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倒打一耙污蔑你,亏他们一个是名妓一个是大才子。”
楚薇安抚赵欣道:“小民在权贵面前本来就不值一文钱,他们不知夫君是大清国的小王爷,要是知道了只怕又会是另一幅面目。”
碧如则道:“两国现在交战,夫君不透露自己的身份是无奈之举,不过这些人看来都不是好东西,将来咱们也要让他们品尝一下被人欺辱的滋味。”
赵欣拍桌子道:“早知如此,走之前就该拿掉钱谦益的人头,说不定拿回去还是大功一件。”
碧如点了一下她的额头道:“你呀,想得就是太简单了,若是真拿了一品大员的人头,咱们这次逃跑能如此轻松自在,只怕各地水师都会来围剿,咱们武功再高也双拳难敌四手,当初你办红花会的时候,就是不该去碰白杆兵的粮草,难道现在还不吸取教训?”
一席话说的赵欣低了头道:“我就是替夫君不值,你看他腰和屁股都被那狠心的衙役给打成什么样子了,就算回了北京,咱们又该如何给婆婆交差?”她与海兰珠素未谋面,一想到要见婆家,心头自然紧张,一旁的姚珊也是如此。
楚薇冷哼道:“俗话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大明江山乱成这个样子,江南那帮文人作为国之栋梁,非但没有一点收敛,还变本加厉醉生梦死,要么忙着抢占民田,要么忙着选花魁寻欢作乐,家国天下事都抛在一边,编排淫词艳曲倒也在行,我看过不了多久,大清兵马就能饮马长江,到时候看他们如何自处。”
赵欣摇头道:“那些人那里会在意谁当皇帝,只管自己捞够本就行,我行走江湖这些日子,总算是看明白了,所谓忠君爱国不过是个口号而已,想当初朝廷因为辽饷穷到了极点,崇祯皇帝被逼下旨让那些富得流油的士子交税缓解国库,这帮人你猜怎么着,死拖着不交,后来还上书说朝廷不该与民争利,一时群情汹涌,哭太庙、弹劾首辅,滚地撒泼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后来还怂恿朝廷向那些泥腿子征税,你想一下,那泥腿子本来就穷的叮当响,这税一交出来,就后继无力,有些税吏实在收不上来,还被逼着上吊自杀,泥腿子们也饿死了许多,又是连年干旱,怪不得那李自成登高一呼,群情响应,就算后来被打的只剩十几骑,只需出山一插旗,响应者云集,几十万大军瞬间就有了,只可恨我醒悟的太迟,不然我也学李自成去做山大王,杀光这帮贪官污吏。”
众人正说着,却不知赵羽的眼睛已经发红,只见他捏着拳头狠狠地砸在床上,沉声道:“他们都该死!都该死!我要给太后上书,给多尔衮上书!我发誓一定要那些狗官的血染红长江和太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