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抱着必死之心,我此番来更是视死如
归,且看是你的刀斧硬,还是我康文生的骨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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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豪言立时叫百官动容,当下场中鸦雀无声,众人都在等待着萧烨的命
令,可萧烨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吓唬一番还好,可如今他
这般叫嚣,若是不杀他,却是让自己颜面扫地,可若是杀了,引得两国和谈崩裂
,岂不坏了大事。
「你草原有不怕死的儿郎,我大明便也有不怕死的雄军!你的儿郎们守不住
的公主,我大明的雄军便为你找回来!」
众人安静之际,忽然一声沉音传来,慕容巡一身红衣朝服步入殿中,他的身
后,正是拓跋香萝。
「康叔叔!」
拓跋香萝终是见到故人,立刻奔了过去。
「公主!」
康文生见得公主安在,亦是老泪纵横,急忙扶住香萝,朝着这器宇不凡的慕
容巡望来:「这位是?」
慕容巡却是无视着他,径直步入大殿中央,朝着皇帝萧烨拜道:「臣慕容巡
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
当下文武自是跟风而拜,一时间殿内气氛骤然高涨,群臣拜服,唯有那康文
生和拓跋香萝二人站立,显得鹤立鸡群。
萧烨面露红光,甚为满意,当下朝这匈奴使臣望来,目露精光。
康文生终是有些眼力,急忙拉了拓跋香萝跟着跪下,这一跪,看得萧烨颇为
激动,当下满意道:「诸位平身。」
群臣这才起身,而慕容巡却是抢先一步站在康文生跟前,斥道:「听闻匈奴
目前正与鬼方一族交战,被打得节节败退,却不知你这奴才来我大明作甚?」
「你!」
康文生大怒,这慕容巡此番明知故问却是让他难以启齿,说是「和谈」,可
自上殿以来,他一味注重施压,加上香萝公主走失一事,更让他激动了些,此刻
骤然提起和谈,自是令他人耻笑,而且这慕容巡一口「奴才」
却是戳中他的要害,他本是汉人,此刻在匈奴为臣,自是令人不齿之事。
「大明皇帝陛下!」
康文生退而求其次,朝上拜道:「我新主年幼,深知和之贵而战之恶,如今
派臣前来,欲休除两国战乱,共塑两国邦交,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两国休战,自是大好之事,可自我大明先祖以来,匈奴屡次犯我大明边境
,致使我边民流离失所,更有甚者,去年你匈奴拓跋宏图大举进犯,虽被我朝所
败,可这一路来的劫掠与战乱,又该如何算呢?」
慕容巡继续侃侃而谈,锋芒毕露,便连站在群臣前排的右相慕容章亦是缓缓
点头。
「我主意欲求和,自然少不了诚意,我主今派其妹香萝公主前来和亲,听闻
大明如今只剩四皇子萧启一人,四皇子年龄与我香萝公主相彷,此为天作之合,
还望大明皇帝陛下应允。」
「萧启?」
拓跋香萝隐隐听到这个名字,不由想起那个天真俊朗的少年,那个奋不顾身
扑向马车,迎战魔头的少年,耳边竟不由自主的响起那少年的一句:「我叫萧启!那我们以后便是好朋友啦!」
当下却是脸上一红,微微低下头去,心中竟似有了些许甜蜜。
「咳咳!」
这时一向沉默不语的左相吴嵩却是突然轻咳两声,这左相年岁已高,一向不
多顾朝事,若非大事,鲜有开口,可一旦开口,便也非寻常之事,吴嵩托着老迈
的身躯缓缓移至御驾之前,拜道:「陛下,匈奴使臣远道而来多有劳顿,现香萝
公主归来,理应稍做休息,这和亲之事嘛,关乎国运,微臣认为,莫不请康大人
先歇息一二,我君臣商议过后,再议不迟。」
「左相所言极是。」
萧烨也知此事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当下应允,康文生亦是无可奈何,只得
领着香萝公主退下。
「吴嵩、慕容章、慕容巡留下,其余人退朝!」————————————
————分割线————————————————「爹,陛下把你们留下可是
交代了什么?」
吴廉一脸谄媚的端着茶问道。
吴嵩微微坐好,端起茶来饮了半口,才朝着吴廉瞥了一眼:「你啊,为官多
年,怎么还如此性急。」
吴廉当即悻悻后退一步,尴尬的搓了搓手。
吴嵩见他这般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