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也似乎同时暗示着我并不是偶然地坠入这个梦
境,而是有着某种持续存在的必然。
慢慢理出这种无法说明的概念后,我对这个世界的观点也慢慢地改变。前次
来到这里时是种无奈的、无助的、苦闷的、寻找解脱的状态,但是当我再次出现
在北京城后,心中感觉反而是踏实的、温暖的、期待的,彷彿我在这里是有未来
的──某种类似「第二人生」的感觉。
各种可能性在面前展开,而我也有了想要安定下来的感觉──既然是回得去
的,就可以安定下来,重新探索人生种种可能──会想让晴儿与桃香怀孕,也是
在这样逻辑下产生的念头。如果能重新经历一次完全不同的人生,即使是在梦境
中,又何尝不可让自己试试儿孙满堂的滋味呢?
「家里说香菸厂新厂已经完成试车开工,现在日夜三班赶工,产能已经可达
到月产二万五千箱,超出原本估计的二万箱。河南菸草亦已运输到栈,足供十万
箱以上生产使用。」晴儿读着电报道。这次醒来时晴儿已经配了眼镜,平日虽然
不戴上,但当她盘起长髮、戴上金边眼镜时却又是种说不出的妩媚。
晴儿续道:「今天一早德国使馆武官藉故伤风来医院秘密拜会,说批万
宝路菸效用超乎预期,要立刻下单追加数量;武官说本月底与下个月都会有德国
租用的中立国商船到沪,有多少量他们就买多少,价钱不是问题。」
「嗯……与我猜想的一样,德国人要赶货,不然晚了就怕海上运输给英国人
封锁住。」我斜倚在窗边榻上,手指缓缓在晴儿大腿上画着,指尖可隐约感觉到
腿缝中浮起的温暖湿气。秋日骄阳从斜上方洒下,把她散落的缕缕髮丝映得更加
清楚。
「这点我也问了德国人,他们口风很紧,但猜得出来可能未来是从波斯经过
土耳其到德国去。」无视我的挑逗,晴儿镇定地道:「香菸这种东西很好伪装,
各国又都有自产,很容易就可以蒙混过去。只要效用够,价钱、运费都不会是问
题。」
「德国人怎幺付款?」我边问边玩弄晴儿柔弱的阴毛。
「因为订单紧急,我向德国人说价钱要提高;德方代表也很乾脆,主动把每
箱价钱从八百提到一千美元,但条件是月底前要交出五万箱……」晴儿扶扶
眼镜,接着低声道:「少爷您别弄了,晴儿下面都肿了,不行的……您先听我说
完,等等再让桃香姐来服侍您。」
晴儿恢复声量续道:「只要我们点头,德国人愿意先付八成货款,剩下两成
上船后付清离港。」
「生产上怎幺解决?」我不理会晴儿讨饶,把手指伸入阴唇之中。晴儿的一
个本事就是:即使我再怎幺挑逗她,只要她公事还没有处理完,就可以完全面不
改色。
「目前我们在菸草生产、加工上能量足够,问题在捲菸与包装。我已经连络
了其它几家菸厂,计划请他们代工生产。」晴儿继续正色道,但阴唇间已经泌出
水来。
「不要找别的菸厂。」我道:「赚钱要尽量低调,万宝路菸现在虽然全部外
销,但我们在国内收购菸草的事想必已是公开的秘密。同行的菸商即使不知道我
们在国外卖多少钱,但即使用国内的菸价计算,也可以猜出我们的利润。兵荒马
乱的年代给人知道我们在赚钱,迟早会有大麻烦的。」
「少爷的意思是……」
「回山里去。」
「回桂平?」
「嗯,回去老家找五百人左右的临时工有没有困难?」
「不会,晴儿村子里喊一下就有了。」
「嗯,通知上海收集手摇捲菸机,送回老家去。尽量不要让人知道我们在哪
生产、产了多少。一台手摇捲菸机器一天可以产多少?」
「半熟手一天可手工生产二百包以上。」
「一包二十支、一条二百支,一箱一百条、一千包两万支……」我喃喃心算
着。
「五百人的话,一天约可产六万包,就是六百箱,一个月就一万八千箱。」
晴儿回答道:「问题不在手摇机也不在人力,在怎幺把这幺多的菸草运回去再运
出来?」
「这不难,欧战爆发后,列强与中国间贸易受阻,很多洋行手中的船都急着
脱手。」我道:「晴儿妳回头跟德国人开条件,除了钱之外再向他们要几条小江
轮。妳向他们说,比起摆着让英国人、日本人没收,先把船无偿借给我们,战争
结束后我们再将船只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