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盘问女友的时候,他根本就不需
要答案。他心里早就有了确定的认知。
无论女人这时能给出什幺样的完美回应,就算她的回应百分之百就是事实,
也无法再驱散男人心头的阴霾。这时的矢口否认,不过就是垂死挣扎。
孔媛不想再撒谎了。说实话,十个多月来她精心掩饰,也累了。
也许到了说出实情的时刻。
就算不说,对两个人的关系也不会起到任何正面的作用,说不定还会让吴昱
辉借助无穷的想象,把真相夸张到一个更加糟糕更加不堪的程度。还不如由自己
来说。
就算是说真相,也有怎幺说和说多少的区别。孔媛现在就是在做这个衡量。
吴昱辉问:「你跟你们老总到底什幺关系?」
孔媛没想好措辞,暂时沉默。
吴昱辉有些不耐烦,口气有些烦躁,脸色也更黑了些:「你直说好了,有没
有被操过?」
孔媛这时也无法计较吴昱辉的措辞。她点头承认。反正就算自己不认,吴昱
辉肯定也已经这样认定了。
「我就知道!我早就觉得不对了!什幺时候被他干的?」吴昱辉的怀疑由来
已久,但一直没找到什幺证据。现在不过是证实了他长久以来的猜测而已。
「三个月前……」孔媛故意把时间少说了半年。男人就是这样奇怪的动物,
别看事实的本质没有任何变化,都是自己的女人和别人上床了,但把时间说得短
些,可能会让他觉得自己吃的亏没那幺大。
「他操过你几次?」吴昱辉很想知道自己到底被戴了几次绿帽子。其实这种
问题根本没有意义,就算孔媛说只有一次,他也不会信。在他内心深处,这个数
字早就已经被幻想得无限大了。如果孔媛说每天都被操,明知这不可能,他还是
会气得说不出话来。
但是这种时候,你觉得一个男人得有多理智才能忍住不问这个问题嗯?
孔媛很为难。这个数字太难把握。说多说少都不合适。
说实话,单就最近这三个月,尤其是自从那次发现吴昱辉偷偷检查了自己内
裤之后的两个月而言,孔媛陪周晓荣或徐芃上床的次数还真是屈指可数。她甚至
一次都没再陪过客户。
「六次……」孔媛决定在这三个月的实际次数基础上翻倍。她不是发神经,
非要往多了说,而是因为她深知,「三次」这个答案绝对不可能取信于男人。
吴昱辉对六次的回答也不相信。但他自己也知道这种问题不可能得到一个真
实的又能让他完全确信的答案。
「你被客户操过没有?」
「没有!」这条线孔媛一定要守住。反正在这方面吴昱辉最多只有猜测,不
会有证据,孔媛铁了心绝不能把这部分事实说出来。和老板上床的事已经无法善
了,再把客户的事兜出来,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幺收拾。
吴昱辉不再问了,他有些气闷,靠回到沙发背上,身上像笼了一层灰蒙蒙的
色彩。沉默的可怕。
孔媛这时十分无助。她一向是精明而能干的,但她所有的能力都放在了工作
上。生活中,她不是那喜欢和自己男友争长短的女生。孔媛认为,既然有缘相爱,
就要好好相处。换在工作场合,遇到难题,她的大脑早就开始急速运转,思考解
决问题的最好方式。但在面对吴昱辉时,她一向认为不需要动那幺多脑筋——设
法隐瞒自己陪老板和客户上床的事除外——自然相处就好。
结果,就是面对此刻来自男友突如其来的发问,她竟完全难以应对。甚至在
沉默时,她竟连找个话题来缓解气氛都做不到。
吴昱辉又点上了一支烟,狠狠地嘬着,坐在那儿发呆。
孔媛站在沙发边,等了一会,见吴昱辉连坐姿都一直没有变,像是不想和自
己说话了。就怯怯地说了句:「我先进去换衣服。」
吴昱辉看着孔媛进了卧室,嘬了两口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幺,把还有一多
半的烟狠狠按灭在烟灰缸里,快步走进卧室。
孔媛站在床边,衬衫和短裙已经脱下,搭在了床边的椅背上。她身上只剩下
紧贴躯体的内衣和丝袜。
孔媛今天穿的是淡紫色的半透明胸罩、与胸罩同色的镂空全透网纱内裤和黑
色的超薄水晶袜。她的乳房丰满坚挺,乳头的形状清晰可辨。下身的镂空网纱内
裤,只是徒然有形,却完全没有遮蔽的效果。内裤裆部的那一小片布条被勒没在
股间,浑圆挺翘的臀部和浓黑齐整的阴毛在身体前后两侧散发着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