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除了齐王殿下,几乎没人把他们那个坐在
龙椅上的侄子当一回事。
次日一早,梁王府门口。
韩冰秀在绣床上醒来的时候,只感觉浑身酸痛,膝盖处似乎也被磨破了皮肤,
隐隐作疼。好在昨夜梁王并没有在她的房间里过夜,总算让她勉强休息了一个晚
上。当她睁开眼的时候,已有几个嬷嬷闯进了她的房间,将她从绣床上拽了起来。
简单地梳洗一番之后,韩冰秀便出了王府的大门。大门前,停着一驾马车,
前头有五乘高头大马并列。梁王早已坐在马车上,朝着韩冰秀不住招手。
「秀秀姑娘请上车!」嬷嬷看上去似乎对韩冰秀很恭敬,实则毫不客气,也
容不得她分说,已被连推带拉地进了车厢里头。
「韩冰秀……」梁王不怀好意地笑道,「我可是已经等了你一整个早上了!」
「让殿下久等了,秀秀死罪……」韩冰秀已是对梁王彻底惧怕,低着头轻声
道。只要一看到梁王的笑意,她便感觉浑身寒彻。
「无妨!无妨!哈哈哈……」梁王一阵大笑,便吩咐左右道,「启程!」
马车辚辚地朝着京城方向而去。韩冰秀从马车外望出去,整个云鹿城依旧被
掩藏在深厚的浓雾之中。
豫郎……韩冰秀在心里暗暗地叫喊着。云鹿城,她生活了不长不短,前后十
几年。如今她终于要离开了,不知为何,在她的心里,总是依依不舍。京城,也
让她有些牵挂,不知故人秦家慕影和长公主刘菲雪如今怎样了?当秦家看到她现
在的模样,又不知该如何想她?
梁王府往北走上几步,便是一个闹市。从五更时分,集市便开始热闹起来。
现在还未到午时,集市上依然人头攒动,车马不绝。
江南果真是人间天堂,即便北方战火蔓延,硝烟涌动,也不会对这里产生丝
毫影响。天边的远雷似乎永远只停留在天边,仿佛与他们是两个世界。
护送梁王的车马放慢了脚步,免得冲撞了行人。梁王这次无诏入京,不想在
路上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因此万事小心为上。
韩冰秀在马车里一直低垂着头,不敢直视梁王,好像在她眼前的,是一头洪
荒巨兽。虽然坐着不动,可早已将手里的绢帕拧成了一股麻花,吱吱作响,纤薄
的绢布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被撕裂。
「韩冰秀……」自从识破了韩冰秀的身份以后,梁王一直对她都是直呼其名。
他叫了一声之后,抬起屁股,挪了位置,竟与韩冰秀坐到了同一张凳子上,
伸手要去揽她的腰。
「呀!不……」韩冰秀忽然暗暗地惊呼一声,也急忙跟着挪了身子,远离了
梁王。
不料梁王的手脚竟比她快了许多,早已一把将她抱得结实,一用力,又将韩
冰秀的身子抱了过来,紧贴在自己身边。
韩冰秀僵硬地扭动了一下,却不敢过分挣扎,只能半推半就,斜倚着梁王。
梁王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一双手又开始在韩冰秀的身子上不停地乱摸。对于
像这种欲拒还休的表现,他乐意至极,反而是主动奉迎的,让他心生反感。因为
只有这样,才能让韩冰秀显得更像一位两家妇女。
「殿下……」韩冰秀小声地道,「这是在马车上……万万不可……」韩冰秀
当然知道梁王要干什么,顿时紧张起来。此时,不仅是在马车上,更是在闹市中,
从车外传进来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历历在耳,几乎无需睁开,韩冰秀就能想象出
那是一幅怎样繁华的场景。当然,从车里传出去的动静,虽然四面隔着一层厚厚
的木板,外头的人也猜出一二来。
「怕什么?这里都是本王的封地!」梁王却容不得韩冰秀挣扎,双手已紧紧
地按在她的肩头,将她整个身子朝着身后的凳子上摁了下去。
「呀!殿下,你要干什么?」韩冰秀惊叫,本能地想要反抗,可是马车里的
凳子又长又窄,她的后背还没在凳子上躺得稳当,咕咚一下,竟跌落下去。
梁王的身子正要朝着韩冰秀的身上压去,不料身下也是一空,随着韩冰秀一
道,重重地砸在马车的地板上。轰的一声巨响,整个马车顿时晃了一晃,差点朝
着一边倾倒过去。
方才还是温文尔雅的梁王,一下子又变成了一头野兽,按住了韩冰秀的身子,
开始撕扯起她的衣裳来。
「殿下,不可以……不可以啊……」韩冰秀的双臂紧抱胸前,眼睛却不停地
朝着门口张望。马车的进出口上,没有安木门,只挂了一层薄薄的遮帘。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