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之间,否则不数
年而黯晦消沉以尽。故战争必伴文学。为今时人所屡唱,盖非文学,则无以永战
争之生命也。又岂特战争而已,凡社会中有超奇事故,杰特人物,又必赖有所以
纪念留传者,而后融化其超奇杰特之气风于全社会中,渐渍积久,而成为一民族
所有之特性。」
「今我中国四万万人,生活条件已与战斗条件相左,更遑谓文明其精神、强
健其体魄,要革新国家,就要先革新国民的精神和思想;要强国富国、要超欧假
日,就要弘扬我中华民族尚武精神。诸生,尔等即为国民前锋!」
校长语毕,千余师生一致起立热烈鼓掌欢呼。
而除了每週六精神演讲外,校长又仿照德日两国军校前例,每月举行官兵大
会餐乙次,另邀请名士到校勉励师生。几个月下来同学们无论在体魄上、学业上
还是精神上都有了显着进步,同学们对校长的情感与信仰亦与日俱增。
在校生活稳定而充实,在荣誉感驱使下我们不断提高自我要求。一整天强调
仪态下来,到晚餐时全身肌肉都痠痛得不得了,而当天气阴雨时大家更是屡出奇
招,不但想尽办法把洗好的制服弄乾,更比赛谁能把制服烫熨得最平、最挺。
而课程亦相当有趣,与我理解或想像中的军校不太一样,基本上是参照德国
与日本的军事教育,课程上从基本的战术、兵器、测量、筑城等开始,进一步到
战史、战术、运输、辎重、兵器等等。课程内容难度不高,基本上用当年我预官
入伍训的记忆就能应付;在术科上我也名列前茅,不管射击、劈刺还是运动、器
械操,除了骑马我的本事还待磨练外,其余项目在同期中我也是数一数二的。
让我在同学中大受欢迎的是「大家考试都要靠我」。受过长年严格的学院训
练,加上这几年自己也指导研究生,做学问、抄笔记、画重点,本来就是我的专
长,而以前大学时代在补习班打工当「名师」、「名嘴」的经验,更让我对「考
前冲刺」、「考前猜题」学有专精。好好在课堂听讲,看看廿世纪初期的军事理
论与我在廿一世纪所学有何不同,本就是我打发时间最好的方式,而能当上同学
们的小老师,更让我有动力把精神集中到课堂上。。
而对自己「开外挂」的状况有深切认识,上课时我也不敢随便造次,深怕惹
出麻烦来。
课程中胡叔麒的日俄战史讲得很有趣,但无奈一方面他本人没有自己到过战
场(我可是到过旅顺参观过23高地、鸡冠山、扇子山,也翻译过一本日俄战
争研究的英文书),另一方面次世界大战还没爆发,欧陆各国也还没认清日
俄战争真正的启示,所以听起来虽然是有趣,但心中总是知道他并没办法讲出精
随──很多重大的历史教训都要靠事后总结才会发现核心,就算我臭屁想拿一些
知道的内幕出来表演一下,教官同学们也是完全无法接受的。
胡教官的课特色在于每一战役中的每段再分做数个小节,每节先以实况做课
题进行图上作业,接着再依据日俄双方的本案对证讲解──这些军事院校科班的
幕僚本事倒是我之前没有好好下过功夫的,认真听课受益匪浅。
朱鼎勋教官的战术学也上得好──如果想要知道在连级没有机枪、步兵没有
手榴弹、没有迫击炮、没有RPG火箭推进榴弹、没有弯刀地雷、没有丰田小货
卡,甚至还没有发明钢盔的年代要如何作战──朱老师的课绝对是你的首选。这
种作战前提条件其实和打BB弹很像,差别是BB弹有连发功能却打到身上不会
痛,而单发的手动枪栓步枪速度虽慢,但打到不死也半条命。
基本战术攻、防、遭、追、转在观念上没有太大不同,但在应用细节上则差
异甚大。
保定这边教的基本上还是传统「普法学派」──攻击时,密集纵队、刺刀突
击,防御时散兵横列、严守射击纪律──至于以前我在步校学的「散兵队形、每
人间距3公尺」、「火力拘束、迂打击」、「两侧配枪、斜射纵射」,因为
跟这个时代的军队编制根本不一样,所以大家互相听听就好。
外籍老师则是两位德国教官,一位丁教官讲战术、另一位贝教官讲兵器与射
击。德国教官战术课是从一般战斗教起,每个小动作、小细节都不厌其烦重複讲
解,务必要做到正确为止,接着每三、四个星期就到野外实习一次,从班、排、
连、营一级一级教上去,该冲就冲、该跑就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