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娴贞嘻嘻笑道:「怎么了?看见她成了我手下败将,你气急败坏,要准备
狗急跳墙?你越是这样我越是开心,堂堂紫英派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说出去就真
是笑话。」杨正坤怒道:「臭婆娘,你懂个什么,我妻子一个月前小产,如今身
子还没恢复过来,不然她怎么会败在你一个无名之辈的手下,今日我就要替你们
昆仑派教训一下你这个妖女。」提到这个杨正坤就更加伤心了,他和妻子好不容
易怀上孩子,却最终胎死腹中,让他难过了许久,何香婉也从此变的沉默寡言了
许多。
徐娴贞笑道:「你说我给你比,我就跟你比?你当你是谁?我偏不跟你比,
你又能奈我何?」
杨正坤大怒道:「贱货、臭婊子、野杂种、荡妇、淫妇、蠢妇。」各种污言
秽语一下子涌了出来,这还是他在北京的时候跟小师弟赵羽学的,以前还真不会
这样骂人。群豪见他如此对一个女子大骂出口,也纷纷回骂过去,只觉此人一点
门派风度都没有。
那徐娴贞自小被千人捧万人爱,家里又对她十分骄纵,从未被人如此荼毒过
,当即气的浑身颤抖,指着杨正坤道:「好!很好,今儿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我说到做到!」说毕连忙默念清心咒,心知比武的时候最忌动怒。
杨正坤见她同意下来,心里反倒有些后悔不该如此下作,将来传出去只怕有
辱紫英派名声,只是他眼见着妻子被打伤,急于复仇,这才破不得已使出激将法
,平时万难听见他吐出一个脏字,就连同门的师兄弟们也都十分诧异他如此表现
,仿佛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两个人各自打坐一会,终于恢复了一些心境,然后起身走入广场中央,渐渐
靠拢,杨正坤正色道:「念你是女流之辈,我先让你一招。」本就十分要强的徐
娴贞听后只觉对方是在轻视自己,心中愈加恼恨,一出手就是雷霆万钧,誓要夺
取对方性命。这边杨正坤不避不闪,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入定一般,待到徐娴贞
掌风一到,双目突然怒睁,登时一股浩然之气从四肢百骸散开来,将徐娴贞的凶
狠内劲化为无形。
徐娴贞只觉磅礴内力如泥牛入海,打在杨正坤身上没有丝毫反应,就像和风
细雨一般,登时大惊失色,急忙往后退去,杨正坤稳稳向前打出一掌,看起来平
平无奇,实则惊涛骇浪有坚不可摧的气势,荡出的掌风更是一泻千里,即便徐娴
贞凭借敏捷的身法已经退出数丈之外,也被那掌风堪堪刮到身子,整个人就像被
狂风卷起,高高抛起再重重落下,石板竟被她砸的裂出纹路来。
她的未婚夫王紫宸眼见她被打倒在地,却不敢贸然去救,毕竟徐娴贞脾气十
分古怪,万一惹怒了她只怕连性命都难保,其余群豪却被杨正坤这一掌震的心境
动魄,连围观的人都觉得罡风烈烈,呼吸压迫难受,众人都是下意识后退几步,
深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出于武林道义,杨正坤并不急着去抢攻,只是在原地等她过来,徐娴贞挣扎
着爬了起来,只觉喉咙一甜,登时吐出一滩鲜血来,方才那一掌,刮的她五脏六
肺都在扇动不已,此时翻江倒海一般难受,不过她还是不肯认输,幻想着拼着最
后一丝力气,也要打败杨正坤,岂不知此人日夜修炼硬派气功山河诀已经有三十
年,现在已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武功也仅次于掌门人廖续琴,天下能与他对
敌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徐娴贞改用更加毒烟、毒虫、毒针,然而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常人一沾就毙
的毒物用在杨正坤身上依旧毫无效果,殊不知杨正坤已被医仙周云逸炼成百毒不
侵之体。
万般无赖之际,她终于放弃单打独斗,对着身后一帮武林人士大声道:「难
不成你们真要看着我被人活活打死,都给我一起上!」群豪已知她打不过杨正坤
,连她都打不过,队伍中也就更没有人能打过,目前看来只能用以多欺少的战术
,强行攻下凌云殿。
百来人发一声喊,朝着大殿正门发起总攻,紫英派仅剩的五十多名弟子也一
涌而上杀了过来,双方在大门口拥挤着、推攘着,人一多,长柄兵器在狭窄的地
方也就失去了作用,各自掏出短剑和匕首作战,杀的难分难解,一时喊杀声、兵
器碰撞声、惨呼声连成一团,战况十分激烈,从上午打到傍晚,眼看紫英派众人
寡不敌众,忽然一人冲入人群中,一出手就是剑气纵横,瞬间五六个头颅滚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