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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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还能宽恕她几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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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令他撕心裂肺的痛苦在此刻席卷而来,他的眸光沉暗下来,手搭在整齐叠放的披风上,微微颤抖。

    一边流着泪倾诉对他的思念,一边暗地里遮掩她与另一个人的过往。

    当亲眼目睹她望向他人的目光里带着情意的时候,沈朝再也无法欺骗自己,耳畔响起演武场上牧玄走过身边嘲弄的话,刺得他近乎疯癫。

    “她曾经ai你,把我当作你的替代品,可如今呢?沈朝,你离开了这么多年,你敢肯定,当她看着这张脸时,想起的人还是你吗?”

    初听只觉是虚张声势的挑衅。

    当他于昔日情深的幻想中惊醒,才猛然发现这话如一柄淬了毒的匕首,深深扎入心底,而握着它扎得更深的人……正是他心心念念的、ai之入骨的妻子。

    那蚀骨剜心的毒,将永远侵蚀他。

    从此往后,他会在无数次的午夜梦回,想起她对他的不忠,变成疑神疑鬼、有点风吹草动就剑拔弩张的怨夫。

    沈朝自己都没有发觉。

    每一次,不去揭露云桐双的隐瞒与欺骗。

    都是他在纵容,在哀求。

    他隐隐希望云桐双可以主动抛弃那cha足他们感情的贱人,彻底磨灭他的希望。

    可到头来,给了那么多次机会后,竟是他自己惴惴不安,日渐扭曲。

    是他给了她心存侥幸的机会。

    是他纵容她用ai杀si自己。

    是他……自欺欺人。

    不过没关系。

    翻涌的血腥被吞下,脑中那根紧绷的弦此时被暴戾与q1ngyu撩拨,沈朝略略抬起眼。

    “主上,已经到了。”

    侍卫的声音从马车传来。

    沈朝微笑着牵住云桐双的手,十指紧扣在她的指缝,嵌合严密,拉着她下了马车,走进沈府。

    每走一步,他t内压抑的毒素都在不断波动、上涨,沉淀已久的极端情绪,那些ai恨嗔痴、不敢触碰的yu念,顺着撕裂的口子,同鲜血一起汩汩往外流淌。

    大门被缓缓关上,沈朝居高临下地瞥了毫不知情的云桐双一眼,怜悯而怨憎,像在看着一只纤弱漂亮的蝴蝶懵懂无知地坠入蛛网。

    蛛丝无声无息地缠绕上去,连带着他再无法压抑的痛苦与疯狂,是侵蚀猎物最好的毒ye。

    “说起来,沈朝,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云桐双似乎察觉到一些不对,但她说不出来,对沈朝天然的信任让她无法产生疑虑,只是好奇地问。

    “我出去……确认一些事情,回来看见有马车停在半路,就想去看看情况。没想到能遇见你。”

    “幸好你来了……”云桐双庆幸地说,语气一派天真:“那你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快了。”

    沈朝温柔地笑起来,像野兽愉悦而兴奋地等待猎物落腹。

    “过了今晚……就能处理好了。”

    ——

    懒得起标题

    总之,倒计时结束公主请吃r0u

    香茵被下人领去偏房里换衣服,云桐双则被沈朝拉着进了寝室,内里装潢清贵低调,若有若无透出gu浅淡的香气,与沈朝身上渗出来的一样,她嗅着只觉安心。

    “去屏风后沐浴吧,我去给你找衣服。”

    沈朝把她头上多余的钗拔掉,又熟练地挽了一个简洁利落的发髻,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根本没有给云桐双反应的机会。

    云桐双愣了愣,问:“不是只换衣服吗?”

    沈朝瞥了她一眼,直接握着她的手,让她贴上自己的脸——一片冰凉。他挑了挑眉,没有多言,云桐双就心虚地移开目光,把他推出门外。

    “好啦……我去就是了,我会快一些的。”

    云桐双泡在温暖的水中,长呼一口气,身t彻底放松下来,思绪逐渐飘忽。

    她忽然想到,沈朝今日是不是有点过于寡言少语了?哪怕面对着她,也好似一直在伪装,有种淡淡的疏离,像在压抑着情绪。

    花瓣飘在水面上,沁出馨香,熏得整个人飘飘yu仙。她闭上眼,迷迷糊糊,那念头转瞬便消逝,没有深究下去。

    热水浇在身上,驱散了雨夜的寒意。若不是惦记着要回云府,她怎么都得多泡一会儿。

    “哗啦——”

    云桐双恋恋不舍地起身,身上的水沥沥淅淅地落下。她的视线随意移向一旁,衣架上已然搭着一套红se的……睡袍?

    她怔住了。

    她刚才明明没有听见开门声和脚步声,衣服是什么时候拿进来的?又为什么……是睡袍?

    迟钝的、毫无警惕的她,终于意识到事态向无法预估的方向发展。

    云桐双猛地屏风处看去——昏暗的烛火摇曳,g勒出屏风外那道不知何时坐在哪里的熟悉身影。透过朦胧的侧影,能看出他正静静地、端坐在外面,宛若鬼魅。

    “……沈朝?”她轻声询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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