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那书包进学堂
阿贵又抓了抓鸟窝头发,说道:“我钟意唱歌,有时候在卫生所也会唱,最近唱得少了。”
只怕那先生骂我懒呐
我突然发现,好像村子里面好多人,都脚受伤过,我,黑哥,徐林年轻时候脚受伤掉进滴水观音,听说的徐剑锋年轻时候被外公打断腿,阿贵刚也说过自己腿受伤。
圆珠笔在我指头辗转反侧,心中思绪也千回百转,我对于大家的脚伤,仿佛有一点灵感,像是黑暗中一点幽幽的光,难以捉摸。
阿贵苦恼地说:“你毋发现?卫生所一直在刷墙,成日闻到一股油漆味,而且我村长阿叔讲,要推到平房,起高楼,以后就是医院啦。”
没有学问哦无脸见爹娘”
没有学问哦无脸见爹娘
我问道:“为什么?”
徐辉也朝我微笑,点点头,他和阿森相反,西裤梦特娇衫,穿得很得体,穿得有点不太像村子里的人。
外公从旁边经过,准备出去小院子,我问他:“阿公,你以前在村子里面,有试过腿受伤吗?”
我便带着徐林进去,外公继续说道:“家里没什么事,你哥哥有点想我们而已,你爸妈说,你也不要天天顾着玩,写写日记,功课写字别退步了。”
“我老婆都种,你别麻烦了,给你拿过来就好啦!反正我阿爸现在麻烦你了!”突然又传来另外一个鲁莽豪爽的大声音。
我心想,他的宿舍豪华得很,可不像个普通拿工资的,可是嘴上没什么好办法反驳,只好用童谣取笑他嘴巴在笑可是脸颊上还有泪痕:“又喊又笑,乌蝇打照,蠄佬攋尿,老鼠行桥。行到西门口,畀人打箩柚,打到箩柚生豆豆!”
我一出去,阿森就朝我喊道:“臭阿仔!”
我开心地说:“那我可以打电话给同学煲电话粥啦!”
到了祖屋,阿贵便走回头路,回去卫生所吃午饭。
我平时在家,也常给同学打电话。
不怕太阳晒
朗里格朗里格朗里格朗
“小么小儿郎
我被他大力抱住,突然害羞起来,感到自己的肚脐上压着阿贵的鸡巴,隐隐约约份量不小,忍不住用力更加贴住,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能一窥究竟。
我问道:“为什么啊阿公?”
这个暑假是没有作业的,我听到这便答应了一句。
“嗯,自己随便种点食。”外公回答道。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雄叔!你在种菜吗?”
我隐隐约约感到一股奇怪的感觉,这件事好像比日记更加值得记录。
我走进屋里,看见徐林又在看报纸,我看了看报纸日期,是今天的,应该是外公去供销社打电话时候,给他买回来的。
他浓眉大眼鸡窝头,穿着黑色背心,腋下旁边腋毛不安分地跑出来。
但是又觉得日记不知从何写起,回来这一周,事还不少,人也见得多,乡里乡亲我都很是喜欢,除了脚受伤,几乎都是好事。
吃过午饭,我拿着外公在供销社给我买的一本单行本,拿着笔,准备写日记。
我问好:“辉叔好,阿森好,怎么你们都来了?”
外公喊道:“带你林伯伯进来食饭啦。”
也不怕那风雨狂
外公立刻说:“别乱讲!无事不能打!”
徐辉指了指自己的小货车说:“给你们家装个电话。”
我忍不住放下笔,向外面走去,只见阿森和供销社老板徐辉都在,隔着篱笆在和外公聊天。
阿贵被我逗乐了,大力地一把把我抱住,笑道:“阿仔嘴巴犀利,我讲不过你!”
他嗓音磁性浑厚,气息悠长,儿歌和语气虽然显得稚嫩,可是真诚动人,娓娓动听,余味无穷。
外公像被针扎了一下,一脸震惊转头问我:“你听谁说的?!”
外公英气逼人,不怒自威,我平时习惯了没有感觉,突然发现他犹如怒目金刚,我吓一跳,哆哆嗦嗦地说:“我…我随口问的,没有人告诉我。”
只听到阿贵在后面突然唱道:
“臭阿
我回答道:“对啊!今天家里有事吗?怎么给你传呼机呼过来?”
这时候外公从厨房喊到:“阿仔?是不是你回来了?”
我忍不住转着笔,一下一下,?观音
阿贵调皮弹了一下我额头,笑道:“你比我还傻?有钱话事,我师傅只是个医生,也是领工资的。”
他皱着眉头,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说:“毋问些无聊事,好好写日记。”便出去小院子了。
我好奇道:“你村长阿叔?卫生所不是应该徐耀医生管的吗?”
我赞道:“阿贵哥比音乐老师还会唱!好好听啊!”
阿森背对着外公朝我做了个鬼脸,仿佛在说我要倒霉了。
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