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想而今完备了!」
又一个道:「小人直爬入墙里去,四下草堆上点了十来个火把,待走那里去
!」
那一个道:「这早晚烧个八分过了。」
又听得一个道:「便逃得性命时,烧了大军草料场,也得个死罪!」
又一个道:「我们回城里去罢。」
一个道:「再看一看,拾得他两块骨头回京,府里见太尉和衙内时,也道我
们也能会干事。」
林冲听那三个人时,一个是差拨,一个是陆虞候,一个是富安,自思道:「
天可怜见林冲!若不是倒了草厅,我准定被这厮们烧死了!」
轻轻把石头开,挺着花枪,左手拽开庙门,大喝一声:「泼贼那里去!」
三个人都急要走时,惊得呆了,正走不动,林冲举手,察的一枪,先搠倒差
拨。
陆虞候叫声「饶命,」
吓的慌了,手脚走不动。
那富安走不到十来步,被林冲赶上,后心只一枪,又搠倒了。
翻身回来,陆虞候却才行得三四步,林冲喝声道:「好贼!你待那里去!」
噼胸只一提,丢翻在雪地上,把枪搠在地里,用脚踏住胸膊,身边取出那口
刀来,便去陆谦脸上搁着,喝道:「泼贼!我自来又和你无甚幺冤仇,你如何这
等害我!正是「杀人可恕,情理难容!」」
陆虞候告道:「不干小人事;太尉差遣,不敢不来。」
林冲骂道:「奸贼!我与你自幼相交,今日倒来害我!怎不干你事?且吃我
一刀!」
把陆谦上身衣扯开,把尖刀向心窝里只一剜,七窍迸出血来,将心肝提在手
里,回头看时,差拨正爬将起来要走。
林冲按住,喝道:「你这厮原来也恁的歹,且吃我一刀!」
又早把头割下来,挑在枪上。
必来把富安,陆谦,头都割下来,把尖刀插了,将三个人头发结做一处,提
入庙里来,都摆在山神面前供桌上。
再穿了白布衫,系了搭膊,把毡笠子带上,将葫芦里冷酒都吃尽了。
被与葫芦都丢了不要,提了枪,便出庙门投东去。
且说沧州牢城营里管营首告林冲杀死差拨,陆虞候,富安等三人,放火延烧
大军草料场。
州尹大惊,随即押了公文帖,仰缉捕人员,将带做公的,沿乡历邑,道店村
坊,画影图形,出三千贯信赏钱捉拿正犯林冲。
看看挨捕甚紧,各处村坊都动了。
待得林冲在柴大官人东庄上听得这话,如坐针毡。
俟候柴进回庄,林冲便说道:「非是大官人不留小弟,争奈官司追捕甚紧,
排家搜捉,倘或寻到大官人庄上时,须负累大官人不好。既蒙大官人仗义疏财,
求借林冲些小盘缠,投奔他处栖身。异日不死,当效犬马之报。」
柴进道:「既是兄长要行,小人有个去处,作书一封与兄长去,如何?」
林冲道:「若得大官人如此周济,教小人安身立命。只不知投何处去?」
柴进道:「是山东济州管下一个水乡,地名梁山泊,方圆八百馀里,中间是
宛子城,蓼儿洼。如今有三个好汉在那里扎寨:为头的唤做白衣秀士王伦,第二
个唤做摸着天杜迁,第三个唤做云里金刚宋万。那三个好汉聚集着七八百小喽罗
打家劫舍。多有做下迷天大罪的人都投奔那里躲灾避难,他都收留在彼。三位好
汉亦与我交厚,尝寄书缄来。我今修一封书与兄长去投那里入伙,如何?」
林冲道:「若得如此顾盼,最好。」
且说林冲与柴大官人别后,上路行了十数日,终于来到梁山,但心胸狭窄的
王伦容他不下,想用银子将他送走,但其它几个当家的劝说,林冲还是留了下来
。
王伦让林冲下山拿投名状,他下山多日没遇到该杀之人,最终遇上了青面兽
杨志,两人打的正起劲,王伦过来将其分开。
王伦叫其两个上山,杨志不愿意入伙,次日吃了早饭,众头领与杨志作别。
王伦自此方才肯教林冲坐第四位,朱贵坐第五位。
从此,五个好汉在梁山泊打家劫舍,不在话下。
再说晁盖等人劫取生辰纲后东窗事发后,他们一行人投奔水泊梁山,在进梁
山水寨的门口遇上了豹子关林冲,但王伦的虚与委蛇让晁盖等人感觉心里不舒服
,林冲也看出来了。
到山上后王伦的一番言行和林冲当时来的时候一样,王伦想用银子打发晁盖
等人下山,林冲这次真的看不下去了,他大骂王伦心胸狭隘,不适合当头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