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董洁精神渐强,已经能吐字清楚了。
「姐,我是说,让你再做一次梦,在梦中挽回这个结果」
刘易有点急道。
「胡说,做梦怎么能改变这一切。」
董洁说出了一连串的话,多少又有点恢复了她的霸道。
刘易心想:「这女人回复的能力是惊人的,刚才还躺在床上要死,现在能发
脾气了。」
便又急说道:「姐,你记不记得你考公务员那个梦,那个没考上又重考的梦
,我也做过,咱俩一起做的,想想,再想想,是不是做过?咱俩都没考好,第二
次考试你在考场回头冲我笑,被监考骂,咱们吃了两回晚餐,一次烤肉,一次是
去江边喝啤酒,你比我水花扔的多,你不吃三样,你跟我在一个床上不脱衣服枕
着瓷枕睡觉,记得不?记得不?」
说着说着,刘易已经是哭腔了,两行热泪顺鼻颊流下。
此时董洁一言不发,两个梦的镜头在她的头脑中交织着轮换,这个梦董洁是
记得的,只是录取之后也以为是一个梦而已,如果是普通的梦,也许早忘记了,
但这个梦总是一闪而过,似假也似真。
如今,刘易重提这个梦,这个梦竟然有了证人,难道?这是真的?真的能改
变现状?董洁抬头看到了地上的纸巾,那一块块精斑与自己的处女血惨和在一起
,是那么地丑恶,彷佛塞到自己嘴里一般恶心。
对,我要改变这一切,不能让它发生。
让那个王副市长成为一场梦。
董洁回复了些神采张口说道:「我记得,我什么都记得,我相信你,相信你
一能改变这一切,我相信你一定能帮我。」
刘易忙抬起头,用袖子抹了一把泪水,此时她看到的董洁又已经恢复了往日
的神彩,虽然有点憔悴,但她体内原来的那股英气又从骨子里渐渐地散发出来。
董洁说完话却双手捧起了刘易的脸,四目相对,董洁的眼神已经像一把刀,
一枝箭,一个电钻一样彷佛要把刘易的眼膜刺穿,然后趴在上面看看他这眼睛后
面究竟有什么?究竟是怎么想的?两个人对视了半天,董洁收回了自己的眼刀,
她在这个眼神后面看到了焦急、痛苦、疑虑、天真,最后的是一丝希望,只要有
一丝丝的希望就不能放过。
「好吧,我相信你。」
董洁说完松开了双手。
刘易如获重释一般,忙站起身来说道:「姐姐,你等我,你千万要等我,我
取了瓷枕马上就回来,你千万等我。」
一边说着一边跑到门外去了,只听砰的一声关门声,刘易从这个房间消失了。
董洁真希望这是一场梦,一场醒来就忘掉的梦,不,是一个根本就不睡,不
能让它做的梦。
这个王副市长自从去年元旦晚会上就盯上了自己,经常借口传送文件什么的
把自己骗到他的办公室,在他色欲未起之前,自己都能用语言打消他的念头,在
许多场合自己都对他敬而远之,但越是这样,王副市长就越像摘不到桃子的猴子
一样着急,无处伸手,最后会铤而走险。
昨天那个最后场合其实自己不应该去的,那个王副市长是在喝到一半的时候
来的,酒桌上氛围相当危险,自己的一把手德高望重的田阿姨不在,没人保护自
己,明显的是几个狗男女在围攻自己,想把自己喝多,又到娱乐城去跳舞,继续
喝酒,跳舞就是为了酒劲更快的上头。
在酒吧里一定是将劲酒掺到饮料里,可惜自己的味蕾在这种场合下已经失灵
了。
送人也搞的非常巧妙,打发了司机,也不是王副市长单独送自己,而是全都
拉上,把自己留在最后,王市长并没有问自己的家庭住址,却一路送到这,扶着
自己上楼,也知是不怀好意,但头昏脚软不能自己,以为他摇摇晃晃喝的也多,
成不了事,却没想到,王市长竟然从兜里拿出了自己家门钥匙,看来是在唱歌的
时候就已经把钥匙偷拿出来了。
进到屋里,他凶相毕露,却没有凭武力,脱了外衣跟自己聊了几句就开始说
下流的话,坐在床边威胁自己。
即使那时他使用暴力自己也无力抵抗,但他仍像一个抓住老鼠的猫一样在玩
弄自己,只在床边语言挑战自己,从挑逗到污辱,最后是威胁,自己从想要挣扎
变成了缩做一团。
当他在精神上彻底战胜了自己,就像张口的猫,不,猫没有他这么大,应该
是像狼、像虎、像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