上就别想什么国事了,咱们就只想家事如何?」
顺治握着她的手一边往里走一边道:「说到家事,你哥哥难不成又惹你不高
兴了?听朕一句劝,你要是真不喜欢他,就别去招惹他,他也不来惹你,大家两
不相干,岂不干净?你非要找理由要朕处罚他,他又没犯什么大错,又是朝廷重
臣,朕能顺利亲政还多靠你哥哥帮助呢。」
赵彤冷笑道:「皇上怎知他没犯大错?他有从龙之功不假,可他同样也犯了
天大的大错,皇上要是知道了,只怕会杀了他的心都有。」
顺治脸色一变,冷冷道:「什么大错,你可别胡编乱造,陷害朝廷重臣可是
大罪,就算你是皇后,朕也绝不会轻饶。」
赵彤听了向左右使了个眼色,众人退下,她又拍了怕手掌道:「进来吧。」
一个太监战战兢兢地掀开帘子爬了进来道:「奴才安如海拜见皇上、皇后主
子。」
顺治道:「安如海?你不在太后身边服侍,到储秀宫来做什么?」
安如海磕头道:「回禀主子,奴才有要事禀报,只是事关重大,只盼皇上能
饶了奴才的狗命。」
顺治邹眉道:「那也要看你犯了什么罪过,你且说说。」
安如海道:「望主子明见,奴才其实也没有犯什么大错,只是看到了一些不
该看的事情,说出来只怕触怒龙颜。」
顺治一脚将他踢翻在地,怒道:「有什么屁尽快放,信不信朕现在就砍了你
的狗头!」
那安如海吓的浑身一颤,差点屎尿齐流,闷哼一声爬起来磕头道:「主子息
怒,奴才这就说,说起来也才是去年的事情,奴才一直在慈宁宫负责刷洗窗帘窗
台,平时没事就喜欢去检查窗台干净程度,只怕耽误了差事,有一日太后要见贵
客,像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商量,不许外人听见,我们都被赶了出来,不许接近慈
宁宫,可就在这个时候,奴才想起还有一处窗台没擦拭干净,只怕被检查的首领
马公公骂,于是想偷偷跑回去打扫,谁知哪一处窗台正好靠近太后的卧炕,奴才
听见里面发出不寻常的声音,于是仗着胆子往里面瞧,哎呀,这可……」
话刚说到这里,顺治忽然厉声道:「胡言乱语!污蔑太后!来人啦!将安如
海拖出去乱棍打死!」
安如海这一回是真的吓出屎尿来,一股怪味忽然冲入顺治的鼻腔,慌的他干
呕连连,一面命人捂住安如海的嘴拖出去,一面命人过来打扫。
一时天地倒转,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起来。
赵彤不明白顺治为何不愿意听下去,仍然劝道:「皇上为何不听他把话说完?」
话音刚落,脸上啪地一声响,早挨了一记耳光,打的她金星乱冒,脸上火辣
辣地疼,原本光洁的俏脸登时红肿起来,留下触目惊心的五指印。
只见顺治气的浑身发颤,指着她怒喝道:「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赵彤还次被人如此打,她满心委屈,跪在地上道:「臣妾没有坏心思,
只是想让皇上知道,如果后宫不宁,国事必定丧乱,太后本该母仪天下,居然…
…行此淫乱之事……」
顺治嘶声裂肺地吼道:「你住嘴,不许你污蔑皇额娘!朕不相信!一定是你
串通太监构陷她!说,你到底居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