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成功弄死了塔哈尔,她除了轻松一些外,没有感到丝毫喜悦,拭着泪喃喃低声
对车顶道:「都叫你回草原的,你偏要逼我下毒手,你可别怪我心狠,只能怪你
不知好歹。」
说毕对着前面的马夫道:「回王府吧。」
一回到家,曹臻的心情就好了许多,沿途许多奴婢见了她纷纷下跪,她正眼
也不瞧,被人抬着轿子一路回到卧房,进了屋,有丫鬟过来替她脱去身上的貂皮
,又替她换上家常满袍,在梳妆台前卸去满头珠翠。
此时五六个人围着她打转,替她卸妆化妆,面前摆了十几副金灿灿的钗环,
她对着镜子观察着自己秀丽的容颜,只见肤色秀白,吹弹可破,这放在以前是不
可想象的,以前她在草原上每日放牧,受风吹日晒,脸儿总是红扑扑的甚至有些
发黑,做了海兰珠的贴身丫鬟之后,受了主子许多赏赐,有时还用牛奶沐浴,这
肌肤才开始变的娇嫩起来,想到这里,她越发觉得要稳固自己在王府中的地位,
绝不能轻易被人赶走。
正想的入神,外面有人道:「主子,草药已经熬好了,现在是否要用?」
曹臻道:「端进来吧,给我多预备几颗糖。」
片刻之后,丫鬟举着一碗汤药进来,曹臻先捡了几颗糖含在嘴里,这才仰头
喝掉那药,纵然如此,那汤药依旧苦的她秀眉紧皱,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接着
又喝了一口马奶酒,这才挥挥手让众人退下。
这汤药正是避胎药,只要服下之后,无论如何都不会怀上孩子,她每次跟塔
哈尔做完之后都会喝下,以避免自己怀上野种,毕竟赵羽现在还在南方,她要是
此时怀孕,那等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刚喝完药,又有人道:「禀告主子,辛者库的方姑姑到了,正在门外候着,
是否请她进来?」
曹臻听了眉头一邹道:「你们昏了头,辛者库贱婢岂能进我的房间,让她在
院子里候着。」
那丫鬟犹豫道:「可是……」
曹臻不耐烦道:「可是什么?扭扭捏捏的别跟我打马虎眼!」
那丫鬟定了定神道:「辛者库姑姑可不是包衣奴才,是汉军正蓝旗主子,再
说她也是从关外就开始跟随王妃的老人,咱们更应该尊重才是。」
曹臻听了冷笑道:「看来她来头不小,怪不得敢跟我作对,我倒是想会一会
,不过先让她在外面跪足一个时辰,让她知道对抗我的下场。」
那丫鬟听了,只得出去复命。
此时北京滴水成冰,跪在地上久了之后,那寒气就会入骨,跟酷刑没什么区
别,那方彦虽是王府中比较有资格的老人,然而她毕竟还是奴才身份,被逼跪在
冰冷的石阶上,还好宫中跪礼繁多,几乎人人都在膝盖绑着棉团,以防膝盖受伤
,要比直接跪在地上强多了,不过就算这样,寒意也会迅速从地上蔓延道膝盖,
继而席卷全身,方彦只跪了半个时辰,就觉得全身如堕冰窟,有种支撑不下去的
感觉。
待到一个时辰过去之后,她已经有些精神恍惚,还好曹臻总算从里面走了出
来,只见她披着厚厚毛衣,手中抱着小驴子,对着方彦笑道:「这不是辛者库的
方姑姑吗,怎么在这里跪着,快进屋里来,这天寒地冻的,可千万别着凉。」
说毕又对周围丫鬟骂道:「方才我不是让人请方姑姑进来吗?怎么你们居然
擅自做主,让她跪在这雪地里,真是该打!」
说毕喝令道:「拉下去重责二十棍!」
左右于是拿下,拖着那倒霉的丫鬟去受刑。
曹臻又对方彦道:「方姑姑快请起,都怪我平日过于娇宠她们,搞的她们都
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仗着主子的恩宠,总是做些违背主子心意的事情来,如今看
来,如果不把这股歪风邪气刹住,将来她们只怕还会骑到我头上来!」
曹臻话中有话,方彦自然也听的明白,她低头不语,想起身却发现腿脚已经
不听使唤,根本动弹不了,由于跪的时间太久,再加上冰冷,她双腿已经发麻,
彷佛已经失去了知觉。
曹臻见此连忙对左右道:「都看什么看,还不帮方姑姑起来,一个个笨手笨
脚的,真是不顶用。」
在侍女的搀扶下,方彦终于颤抖着站起了身子,用冻的发抖的嘴唇道:「曹
福晋此番请奴才过来,不只是为了让奴才听你如和惩治下人的吧?」
曹臻见她冻的脸色发青,浑身颤抖,心中越发畅快,不由笑道:「当然不是
,我只是想问问如今罗芸、蒋英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