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颈子上的吻痕。“我跟蓉蓉真的没什么。”小杰迫切的想说服她。“脖子上都留下痕迹了,你要怎么解释?”她坚持不让步,至少这一次绝不让步。“小安,谁在门外啊?”小姨子在门口跟谁大小声?周嘉宇披着大浴巾上前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小杰显得十分地震惊及愤怒。上回去澎湖时,周嘉宇才到日本出差去了,两人并未打过照面,当然也不认识对方啰!“我”有点尴尬,正愁该如何解释身后这位没穿衣服的男人是自己的姐夫,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小杰的拳头早已落在周嘉宇的脸颊上,他被突如其来的力道震得失去了重心。“小杰不要”呼喊声来不及阻止小杰的拳头,姐夫平白无故挨上一拳。安子菁上前揪着小杰的衬衫摇晃着:“你疯了吗?他是我姐夫。”“他、是、我、姐、夫。”小杰恍然回神,连忙扶起周嘉宇弯身道歉:“姐夫对不起,真对不起。”还好姐夫脾气好、修养佳,他只是揉着脸颊笑着说:“小安,你嫁给他之后一定会很幸福,看他这么强壮的样子。”“哈哈哈”笑声充斥在旧庄的公寓里,姐夫的双关语既褒又贬让小杰糗死了。姐夫走后,两人对望一眼,小杰轻声道:“对不起,我不该误会你。”“我也一样,或许很多事并非像亲眼所见的一样。”不过他脖子上的吻痕实在很难解释的过去。“我问过蓉蓉了,她承认那晚趁我醉茫茫时,情不自禁留下的,我已经很凶的骂过她了。”噢!想也知道,蓉蓉简直像匹饿狼一样,随时随地盘旋在猎物四周,伺机冲上前掠夺垂死的动物。大手一带将她拥入怀中,安抚着情绪低落的她,多日来的误会化解开来,她却难过的哭了起来,差一点就让误会毁了垂手可得的幸福,他胸前的衬衫湿了好大一片。抬起哭红的双眼,却睹见他眼底的无奈“小杰,我该相信你,该听你解释,不该乱发脾气。”吸吸鼻子,现在自己的样子一定糟透了。“排骨妹,你哭的样子好丑喔!”“讨厌!”带着爱意的拳头,一一落在他的胸膛上。一手握住两颗毫无攻击力的拳头,猛然将她推倒在沙发上,她惊慌问道:“你想干嘛?”“嘿嘿!你说呢?”俯下脸吻住她的唇瓣,舌尖侵入她微张的樱唇,热情融化了一切的误会与不快。七点整,两人在顶好附近乱晃,小杰牵着她的手问道:“想吃什么?”“都好啊!不过先声明我身上没钱,你要请客。”小安瘪着嘴装穷。“怎么会?现在才月中耶?”“我每个月要缴一万八的房租,还有啦哩啦杂水电瓦斯电话费一大堆,薪水就去掉一大半了,哪还有钱吃日本料理?”住在这一万八的公寓里,怎么省吃俭用也没用。上哪找租金便宜、交通便利的房子呢?就住你家最便宜又方便,租金全免,又有便车可搭,经济又实惠,多好。“过一阵子帮你找间便宜一点的房子。”小杰像个小孩甩着妈妈的手。“噢!”失望的发出叹息声,还以为他会开窍,他的脑袋可能被灌进了混凝土,没救了。“怎么啦?”没看见预期中的愉悦,倒察觉到她脸上闪过的烦闷。“没事!”没事才怪!她都快要气炸了,这只没大脑的猪。“不要这样嘛!看你嘴巴嘟得半天高,别生气了,去吃日本料理。”所谓的好事多磨,坏事可真是一刻都不能等。侍者才刚上完烤鲷鱼,小杰的手机就响了,从他瞄见来电者的表情,小安就敏感的猜到是谁打来的。靶情一旦有了裂痕,一遇到状况,女人会变得特别灵敏,准备随时听候差遣,眼睛一刻也没离开他的脸上,不愿错过他回话时任何一丝可能出轨的表情。小杰也技巧的以嗯、嗯、啊、啊,一字箴言带过了,简短的结束了这通电话。她在等,他也在等,等待对方先开口打开僵局,蓉蓉就像感情中已经拉开引线的炸弹,随时都可能会爆炸,炸得彼此粉身碎骨。她太了解他了,不开口发问他肯定又会蒙混过去,就像上次看电影一样;还有吃火锅那晚;甚至蓉蓉皮包被扒那一夜,笨女人当久了也会有变聪明的一天。“她打来干嘛?”努力掩饰自己的坏口气,不过她天生不是演戏的材料,忌妒让她的语调变得高亢尖锐,越压抑反而越明显。停顿了一会,小杰夹起红鲑肚生鱼片往嘴里塞,咀嚼后若无其事的回答:“她家隔壁失火了,可能会烧到她们家。”呃,原来是失火了,我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咧。“啊!失火?”她重复着这句话。“嗯!”继续品尝着眼前的佳肴。他怎么如此的镇定,若无其事的继续吃着奶油螃蟹,他心底肯定急死了,想马上冲去安抚她,还是帮她冲进火场抢救财物,臆测一一浮现。“她打来只说家里失火,然后呢?没说其他的话了吗?”这个女人就是沉不住气,一旦沾上了感情,脑袋就会脱离智慧,像脱缰的野马跟主人分道扬镳了。小杰停下手中的筷子,挑着眉冷冷的回答:“你想说什么就直说,转弯抹角不觉得很累吗?”“问一下都不行吗?你为什么要恼羞成怒?你心里坦荡荡何必怕我间呢?”这个女人猜忌的老毛病又犯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不,用狗来形容她好像太过分了一点,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咦?质询的内容好像跟象牙也扯不上关系,反正老子我现在就是很不爽,不爽她这样一直怀疑东担心西的。“安子菁,我很不喜欢你现在说话的态度。”“吕圣杰,我更不喜欢你现在回话的样子。”两人四目相交,目光在生鱼片跟茶碗蒸之间擦出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