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一下喉咙,下巴顶在我的头顶。
我说谢谢,他说应该的。
「所以你陪我受苦吗?」他很ai这家店的冰红茶拿铁。
熟悉的气味及温暖,我安下心,靠在他的x前。
他一惊,在碰到我的手後,神se温和。「怎麽?」
我晃晃脑,想把梦赶出去,没用。告诉崔若yan我去洗把脸,见他点点头,我走出教室,来到洗手台。
「不ai了。」然後他松开手,没有留恋,转身走了。
我盯着他的背影,视线越发模糊,我发现那是眼泪,最後,它涌出。有那麽一瞬间,眼前清晰了不少,我又发现,方才没有下雨,只有片片雪花。
「为什麽要抱着?」我的脸压在他的x口,声音闷闷的。
他轻声笑了,「好。」
他没有先把松饼递给我,而是先切块之後,拿叉子cha了一块给我吃。
好。这声好多麽清脆柔软,多麽牵动人心。他的声音总是拉着我,无论何时何刻,我想跟着他走,不论天涯亦或海角,只要有他的地方,我都想去。
我问他为什麽不喝热的?他回我因为你喜欢喝冰的。
还好只是梦。我好庆幸,那只是一场梦。
他拿着两分松饼回来,说我月经还没走,不能喝冰饮,所以他陪着我一起不喝。
雪没有停,它还在不断落下,越来越大,最後,维持在一种小雪与大雪之间,刚刚好的频率。
「特别好吃。」配上满足的笑容。
或许越陷越深,或许无法ch0u离,或许,此生只愿有他。
「看着你我害羞。」他在我的肩窝蹭了一下,声音也同样闷闷的。
可能那场简单的梦,还是烙在脑海里了,我还是怕了。可是,当看见他的眼眸,里头那抹清澈,就好像再多的波兰都平静了,再胆小也变得勇敢了。
你好神奇啊,崔若yan。
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不清,我r0ur0u双眼,想要看清,却只是徒劳,我放弃,打算这麽0索着前进。
然而走没几步,就隐约看见一个纤长的身影朝我靠近,我有些害怕,转身想要逃离,那人却伸手拉住我,将我抱在怀里。
後来他几乎都没有动到他自己的松饼,我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拉过他的盘子,在他诧异尔後转为幸福的眼神下,也帮他切出几块,喂到他的嘴里。
把水打开,捧起水想洗净梦魇,却还是没用。好像,得听到崔若yan的回答才行呢。
我笑了声,拍拍他的头说,「开始吧。」
为什麽自愿当学艺?我问,没头没尾。
怎麽办,好可ai。
互相依偎,那麽紧密,好像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多好。
跑到他身边,望着他,然後又攀上他的背。
「上学期,我知道学艺的工作特别忙,老师会为了省事找班长帮忙。」他顿了顿,
「嗯,不走。」虽然他不知道我在说些什麽,还是答应了下来。
坐在小店里,在崔若yan去点餐的时候,我拿出纸和笔,写了几个字,折好後放进他的书包。
染上丝丝白净,一层又一层,很快,大地的颜se全消,徒留一大片雪白。
「嗯啊。」
「我快好了,等我一下,剩几天。」他拍拍我的手,接着拉着我在他旁边坐下,我安静的等他。
「你不走对不对?」我又问了一次。
等到崔若yan终於写完,已经六点五十四分了。我们收拾书包离开,拉着手,我盯着地面上被拉长的两抹身影。
「小染。」他说,「分手吧。」
他先是一愣,後停下脚步,将我抱在怀里。
摇摇头,不想了。抬起头看向崔若yan,语气带一点撒娇,「我们去吃松饼好不好?」
想起梦里,他说分手的时候,语气还是那麽温柔,是在开玩笑吗?但是,崔若yan不会开这种玩笑的。
他牵着我的手,在路上走着走着,不知道为什麽,我突然想起还疑惑的问题,抬头看他一眼,他也正好低下头,看着我笑问,怎麽?
我满意的笑了,刚才的梦不算什麽了,在他身边坐下,抬起他的左手钻进他怀里,「我帮你翻页,你搂我。」
像是雷雨交加,骤然及下的大雨打在身上,打得我生疼。
我在他的肩窝摇摇头,不打算告诉他方才的梦。
「为什麽?」我问,声音竟沉着冷静。
他狐疑,「我要去哪?」
他低着头看我,眸子亮亮的。「好。」
「你不走对不对?」
我醒了,伸手00眼角,还真的有眼泪,我赶紧擦乾它,抬起头,看见崔若yan还在奋斗,松了一口气,走到他身後,抱住他。
我不知道一辈子这麽长,我们会不会一起很久,反正,此刻,我愿意相信,我只会有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