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曼妃立即接口道:“斯凡他是太过关心你了,所以”“我明白了,如果你们真的不放心,就留下住几天,眼见为凭,一切由你们自行判断,如何?”达到目的的姜曼妃自是眉开眼笑。“那是再好不过,但是”孟斯凡和姜曼妃的眼光同时往后看去,雨浓疑惑地随着望向静默不语的风悠辰,顿时明了。主人还是必须给他尊重一下。雨浓仰首轻问:“你不会不答应吧?”人家说得合情合理,他能反对什么?他该让雨浓有自行认清是非的机会,何人钦崎磊落、何人居心叵测,灵慧如她,不会不了解的。虽然,他明白这是一着险棋,一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骨无存,但,值得。他无言凝睇雨浓,沉思着轻抚她细致的嫣颊,轻轻点头。近两个月没见面,雨浓自是充分利用孟斯凡在傲风堡住下的这段时光,与孟斯凡畅谈别后种种,只不过,她独独隐瞒与风悠辰之间曾有的冲突与不睦。再次与孟斯凡聚首,感觉上,好像有哪里不同,她总觉得有些地方怪怪的,面对他,她再也燃不起往日梦幻般的情愁,就如一池无波的古井,平和得连自己都感到惊讶,反倒是和他闲谈时,脑海时常不期然浮现风悠辰冷傲卓然的容颜那个混蛋,打一开始,她时时刻刻都有想将他大卸八块的冲动,他总是有那个本事将她惹得失去控制。之后,他们不再一碰面就斗得惊天动地、风云变色,却改用另一种方式将她搞得心神不宁,每每想起他火辣辣、狂野的吻,她就不受控制地面泛红潮,心跳失常。若不是她一直坚决地告诉自己该鄙视他、唾弃他,她实在该理智地好好问问自己,为什么打一开始她的情绪便受他左右?为什么他总能成功地挑起她狂涛般的激烈反应?要是真如自己所言的不把他当一回事,她又何必受他影响?依她的个性,如果真的恨一个人,她连一句话也不会对他多说。那么她对他这到底算什么?她深深迷惘着。“雨浓、雨浓”孟斯凡接连的叫唤拉回了她漫游的思绪。“啊?斯凡哥,你叫我?”“叫了好几声了,怎么心不在焉,在想什么?”孟斯凡研究似的盯住她。“呃这个”雨浓微红了脸,总不能恬不知耻地告诉他在想男人吧?“想风悠辰?”他凝视着雨浓颊上的嫣红,若有所思地问。被一语道破心思的雨浓,小脸红得足可以媲美向晚的彩霞了,她娇嗔道:“斯凡哥,你最讨厌了,就爱胡扯。”娇赧的红云,为她增添几许小女儿的柔媚气息,以往的雨浓从不曾有过这般醉人心魂的神采,他不得不承认,有些事是不一样了。“你当真爱上风悠辰了?”直到问出口后,他才发觉,心当真会痛。雨浓一阵
鄙夷在心底。好一个恬不知耻、表里不一的无耻之徒。雨浓注意到他身旁的姜曼妃,轻问:“我是不是该称呼一声大嫂了?”姜曼妃巧妙地笑答:“没名没份的,啥事都说不准。”雨浓微愕地扬扬秀眉,斯凡哥都为她赎了身,怎不快些迎娶进门呢?“没见到你快乐,我怎敢早一步得到幸福”孟斯凡面露淡淡歉疚,感叹而忧伤地说着。原来斯凡哥是深觉愧对于她,在她为他牺牲的同时,如果独自享受着两情相悦的幸福,永远会于心难安之有愧。但她为的只是还尽欠孟家的恩情,并无意让孟斯凡陪她难受啊!思及此,她强自绽出一抹甜笑。“斯凡哥,你想太多了啦,我过得很好,真的很好,”她迟疑着转头望向始终沉默的风悠辰。“他对我很好。”老天!雨浓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人真的不能说谎,尤其是漫天大谎,会闪了舌头!“是这样吗?”孟斯凡的表情摆明了怀疑。雨浓松开孟斯凡,移身到风悠辰身畔,主动拉住他的手,硬着头皮逼自己说出违心之论。“是真的。”风悠辰深沉地望住她,俊容没有任何表情。她的爱可真伟大呵,为了让心爱的男人安心寻找自己的幸福,从不曾主动亲近他的雨浓,竟为了孟斯凡委屈自己对他强颜欢笑?以往与他争执对立,为的是孟斯凡,现在就连对他展露笑颜,为的也是孟斯凡,她的爱真有如此痴狂?莫非孟斯凡注定是他们之间永远也除不去的踬碍?好似要证明什么,又似要惩罚她的无心,他一把拉她入怀,狂炙的吻烙上她的唇齿间,展开如火的缠绵。可怜的雨浓,她又傻了。这个心思如晦、深沉莫测的男人,她永远也摸不透他的想法,更不敢相信,堂堂一堡之主,居然在访客的面前做出这种他也太孟浪了吧?他想做的事,难道从来不管别人的想法吗?噢,他够狂、够傲!他愈吻愈“儿童不宜”的限制画面,脸红心跳的火热缠绵,连一旁的孟斯凡都快不敢看下去了。喂、喂、喂!这个趁火打劫的下流胚子,太过分了!雨浓正欲抗议,风悠辰已主动松开她。呼!她深深喘了一口气,用眼神告诉风悠辰:你给本姑娘记住!她轻拢微乱的秀发,有些脸红地望向孟斯凡。“呃这个坐而言不如起而行嘛,行动总是比较能说服人。”才怪咧,这脱轨的情况根本就不在她的预料之中,死风悠辰!孟斯凡凝视她晕赧的嫣容,这为风悠辰而娇的神态早已说明了一切,只是他仍无法接受,对感情向来执着的雨浓,怎会这么快便将对他的八年情爱付诸流水?难以解释地,他心口竟一阵抽痛。姜曼妃不着痕迹地撞了撞失神的孟斯凡,好似看穿他的心思,不悦地白了他一眼。孟斯凡回过神来。“雨浓,我希望你说的是真的。”“你以为我在骗你?”事实也是如此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