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就当他执起舒恩的手,欲偕老一生时,突然,一个庞大的物体自天空掉落,正砸向自己“啊!”江恒仍意会不来那是一场令人浑身打寒颤的噩梦。身旁熟睡的舒恩被江恒一声惨叫吓醒,连声问道:“没事吧?江恒!”“我没事,对不起,最近这相同的噩梦,我已做了几次,真该到庙里去拜一拜。”舒恩关心地说:“小恒,就明天吧!看你这样,我也有些心神不宁,或许与姐姐死有关,一想到姐姐死于非命,我真的久久无法释怀。”“嗯!再睡一会儿吧!”江恒将舒恩拥在怀中,躺在他结实的臂弯里,舒恩仍有不祥的感觉。“也许是神经质吧!”舒恩自我安慰。恨时间短少,不能让他俩多一些时间相聚,送舒恩到车站前,江恒特地将舒恩带到工地。“瞧!这就是我首次承包的小堡程。”这处工地是一家豪华大饭店。“因为饭店急着开幕,所以工地有好几组人马在赶工,有装演的、水电的,还有我们,反正,很热闹啦!”董昌仪正好在工地巡视,看到江恒身边多一个女孩,便开他玩笑:“江老板,老板娘来探班,还是查勤?”舒恩红着脸说:“我是丁舒恩,请多指教。”董昌仪频频夸赞他俩郎才女貌,真是般配的一对恋人。短短的相聚,两人又要互道别离。火车开始驶离,舒恩含泪与车窗外的江恒挥手道别,她突然有股强烈的不祥感觉,让她好想跳下车,和江恒厮守在一起。她不知道,这一别,再见时人事已全非。饭店的开幕日期将届,业者不停地催促大家赶工、加班,虽然负责的范围不广,但江恒仍非常尽心,努力在预定日期之内完工。堡地里显现杂乱的面貌,几组人员又敲又打的,促使着每个工作人员绷紧精神,加快工作速度与步调。江恒忙着处理音响设备,将线路仔细勘察一遍后,他示意一、二楼的工人配合,将音箱吊上。“ok!再来、再来,不够,吊丝偏了。对,再过来一些!好极了,小王、小张,接好,辛苦你们了!”江恒在大厅做着指挥的工作。当他正转身离去时,二楼的工作人员一个不留神松了手,小王、小张紧张地大喊:“小江,快闪,音箱掉下来了!”一个比人还高的音箱自二楼迅速掉落,朝向江恒砸下,他来不及闪躲,脑海里又浮现同样的画面舒恩穿着白色礼服,白色百合,大家围着他们,给他们祝福我完了!今生,我什么都毁了!董昌仪获知江恒遭意外重击后,立即联络江家,江父、江母赶到医院时,医生已把江恒遭意外事故,胸椎被压伤得太过严重,也许一辈子要坐轮椅的事实告知他们,但他安慰江家双亲,切勿灰心,说不定好好治疗会有起色。江华拭去满脸泪水,更暗示江母,千万要屏住气,不要让江恒知道他的病情。走进病房,看着尚未醒来的江恒,说好了不在儿子面前流泪,江母仍按捺不住地趴在江恒身上痛哭。“我哪会如此歹命,大媳妇未过门就掉落山谷死了,小磊心情一直没有回复,现在小恒又惨遭意外!”“湘如,孩子还没醒来,不要让他听到了,他会承受不了的。”江父的叮咛,着实提醒江母该闭嘴了。“啊!”江恒由昏睡中,慢慢醒来:“爸、妈,你们都来了,我我怎么了?”江恒诧异,自己仿佛睡了一个世纪。“小恒,你受伤了,被装演的板子打到,休息几天就没事。”丙真像爸爸说的那么轻松?不对,他开始感到不对劲,于是他拼命回想高中时,隔壁班一位篮球队的同学也是被东西自高速摔下压伤,双腿没有知觉,难道我他开始不安,狂叫:“爸,叫医生来,我要他告诉我,我是不是残废了?为什么我的下半身一点知觉都没有?医生!医生!”此时,董昌仪正好走进来。“董大哥,您来得正好,麻烦您交代工地所有的工作人员,我受伤的事,绝不能传出去,尤其是我女朋友去询问时,切记要守口如瓶。”半晌,主治医生走进来巡视江恒的情形,江恒马上请教医师:“医生,拜托您告诉我实情,我是成年人了,我有勇气知道真相。何况,我下半身都没有知觉,心里已有最坏的打算。”主治医师询问了江家二老,江华无奈地说:“纸是包不住火的,应该让他知道的。”医生拿起病历表,对江恒解释:“江先生,人的脊椎分为四个部分,也就是尾椎、胸椎、脊椎、尾椎,而你被重物压伤过久,整个胸椎都压坏了,因此,我们怀疑是否为‘完全性’损伤,如果证实是对的,这辈子,你将终生在轮椅上度过,当然,我们必须再做治疗、观察,才能确定。”好久、好久,他只是沉默。“我残废了!我江恒成了废人了?”他痛恨地捶着没有知觉的双腿。心在淌血。在几番谨慎考虑后,江恒要求江父、江母举家搬迁,因为他不能让舒恩知情。“儿子,你这么做妥当吗?舒恩这么好的女孩”“爸!就是因为她太好、太完美,我更不能误了她。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如何给她幸福?”江恒又激动地掉泪。“好,小恒,妈依你,妈全依你!我和你爸马上处理那边的事。”江恒感激双亲,泪在眼眶打转:“妈,马上帮我转院。我需要离开这里。”“一时之间要去哪里?”江父深深叹了一口气。李湘如突然有个主意:“去花莲,妈妈从小在那里长大,空气好,地价又便宜。”“花莲?”印象中,江恒落榜那年,大伙儿一起去过,那里的确很美,是块净土。“好!我马上处理。花莲有个老朋友,我赶紧通知他替我们物色一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