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嗤哼。“装圣女给谁看呀?骨子里不过就是个人尽可夫的浪荡婊子,你可以给外头的野男人尝,为什么不和我快活?我的表现可未必会输给他们”说完,他一个欺身攫住闪避不及的秋水心,以强硬的姿态欲一亲芳泽“你无耻!”秋水心气极,一巴掌甩了过去,却让早有先见之明的冯世祺一把扣住,轻狎的手探向她的前襟。“娘”见母亲被欺侮,若儿马上想挺身而出,保护母亲,然而在这之前,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早一步探出,攫住了意欲进犯的婬手。“你!”被坏了好事的冯世祺抬首看去,忿然道:“少管闲事。”比映尘的神情没半分改变,微一使劲,甩开了他。“滚!”简洁有力,不浪费半个字。“你算什么束西!”一口气消不下来,冯世祺不甘示弱地一拳挥向他。比映尘一手犹抱着若儿,微一旋身,轻巧地闪了过去。如果他以为,手中抱了个孩子,他便讨得了什么便宜,那他就大错特错了,对付这种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他手一挥就足够要掉他半条命了。在冯世祺的故态复萌下,他不再忍让,简单的一记擒拿手,扣住了袭来的手腕,一握一旋下,一声惨叫响起。他冷哼一声,松了手。“你你给我记着。”没敢再多待片刻,冯世祺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哇,叔叔好棒!”若儿很捧场的欢呼,只差没说大快人心。“小表!”谷映尘拧了下小小人儿的鼻头,那神态竟与秋水心一模一样。好奇怪,表舅也总是开口闭口小表的叫他,可是同样的称呼,叔叔喊起来却不让他觉得讨厌,反而有点甜甜的感觉。这下,若儿更是不肯放手,小手紧紧搂着他。面对这黏人的姿态,从不让任何人近身的谷映尘发现,他竟一点也不排斥。“不介意我自作主张吧?”谷映尘挑眉看向秋水心。她眼中有着淡淡的水光,是受了惊吓之故吗?“不,当然不。”她急急忙忙地否认,一时犹无法由自身的激荡情绪中平复。非关方才所受的屈辱,而是为了他的挺身而出。怀中护着娇儿,同时强势地捍卫她这一幕,让她深深动容,就好像他们三人是个密不可分的共同体。他可知,他们生命曾经密密交叠过?那一瞬间所绽放的美丽,教她痴迷不悔至今“秋”他顿了顿,肯定的唤道:“姑娘!”他自认方才听得够清楚了,再加上,她并未如一般已婚妇女绾髻,仍是梳少女方。事情的发展,就如他原先所预测的,有趣极了。一名女子,娇婉柔美,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了个七岁大的儿子,偏偏却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而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又表现出极大的震撼,像是早就知道他的存在,可他对她又完全没印象,再加上一个自称曾是她“未婚夫”的男人长年纠缠她很显然的,他似乎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扯入一桩他所不清楚的纠葛当中。原本,他只是行经汾阳,并无驻留的打算,但这件事挑起了他探究真相的,他原先作何打算已不重要,对于一件与他切身相关的事,他不打算让它永远当个秘密,反正完成了任务后的此刻,他是无事一身轻,偶尔来个不同的调剂又有何妨?“叔叔,你留下来好不好?”此时的若儿是说什么都不让他走了。剑眉一轩,他瞥向兀自失神的秋水心。“那得问你娘了。”“娘?”若儿急切地望向母亲,想寻求援助。“呃,啊?”她眨了眨眼,一时不太清楚身处何地。比映尘抿了抿唇。“看来,你似乎并不怎么欢迎我。”“什么噢,不!当然不是!”她否认得仓促,怕他真的会就此离去,心绪整个都乱了。她怎会不想留下他?她比谁都想呀!七年前那错误的抉择,教她懊悔至今,几乎成了一辈子的遗憾。其实,她多渴望能留下他,就怕是留不住“那是说,你很欢迎我?”谷映尘冷不防地接口,微倾身子气息逼近她脸庞。“呃”娇容没来由地染上几许醉人的酡红,她羞得说不出话来。“是不是呢?”深黝的黑眸,似在凝思什么,定定地望住她。“如如果公子不弃,奴家自是欢迎之至。”嗫嚅声细如蚊蚋,有一刻,她几乎要以为自己藏不住的羞人情愫已教他窥得。眉一敛,他的表情倏地深沈莫测。执起她的手,将若儿放回到她怀中,随后立即退开一步,好似那只是一个再单纯不过的动作,并无任何调情意味,教秋水心羞窘得更想往地洞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