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扬暗自估量,即使师帅王哲复生,限定在第六级的境界,单论七阳的威力,也未必比自己刚才那一招大多少。
众人计议已定,各自将兵刃藏在衣内,等待朝会开始。
渠水进入十六王宅,沿途引出数道分汊,为各宅送来活水。其中一道流入高墙,汇成一个小小的池塘。
孙寿从背后拥住安乐的娇躯,一双手伸进她的领口,一边在她胸前揉弄,一边笑道:“嬛儿这对奶子,就跟一对小白兔一样,又软又嫩,摸起来滑溜溜的。只可惜小巧了些,咱们家主子啊,最喜欢大奶子,怕是玩起来不过瘾呢。”
成光笑道:“嬛奴还小,说不定还会再长呢。”
传了干爹的吩咐,郄志荣还有些不放心,对几个亲近的义兄弟说道:“眼下已经是十九日,再有两三个时辰就该朝会了。虽然王爷那边笃定,但我总觉得心里头没底。咱们兄弟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全指望干爹给咱们遮风挡雨。大伙儿合计合计,看哪儿还有没有什么疏漏,趁着朝会前理清头绪。”
来,信永脸上的肥肉不时一颤,心里不停念着“阿弥陀佛”和“菩萨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能拉住几个聊大天,让同监的囚徒们轻松些,也算是修行了。
程宗扬长长吸了口冰冷的空气,一边抬起手掌,抹去脸上的水痕。
但这一招的消耗同样大得超乎想像,独柳树渡来的死气几乎为之一空。要知道,那股死气使得程宗扬丹田真元满溢,已经触摸到突破的边缘。如果耐心蓄养数月,有七八成把握能突破到第六级通幽境的中阶。
可惜如此庞大的真元,却在自己毫不留手的催动下,一招就消耗殆尽。
显露出一刀斩杀窥基的实力,足以令人自傲,可惜自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式的修炼,短板太多,威力虽然足够,但施展九阳神功时各种细致的操控一概付之阙如,结果只有一刀之力。一刀之后便无以为继,只能狼狈逃蹿。
郄志荣捂着脸道:“爹爹打的是,是孩儿没用!可眼下该怎么办,求爹爹给个主意。”
池旁立着一幢三层的小楼,楼中灯火荧然。
大明宫。紫宸殿。
“啊!”安乐颦起眉峰,低低叫了一声。
仇士良有些发怔,半晌才反应过来,劈手给了郄志荣一记耳光,“没用的东西!”
阿弥陀佛,善了个哉的。
龙首渠从大宁坊北穿过,往东北通往十六王宅。夜色下,宁静的渠水幽深如墨。
“怎么办?凉拌!”仇士良掀被卧倒,“寡妇死了儿,还能有什么指望?杨氏一个,安乐公主一个,还有萧氏这个,死男人的死男人,死哥子的死哥子,死儿子的死儿子,一帮孤女寡妇,能翻出来什么风浪?”
接着郄志荣铁青着脸进来,低声道:“干爹,萧太后不见了。”
郄志荣小声道:“孩儿就是气不过……”
“会不会是太真公主……”
“行了,知道你是一片孝心,要不早就打折你的狗腿,撵去守陵了。去吧,让他们别声张,只当没这回事,别到处嚷嚷。”
方才那一刀,是他第一次完整施展出九阳神功第七层,只能说九阳神功不愧是太乙真宗的镇教神功,全力施展之下,威力大得超乎想像,即使窥基修为远比自己精深,若不是他危急关头用骨傀挡刀,一刀下去,不死也要重伤。
说着嫣然一笑,“剥下来的皮,足够做一顶兔绒软帽了。多出来的皮毛,还能做一双手套呢。”一边说,一边伸手在兔子身上比量。
仇士良本想去金吾仗院散心,途中的车驾使他打消了心思,回来看过儿子,刚准备赶在朝会前小憩片刻,外面又是一阵嘈杂。
程宗扬一边竭力抵御寒意,一边仔细分辨着方位,小心穿过数道水闸。
他并不担心窥基会追来,方才那一刀足以震慑那位入魔的高僧,只是担心会引来敌友不明的窥视者。若是半路被人截住,才叫冤枉。
几个人商量了一会儿,要紧的一是宫门,二是含元殿的大殿。只要领着兵马将南边的五座宫门看紧,再守住龙尾道,局面就尽在掌控。
孙寿双手一边在她胴体上游走,一边轻笑道:“别怕,姐姐不会碰你那里。嬛儿还是处子,主子还没
郄志荣小心给仇士良掖了掖被角,然后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安乐并膝跪坐在地上,小巧的鼻尖红红的,似乎刚哭过,这会儿又被逗得美目泫然。
他在大宁坊遇袭,又接连故地重游,对大宁坊已经熟门熟路。一口气掠过十字街,便一头扎进龙首渠,一边放出刚刚吸收那两名随从的死气来遮掩气息,一边贴在渠底潜行。
成光抱着一只雪白的兔子,把脸贴在白兔柔软的绒毛上,娇声道:“好可爱的兔子,又软又暖,还这么大……”
“你管她呢?”仇士良想想,又爬起来给了他一个耳光,“是个寡妇你就随便欺负?缺德不缺德?”
忽然,一串气泡从水下升起,接着一颗脑袋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