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砍了一个收受贿赂的老婆子,你以为真的是
盗窃财帛才杀人的吗,往常下人盗窃财帛的也有,不过是在角门上按住打个二
十棍撵出去罢了。」
「哎呀,你怎么这么清楚,从那里听来的?」
「我也是从别处听来的,不过可信度很高,因为据说是罗芸的心腹丫鬟张瓶
传出来的。」
「这个张瓶也不是东西,她主子一落难,她和其他丫鬟就卷铺盖逃了,平时
罗芸待她跟亲生女儿一般,哪件事不是带着她一起做?真真是没良心。」
「谁说不是呢。」
这时一个红衣丫鬟转过身来面对着我,不过我在暗处,她在明处,看不见我
,我一眼认出她是六夫人姚珊房里的小彩,只见她神神秘秘地向众人低声道:「
我跟你们说,你们可不要胡乱传话啊。」
众人连忙点头道:「这是自然,何须吩咐。」
「话说老爷可真是可怜,其实他那些夫人表面上一副贞洁贤惠的样子,背地
里其实没几个正紧的,你们听说过田大夫没有?」
另一个丫鬟连忙道:「不但听说过,我还经常看见他,这人一副书生相,生
的白白净净的好文静,不但医术高超,才情也出众,听说县城里就有不少姑娘太
太爱上她呢,往常咱们家夫人们有什么病痛都是他来抓药的,不过你可别乱说,
人家诊脉的时候都是派有经验的老嬷嬷到卧室来听脉息,然后再把听到的脉息告
诉给他,他以此判断病情,至始至终病人和大夫都隔着一堵墙,你以为咱们家跟
寻常百姓一样不懂规矩,随随便便就把个男人引入内闺啊。」
小彩嘻嘻笑道:「话是这么说,可是我就怎么听说五夫人赵欣每次接诊的时
候,就把周围伺候的丫鬟都遣出去,只留那老嬷嬷在房间里听诊,彷佛害怕别人
知道她病情似的。可见她跟那田大夫不清不楚的。」
「这你就瞎说了,有一回因为一件急事,什么事我都忘了,反正记得赵夫人
正在看病,门口一帮丫鬟正在打瞌睡,也就没看见我来了,我冒冒失失就闯进去
了,发现她神色虽然有点慌张,衣服却还整整齐齐的,房间里也只有那老嬷嬷,
要是跟人乱来,我这闯入时间这么短,动作再快也很难遮掩,的确没有跟人乱来
的迹象,可见她只是倾慕田大夫的才情,两个人清清白白的。后来她骂了我一顿
,也就不了了之。」
其他人也附和道:「没错,彩儿你别乱说,赵夫人平常虽然一副冷冷清清的
样子,对待下人还是极好的,每次去她都赏不少铜钱呢。」
小彩还要说什么,忽然一个仆妇走过来骂道:「小蹄子们又嚼舌头呢,这一
大堆活儿干不完,你们还有闲情扯澹,赶紧散了干活去,不然告诉你们的头头,
非打个半死不可。」
众丫鬟听了,响起一阵不满声,一面骂着那仆妇,一面向各自主子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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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一大半我都不认识,似乎有很多是外头挑水干重活的粗使丫鬟,连主
子面都见不到,而端茶倒水的都是聪明伶俐而姿色上等的丫鬟,我倒是能记得住。
不过我听到赵欣有出轨迹象,还是吓了一大跳,这个人平常跟她房事都会求
爹爹告奶奶,一副冷冷澹澹的样子,怎么会背夫偷人?而且丫鬟们说的也有理,
她看起来只是羡慕书生的文采,估计背地里和那田大夫有书信往来,尽管如此,
我还是有点心痛,必须尽快阻止二人的联络,不至于发展成无法收拾的下场。
这么一来,反而把审问罗芸的事给搞忘了,叫来小厮问道:「最近咱们家有
没有人要看病?」
那小厮回道:「有,就在明天,赵夫人说老毛病又犯了,请田大夫来诊脉。」
我挥退小厮,做闭目养神状,心中暗自下了决心,不管是什么人,敢打我女
人的主意,拼着造反也要杀掉,明天我就要亲自会会这田大夫!还有,贼道张提
欢、岳父沉奇谋,你们都没好下场!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来到碧如的闺房,求爷
爷告奶奶祈求她多住几天,她勉强同意了,我这才安心回到上房,在和众位夫人
吃早饭的时候,宣布今天有朋友酒会,可能晚上才能回来。
众位夫人连忙劝我不要多喝,我特意注意了五夫人赵欣的神情,她还是那副
冷冷的样子,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登时心中放松了一下。
吃完饭后我也不带小厮,自己骑马来到远处的树林,把马儿拴好,再换了身
衣裳,沿着一条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