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变成什么人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了。」我为什么干出了这种事情?我很努力的回忆自己以
前的样子,却那么遥远。
我想起前几天和宿舍老大小聚,老大正在研究佛经,已经读完了。老大很少谈自己的心得,因为凡是有了宗教的人,即使心地再平和,语言的技
巧再高,总难免高高在上的令人不悦的嘴脸。他说有渡人的佛法,有渡己的佛法
,他只求渡己。但那天聊得兴起,他说了很多。他说人因为丢了本心而去追求幻
象,淫欲之心因为幻象而起,也随幻象消失。他对我糜烂的生活方式略有所知,
说是颓废,人在能创造意义的时候追求金钱与美色,那就是颓废。
当然老大说的这些我都不认同。我认为人和宗教的关系就是人和孤独的关系。人只是恐惧孤独罢了,编造出各种理论,以便心安理得的孤独的活下去。我更
喜欢里说的,「汝负我命,我还汝债,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生
死。汝爱我心,我怜汝色,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缠缚。」至少让我感到爱
怜,逃避孤独。但此时此刻我想起这个,是潜意识里为了给自己犯的错找虚妄的
理由吗?
我正胡思乱想着,这时候手机叮咚一声,让我回到现实世界。我一看,是娜
娜发过来的信息。我专门给她的号留了声音提示。我觉得她今天需要人陪,虽然
她不愿意我在她房间里,但我不想把她一个人抛下不管。
信息是:「你在哪儿?」
我回复:「还在酒店里。你需要什么吗?」
她回复:「不需要。」
我没再回复,继续静静的在黑暗里想着心事。过了很久,她又发来一条:「
如果你还没睡,可以过来。」
已经夜里两点多了,我想这个夜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都睡不着。我来到她
门口敲了敲门,她开门让我进去。
她穿着睡袍靠在床头,我坐到了床边。酒店的房间不是为了会客设计的,没
什么坐的地方,沙发远远的。看我没地方,娜娜小声说:「你可以躺过来。」又
立刻补充道:「但不准碰我。」
我脱了外衣,在她旁边也一样靠在床头。对此我不奇怪,她不想孤单单的一
晚上睡不着,她需要人陪,想说话。我也是一样的。
她问:「你说你喜欢我?」
我答应道:「嗯。」
「可你有老婆了。」她直截了当的说出关键。
「我喜欢很多女人。我老婆不在意。」我坦白的说出实情,我也不想她有什
么误解。
这么直白的答桉让她说不出话。
「难道你不喜欢我吗?」我问她。男女之间的电流总是能感到的。她经常和
我靠的太近,比其他同事要近得多。有时候撩的我恨不得当场就干了她。
「我……不是不喜欢你。」娜娜心里有些纠结,「可是,我没想到,是这样。……我可怎么办啊?怎么嫁人啊?」她苦恼不堪的说。
娜娜这么说,我心里有些宽松了,她纠结的不是被我硬上,而是丢了处女的
身子,还发生了不正当关系。我伸出手臂,她顺势倒在我怀里。男女关系既成事
实,她对我又早有情愫,躺在我怀里寻求依偎是那么自然而然。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就像我开始说的,我也想好好睡一觉,不乱想,
也许明天就不一样了。
心乱如麻了一晚上的娜娜,这时候偎在我怀里,疲惫和舒适和有依靠的感觉
让她终于入睡了。我抱着她年轻娇美的身体,想:人生很难的。稍微有点年纪的
人,谁不知道人生困苦。她才刚刚经历了自己最艰难的一个晚上,很抱歉,是我
造成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