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墙角躺倒的紫衣剑
问道:「那可是烟波楼的人?」
「嗯,师傅,」萧启语带哭腔答道,立马又追问道:「师傅,是谁伤了您的?」
欧阳迟却是摆了摆手,只望着墙角的秦风出神,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大笑
一声:「烟波楼,我欧阳迟欠你们的,这下也算偿还了罢。」
「师傅?」萧念见欧阳迟有些反常,不免上前问道。
「启儿、念儿,过来,」欧阳迟淡然一笑,挥手示意他二人靠拢些来,稍稍
闭眼沉思,旋即缓缓说道:「为师大限将至,今后,你姐弟二人当相互扶持,以
我授业所及,捍卫大明江山。」
「啊?师傅?」这姐弟二人虽是心下戚戚,但闻得「大限将至」四字,哪里
还沉稳得住,当即打断道:「师傅您还健朗,怎能轻言生死,且随我们回宫,宫
里有上好的太医,一定会治好您的。」
欧阳迟摆了摆手,笑道:「人生百年,我欧阳迟也算活腻了,我本在此等候
你二人,却引来两名高手在此布置,一时技痒出来与他二人过了几招,却不料这
二人均是当世高手,我虽是赶走了他二人,但自己也受了内伤,现在料想,那二
人定是为了紫衣剑而来,我打断其布置,也算救了这紫衣剑一次,眼下她身受重
伤,想必是强行突破自身实力来一战强敌,若不及时施救,怕是难熬过去,为师
昔日欠烟波楼的,今日可两次偿还,想必泉下见了叶修,也能安然大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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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您?」萧启听得此言,却不知该如何劝起。
「不必多言,为师若不救他,也撑不过数月,能在临终之时偿还昔日之债,
也算幸事」
「师傅!」萧启萧念知欧阳迟心意已决,不免伤感万分,纷纷将头蹭在老人
怀中,哭出声来。
「哎,别哭,我欧阳迟纵横百年,便有两件幸事,便是能追随先祖鞍前
马后,创下大明不世之功,人生百年匆匆,能有此番际遇已是不枉此生,第二便
是在迟暮之时,能寻得你们这对乖徒儿,传我衣钵,将我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人
生能有一幸便足矣,我欧阳迟能得其二,自该痛饮三杯,哈哈哈。」说道激动之
处,欧阳迟面色渐渐泛起红光,开怀大笑。
「启儿、念儿,若我死后,可将我葬至先祖陵外三里处的茶陵附近,我已看
了多次了,那里山清水秀,又在先祖脚下,或许泉下有知,能继续追随先祖。」
「若这紫衣剑醒来,有一事还需注意,我听那设伏的二人曾言匈奴和亲一事,
他们似是在筹划破坏此次和亲,为师不明就里,但观此二人武功路数招招阴狠,
当属魔教妖人,此事若有关我大明国事,你姐弟二人当义不容辞,但切记:你二
人修为尚浅,切不可意气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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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微微睁开双眼,只觉浑身痛得厉害,全身骨骼似是散架一般,但这滋味
她却十分熟悉,每每绝境边缘,她都能逼出更强的自己,这次也不例外,相信此
番遭遇之后,她的修为又能再进一步,突然,她意识到周边有人,旋即强撑着疼
痛的身躯,右手一挥,那地上的紫衣剑便听话一般脱壳而出,正落在她手中。
「姐姐莫要妄动,师傅交代了的,你醒之后还需静养三日。」一道磁声传来,
秦风皱了皱眉,却见一俊逸少年正端着一碗汤药缓缓走来,那少年端过来靠近坐
好,轻轻对着滚烫的汤药吹了几口气,这才递到秦风面前道:「快喝吧,对你的
伤有好处的。」
秦风怔怔的望着眼前少年,正思索着昏倒前的场景,突然怒目圆睁,冷声道:
「你唤我什么?」
「啊?」萧启错愕一声,却不知这秦风为何变脸如此之快。
「你-叫-我-姐-姐?」秦风一字一句念道,眼神之中竟是渐渐露出些许
杀气。
「啊?对,啊啊,不对。」萧启见得这般局面,立刻慌乱起来。
秦风端视一二,见这少年直扑憨厚,不似作假,自己或许还是拜他所救,当
即收回杀气,冷声问道:「你是如何得知?」
「啊?」萧启自不敢说是他的小手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当即编了个理由:
「是,是师傅看出来的。」
「师傅?」秦风不疑有他,朝着这破庙扫视两圈,问道:「他人呢。」
萧启蹲下身来,缓缓将那一夜的见闻尽数告知,当提到「欧阳迟」这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