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钱。有时他会心痒痒地想
,如果孔媛实在还不上,可以提议她肉偿。吴昱辉本人没有嫖娼的经验,照他几
个狐朋狗友的说法,现在中宁少数几个卖屁眼的楼凤,最高价的也就1000元
一炮,便宜的四五百就够——当然,更贵的女人他们不一定能接触得到。所以,
吴昱辉觉得,就以五百一次来算,他可以减免孔媛两三千元的债务,玩她四五次
屁眼,说不定她会同意。
吴昱辉突发奇想,孔媛不会是去做鸡了吧?如果她真的去卖肉,那一个月时
间赚个一两万的,倒也不稀奇。
吴昱辉知道找工作之难,尤其是像样点的,工资有保障的工作,更不容易。
他绝不信自己都找不到好工作,孔媛却能随便辞掉一个,又再轻松找到一个。
所以他鬼使神差地跟上了孔媛。如果孔媛真的在卖肉,他倒不介意名正言顺
的上门嫖她几次。自己付了钱玩她,当然更可以随心所欲了。如果她不是在做鸡
,吴昱辉也很有兴趣想知道她到底在干嘛。
万万没想到,孔媛走进了临仙湖边一座茶楼,而且根据他在外面小心翼翼的
观察,她应该不是来这里找人喝茶,进门没多久,她就换上服务员制服忙活起来。
一个茶楼的服务员一个月能挣一万多?
她能还自己一万,就证明她挣到手的不止一万,否则她衣食住行从哪儿开支?
靠!吴昱辉突然有了种冲动,想来这家茶楼应聘。这里的待遇太好一点了吧?
但很快,吴昱辉就冷静下来,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一个茶楼服务员能有一
万元以上的月收入,绝不可能只依靠本职工作,一定另有原因。
所以那天吴昱辉没有就此离开,而是一直等在附近,想看看下班后孔媛会去
哪儿。他知道一般茶楼通常会营业到深夜,少数的还会通宵。在确定孔媛没站在
门边迎宾时,他走近茶楼大门观察了一下,果然看到大门旁有营业时间的说明,
这里晚上营业到零点。
孔媛下午一点多才过来上班,那就绝不可能早早下班,多半是到零点才会走。所以在晚饭前,吴昱辉还一直比较轻松。在附近找了家小饭馆吃了饭,在四周
溜达了一圈。快到九点时,吴昱辉钻进马路对面一家奶茶店,死死盯着茶楼正门。
果然,孔媛一直没出来。
吴昱辉的盘算没错,但他选错了蹲点的地方。奶茶店一到晚上十点半就打烊
,他被客客气气地请了出去。
冬日的深夜,临仙湖畔,带着湿寒水气的嗖嗖冷风……吴昱辉剩下这一个多
小时等得可是难熬。周围倒也不是没有别的还在营业的店面,可消费都不便宜,
为了坐这一个多小时,花上七八十,甚至上百元,吴昱辉有点舍不得,宁可缩着
脖子在马路边上来回地转。
他本就缺钱,要不是因为手头越来越紧,他也不至于来催孔媛还钱。
好不容易终于捱到半夜,那家茶楼的客人陆陆续续出来了。吴昱辉告诉自己
要保持耐心,因为就算客人买了单,服务员们也不可能立刻离开,打扫的打扫,
盘账的盘账,检查的检查,怎么也得再忙个把小时。果然,直到零点三十分以后
,才有服务员开始离店。
等孔媛露面,就跟上她,看看她现在住在哪儿。然后以后再找机会观察她除
了在茶楼工作,还有些什么别的营生。
吴昱辉想得挺好,可走了十几个人后,就再不见有人出门。
孔媛呢?
吴昱辉有点傻了。我看漏了?她早就走了?
操!那我不是白等了!?
不可能,不会看漏!好几年的恋人,住在一起那么久,给我看一张她的烂屄
的照片,说不定我都能认出她来,怎么可能这么几个人走过就把她看漏了?早走
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那她就还留在店里。
问题是,她是还在忙,等手头的活干完就会走呢?还是晚上就住在店里?要
是前者,大不了再等一会;要是后者,那他可就抓瞎了,这得在外面等到什么时
候才能确定她到底出不出来啊?
吴昱辉注意到,迄今为止茶楼大门都还没上锁,咬咬牙,决定再等一段时间。
功夫不负有心人,又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终于又有人从茶楼走出,先出门
的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男人,跟在他身后的就是孔媛!
两个人有说有笑,吴昱辉隔得远也听不清。见那男人转身锁上了大门,招呼
孔媛跟着他走。
什么意思?两人同路?吴昱辉躲在马路对面的阴影里,心里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