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溟没有再追问张三。而张三也还在气头上,他气戎溟的眼中还只当自己是一条狗,也气白晏殊居然有胆子敢挑拨离间。
白晏殊没有抬起头来,唇边露出不明显的微笑,故意误导说:“张三也知道的。他不都敢说了,我还敢说吗”
戎溟一刻都等不了了,开口就问:“于沐的事,是你做的吗?”
戎溟回头斥责了一声:“你闭嘴。我做事还用你来教我方法吗?”
张三必须要去阻止,但该怎麽阻止呢?
白晏殊没有说实话,但也没有承认。他低着头,看起来像是惧怕极了,盯着地上的目光却透彻清明:“不是我”
狱警与囚犯们视而不见,欺负白晏殊是人人都可以做得到的事,并没有什麽大不了的。
李四见两人之间的气氛好像有点不对,与平常不太一样,便缓颊道:“老大,张三他可能有自己的私事要办。其实我也会”
戎溟又问:“那你看见了什麽?”
戎溟听见这个说法,第一时间联想到的就是狱警。他也想起来了,张三是说他有看到白晏殊,那表示他自己也在现场。他回过头问道:“张三,你去那里做什麽?我记得那晚应该没有交代你什麽事才对”
大家竟然也都见怪不怪了。
晚饭过後的空档时间,戎溟一语不发地往外走。他要做什麽事,张三与李四从不敢过问。
经李四一提醒,戎溟似乎也觉得让白晏殊一个外人撞见这种情形不太好。但事已至此,看来是没办法再问出什麽来了,便让白晏殊回去。
张三觉得自己也受到影响了,便把念头动到于沐身上。他是喜欢戎溟没错,做这样的事却并不觉得有什麽不对。
张三一想起戎溟脖子上的吻痕,就开始不爽起来。要是如他所想,戎溟已经被人碰过了,他一定会想办法杀死那个人。
戎溟又看着白晏殊,铁了心要追根究底:“说。”
但前提是,你得有命活着回来。
无论是男人还是白晏殊都给了他一条线索,往狱警身上查。
於是那一晚,他便趁着于沐巡视的时候,从他背後袭击,把他拖进角落里施暴。他把自己的阴茎插入对方体内时,心里却是想着,戎溟的体内一定更爽更舒服。其他几个串通好的狱警也帮忙把风,众人接着轮流上。
戎溟眯着眼睛看他,心中的怀疑更深。
但张三与戎溟朝夕相处,也大概猜出他要去做什麽了。戎溟的身分与地位还在,要是真往狱警身上查的话,难保不会有人忌惮戎家的势力而把自己给卖了。
张三立刻闭上嘴巴,不吭声了。
而这正好也是一个机会,不但能把这件事当作是对其他囚犯的示威,更可以引起戎溟的注意。要是哪天他成为监狱里的老大,戎溟自然也会是他的。
白晏殊抬头看他,戎溟身後的张三用目光警告他。
但就在结束之後,张三眼尖地发现有一个人躲在阴暗处瑟瑟发抖,大概是腿软了,所以没有来得及逃走。他本来已经起了杀意,但走近一看,发现竟然是废物白晏殊,念头一转,心想这事闹大了总要有人承担,就打算让他背这个黑锅。
“要是帮了我这一次,把这件事给担下来。往後你在狱中,哥会罩着你。”
白晏殊被带到戎溟面前,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他每次一想到这个的时候心情就不太好,但在戎溟面前又必须强忍下来。他粗鲁地拉着白晏殊的领子拽着走,听他被拖行在地上的哀号声。
“我”张三不知道该怎麽回答。但看见戎溟因为外人的一句话而质问自己的模样,也不禁恼羞成怒:“老大,你这是不信任我吗?”
他故意透露那些话给戎溟,就是想让他对身边人有个警惕,留在他脖子上的吻痕也是故意要刺激张三的。他知道张三已经等不及了,想要逼他担罪。他本可以直接下手杀了张三的,但这样太无趣了,让戎溟自己抓出凶手,岂不是更好玩。
张三瞥了李四一眼,见後者慵懒地躺在床铺上,有些无聊地看着书。他走到自己的床位,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根针管,说
这也是为什麽他这麽急着要把于沐的事情给解决掉。他现在在狱中的势力还不够强大,他怕戎溟怀疑到他身上来,而他也要尽快找出在戎溟身上留下吻痕的家伙,把对方折磨到生不如死。
戎溟什麽都没问,但并不表示自己不会去查。他对张三已经有了疑心,自然不会再只听他的片面之词。
张三毫不掩饰眼中的轻蔑,就算是威胁也能说成好听的话。他就是认定白晏殊不敢反抗,也不敢说实话。所以他才三番两次暗示戎溟,白晏殊才是“真正”的凶手。只可惜戎溟没有意会,有自己的想法。而且竟然还
张三完全没有想到白晏殊竟然会反过来陷害他,只觉得耳边轰隆一声,耳鸣得厉害。
张三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了:“老大,一定是他。我看见了”
反正只要不露出马脚,谁也不知道是他们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