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我看啊?”
“我是男生,你是女生,不能就是不能。”
“哒!”余蓓大叫一声,吓唬人一样蹦了出来,嘴角还残留着一点雪糕汁儿,
咯咯笑了几声,歪头望着他还在出水的小龙头,“乐乐哥哥,为什么你尿尿不用
蹲下来啊?”
魏凌允赶紧转身,尿柱甩开一条淡黄色的弧线,“我有小鸡鸡啊。”
“那为什么我没有?”
“因为你是女生。”
“女生也要尿尿呀。”她皱眉瞪着他那浇进草丛的尿,离身子远,溅不到脚
上,挺值得羡慕。
“你尿呗。”
“可……可我老是溅到鞋上。”她瘪了嘴,圆圆地小脸往中间聚拢,“哇—
—我也要,我也要。我也要小鸡鸡!”
魏凌允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甩干收进大裤衩里,“别别,别哭,别哭别哭,
蓓蓓,你别哭啊。”
“不管……不管……我要小鸡鸡,小鸡鸡……”
“那我的给你,我的给你行了吧。”就像每次让玩具的时候喊出来的话一样,
魏凌允急忙这么答应。
“那你给我。”她抽噎两声,伸出了手。
可这个毕竟不是真的玩具,不能揪下来给她带走。
“蓓蓓,小鸡鸡……是长在我身上的诶。”
“我不管,我要,我就要!”余蓓眼圈一红,又要哭。
魏凌允脾气也上来了,一脱裤子站在那儿,“给,那你拿走吧。”
她撅着嘴,丢掉手里之前没舍得扔的雪糕棍儿,肉乎乎的小胳膊一伸,揪住
了他的小鸡鸡。
一下,两下,三下……
最后,俩人一起哭着回家——采蘑菇的小姑娘,把蘑菇给采肿了。
魏凌允很委屈,明明被揪疼的是自己,怎么回去后挨了打的还是自己呢?
心里有点不平衡。
几天后,在院子边不远的小溪旁挖蚯蚓玩泥往瓶子里抓蝌蚪的时候,余蓓照
旧还跟以前一样不怎么躲着魏凌允,说了句尿尿,就跑到旁边树下,一掀花裙子,
脱下小裤衩就蹲在那儿撒了起来。
这次,他没回避,他瞪着眼睛,走近两步蹲下,盯着她看了起来,嘴里嘟囔
:“你看我尿尿,我也看你尿尿。”
余蓓低下头,完全没当回事,只是不高兴地说:“讨厌,又溅到脚上了。”
“哎呀,一会儿去水里涮涮呗。”他不耐烦地提醒,打量着她尿尿的地方。
他看得很认真,很仔细,那个白白的,中间带着缝,缝里哗啦啦冒水的形状,
长期占据着他心目中对女孩子神秘地带想象的所有可能。
以至于,次看到爸爸藏起来的黄盘时,他认为,那个女的病了,所以尿
尿的地方才会肿成那样,还黑呼呼的。
魏凌允本来很担心,自己以后会不会甩不掉这个爱哭的跟屁虫。
但随着学前班结束,他和余蓓一起升上一年级,正式成为小学生,总是能黏
在一起的时光,就宣告结束了。
他俩没有分到一个班。
一个在一班,一个在三班。
不过,在很多同龄小伙伴的围绕下,魏凌允并没觉得有什么不高兴的。
反正他和余蓓家离得近,放学时不时会一起走,经常要搬着小桌一块写作业,
还是在休息的时候一道胡乱跑着玩。
直到,他们渐渐长大,有了各自的新好友,新圈子。
当余蓓的身段渐渐出落到修长,比魏凌允都高出半头,他们就很少再一起写
过作业,见面的时间也稀疏了很多。
只有假期的时候不同。
四年级的那个暑假,期末考结束不久,他和她写完了当天的暑假作业,久违
地跑去了小溪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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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水早已不再清澈,流淌着散发出刺鼻味道的奇怪颜色。
里面,自然也找不到虾、泥鳅和其他可以玩的东西。
踩了一脚泥的她本来想洗洗脚,可最后也没找到合适的地方,回去担心被妈
妈骂,眼圈一红又想哭。
他连忙哄,哄到最后,干脆跑上楼用桶在自家接了半桶水,吭哧吭哧拎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