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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长苦着一张脸,俯视着激昂的巨炮,问道:「那怎么办?」
冷千姗笑了,说:「世上的大炮不只一尊,世上的靶子也很多啊。这医院里
就有好多的。」
叶秋长用了巨掌抚着冷千姗的头顶,说:「可我只想和你好。」
冷千姗嘻嘻一笑,伸嘴在龟头上啧地亲了一口,说:「别急,别急,下次姐
姐一定陪你。」
叶秋长被亲得喔了一声,那根大炮象翘翘板似的上下弹跳着,心里热热的,
像是着火。
「今天的试验很成功,咱们得庆贺一下子。」
「你要请喝酒吗?」
冷千姗笑笑不出声,进套间把吉他挎来了,脸上带着成功者的笑容。
「你这是摆造型拍照吗?」
「你呀,一点不懂艺术。我这是要唱歌庆祝。」
纤手一拨,铮铮几声,圆润饱满,很内行的。
冷千姗往自己的椅子上一坐,问道:「你想听什么歌?」
叶秋长回答道:「相亲相爱。」
随着纤手的拂动,吉他如流水声般响起,抑扬顿挫,连绵不绝,形成一支优
美的乐曲。
「如果还有明天,你想怎样装扮你的脸。如果没有明天,要怎么说再见…」
冷千姗的歌喉厚实又不失柔美,清脆又带着磁性,听得叶秋长竟有种沉醉之
感。
本来这歌词是悲悲切切的,可是她唱出来却是潇洒、轻快的,彷佛传达出一
种鲜明的人生观。
歌声一停,叶秋长鼓掌说:「想不到姐是一位歌星啊。」
冷千姗眉飞色舞,说:「我的才华多着呢,你以后慢慢发现吧。」
叶秋长疑惑地问:「我不明白,你怎么唱死人的歌?这首歌不吉利。」
「死亡是人类最后的归宿,谁都不能免。我很坦然。我对死亡对着由衷的爱
,觉得这比爱情啊,事业啊更重要。要是哪天你听说我死了,不要奇怪。」
「年纪轻轻的,你可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冷千姗放下吉他,微笑道:「在别人看来,死亡是可怕的,在我却是亲切的。哪一天活不好了,或者尊严受到损害,我会选择体面地死去。死也可以像诗一
样美。」
说到此,她合上了美目,像是在与死神对话。
叶秋长瞅着她,摇了摇头,觉得这真是一个不可琢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