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难。一旦妖羽失了防备,田海旺便可轻松下手,吸尽妖羽内力。”文辛雨忍不住摇头道:“田海旺不是在吐鲁番吗?不在那里享福,却来抓王雯琴干什么?”陈谦卫叹道:“若是田海旺在,那他完全可以强行闯进来夺走王雯琴。有妖羽接应,无色庵的几位师太是拦不住他们的。我的推测也有不合情理之处。但是,现在唯一的解释,就是田海旺来,骗走王雯琴,却把妖羽留在这里。也是因此,田海旺短时间内功力大进,抬着王雯琴,在文辛雨赶到前离去。”文辛雨点了点头,道:“言之有理。那我们还不去找田海旺?”乐晓晨冷然道:“你们演得双簧当真不错。陈谦卫,凭这么一番话,就想逃过你我的比武吗?去找田海旺,也是杀了你再去!”陈谦卫近些日子颇为烦躁,如今王雯琴又是失踪,更是让他心中郁郁。闻听乐晓晨言语挑衅,当即高声道:“好,我若不出手,还真以为我怕了你?我们从吐鲁番赶来,也没休息,那么今晚就好好休整一晚上。明天此时,你我分个生死!”乐晓晨眼中杀气闪过,冷然道:“你要休息,就休息一天。到时候,叫你死而无憾。”
京城,一栋小旅舍。这里是京城中最吵嚷的地方,隔壁便是个菜市场,整日都是叫卖喧哗之声。到了凌晨,这里便开始有包子铺剁肉的声音,小贩扛着大包货品的哟呵声,而到了晚上,又开始有一些打扮暴露的女人在街边拉客。这里的女人,向来质量都不高,价格也很便宜。许多辛苦了一天的穷人,百无聊赖,便花上几个铜板,找个年老色衰的女人,休息一晚上。粗陋的饭菜,劣质的黄汤,迟暮的女人,便在灰蒙蒙的夜色下,榨干这些贫民白日辛苦的所得。从来没有哪个身份人、体面人来过这里。就算一时落魄,囊中羞涩,向城内走一盏茶功夫,也有条花街,价格便宜,环境也好得多。这里是小偷、逃犯、乞丐、社会底层人士的天堂。不过如今,有例外了。在一间最便宜的小旅舍里,住进了一个残废的客人。他断了一条胳膊,单手推着自己的轮椅,住进了店里。客人订了一个角落里的房子,每天要三顿饭菜,并且点一大壶酒,都让老板娘送进房里。饭菜很粗劣,但酒却不错——至少在这里,算是上等酒了。本来老板娘也没有疑心。一个残废,做不了事,就只能把以前的积蓄一点点败掉,然后穿着破烂衣裳,到街上去行乞。老板娘还暗暗感慨:“穷得成这样了,饭都吃不起,却非要点着好酒,真是败家。”正想着,忽然有人拍桌道:“老板娘,拿酒来!”却是个市井无赖。那人尖嘴猴腮,从兜里掏出一串钱,高叫道:“酒啊!老板娘,爷今天可阔绰了,不仅要买你的酒,还要买你的人!”一看那样子,真是有了三文钱就浑身发痒的穷汉。老板娘也是从街边的女人,攒了些钱,干到店里的老板娘的。闻听那人说话,向他抛了个媚眼,娇声道:“天知道你是从哪偷来的钱。这么点铜板,想买我吗?门都没有!”看她徐娘半老,这么一个媚眼,倒也有几分风韵。两人正自调笑,又听见脚步声响。按理说,这会儿时间还早,不该有什么客人,老板娘微微奇怪,探头望过去,竟然是个绝色美女。那美女一身珠光宝气,绫罗绸缎,一件首饰怕不是就有几两银子。若是这身行头扒下来,换几件自己的小酒铺恐怕都够了。老板娘再看装束,那无赖却是盯着美女的脸蛋,死死不放。只见樱唇粉颊,俏鼻大眼,两只水灵灵的眼睛似乎微微泛着泪光,真是人见人怜。“滴答”一声,那无赖却从嘴里滴落了口水。他努力吞吞唾沫,拼命看着美女,一双手已经忍不住要伸过去了。美女问道:“老板娘,请问这里有一个残疾的客人吗?他少了一个胳膊,坐着轮椅。”这一下问话,那声音真是妙如天籁,无赖只听得骨头都酥了,心痒难搔,手掌已经向美女的pi股摸了过去。“啪”一下,老板娘一脸严肃,打掉了无赖的手,然后笑着回答道:“哦,姑娘,这位客人就住在最里面的一间。你认识他吗?”美女似乎心中难过,想着别的事情,浑没注意自己差点被揩了油,只是浑浑噩噩点了点头,便向里头走去。无赖笑着看老板娘,问道:“怎么,吃醋了?怕老子看上那个女人,忘了你?”老板娘嗔道:“胡说什么!我是为你好!刚才你要是把手伸了上去,恐怕就有麻烦了!”无赖奇道:“麻烦?怎么会有麻烦?你没听见吗,那女人是来找一个残废的。那个人少了个胳膊,还要坐轮椅,我会怕他?”老板娘皱着眉毛道:“不知道天高地厚。那个残废是不算什么。可那个女人呢?你看她,一身珠宝首饰,衣服也那么好,会是没身份的人?我看楼上那个客人虽然残了,长得还算英俊,多半是那个女人的情人。这女人要么是背着丈夫,要么是背着父亲,和外面人偷情,结果男的被打成了残废,这女的便来看她。假如你动了这女人,她家里人找过来,你能吃得消吗?”无赖嗫嚅道:“说不定……说不定他们找不到我呢?”老板娘哼道:“找不到你。哼,不说那女人家里的人。她把那带手上镯子拿出来,就能从隔壁找来个人,揍得你一个月下不了床!”无赖眼神一软,向里头瞄了一眼,摇摇头,又自顾自拿酒喝了。屋内的人,自然是国旭了。来探望者,自然也就是宫长王琦了。当日国旭留下讯息,说去往西疆,只是想骗走陈谦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