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谁去？”严盛有点好笑地丢了他一句。
“不，等一下。”拉出一半的抽屉在手上掂了掂，严盛一挑眉，伸手就掀开抽屉底下铺的纸。
“小姑，是这个？”果然，他就觉得这抽屉浅得奇怪。
最底下的确有个和柜子本身等长的抽屉，不过
严盛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只神出鬼没的猫不见了，但问了之后严晓娟却摇摇头。
和改建时计划的那样，地下室除了一块藤绷床板之外还塞了点家具和杂物，其中就包括严晓娟家原本用来放电视的柜子。那是个老式电视柜，比较高。下面有两个可以放影碟机的空格、几个小抽屉并一扇柜门。
毕竟年轻时的她对于自己所学还是很有兴趣的，也曾真的想过在王家宅山上弄个自动站。不过现在
两个没读过多少书的人全凭脑补瞎猜。
船舱的，展开之后足够宽大，在岸上拆下来后严晓娟还特地用淡水涮了两遍。于是过了中午，刚整修一新的船舱顶上又蒙了层灰绿色的布，最高点是系在天台两边，最低拴在了地下室前面的那堵墙上。
“艺术？”
“这里也没有？”严晓娟从窗户往里看。
“那个柜子呢？放在地下室的那个。”
严晓娟没去给两个人解释，反正她毕业后并没从事相关工作，这么多年来艰深的专业知识也早就还给了老师，现在她与当年专业最大的联系也就是手上这套从老同学那儿淘来的自动气象站。
“小姑，找什么呢？”
严晓娟笑得眯起眼睛：“是应用气象。”
“衣柜底下的抽屉我找过，没有。”其他就是床头柜、碗柜、矮柜之类，宽度都不够。
严盛出了船舱往前走，掀开地下室充当门帘的塑料布矮身钻进去。塑料布底下是特意留出来的空间，往右是铺了被褥的藤绷床板，床板和船头方向墙壁间塞着他们要找的柜子。
“会不会在柜子里？”厨房门口突然探出舒茗的脑袋和半个肩膀。
这样一来，阴沉天空底下的人倒是期待起下雨来了。
“会不会收在别的箱子里了？”胡子坐直身子，“我记得有几个差不多的大的纸箱。”
他们只是随口一说，卧室里的严晓娟却在听到后放下了针线，在床底、衣柜里翻找起来。
“那个？等等。”严盛转身就往门外走。
“那些有长抽屉的柜子，如果是扁的东西不是可以装进去吗？”舒茗手里拿着一块抹布，活脱脱就是个正帮着做家务的好少年。
“阿盛，能帮我把它固定到顶上去么？”严晓娟又把箱子合上，提在手里：“要是行的话至少能知道几小时内的天气变化
两个大男人对看一眼都摇头。
“啊，对！”看严盛把抽屉底下的箱子挖出来，严晓娟眼神亮了。
墙外的货舱底下并排着摆一溜水桶和泡沫塑料箱子，做好万全准备。
纸张下方露出一角银白色。
那是干什么用的专业？天气预报吗？
“要能多存点水可就太好了，我们之前在岸上也没想到屯淡水。”客厅两边墙上有了正儿八经的窗户，就算头顶再加一片防水布也丝毫没影响光照。船舱里亮堂又通风，胡子一进客厅就在沙发上坐下来。“严盛你说什么时候会下雨啊？”
“你们搬东西的时候有没有见过一个银色的铝箱？扁的，大概那么长”她双手比了个尺寸，一米不到。
“太阳能板？”凑过来的胡子第一眼就看到这个熟悉的东西，箱子里这块看起来和老式铅笔盒一个大小，放在箱子一侧的凹槽里。“严姐，你家还有太阳能发电机？”
“搞丢了么？也是太久没拿出来了大概没带上船？”严晓娟自由自语着，眉头皱起。
“气象站。”严晓娟检查着箱子里的东西，直到确定至少表面上没有任何老损才放下心来：“你们以为我大学时候是学什么的？”
“不啊，这是个自动气象站。”她取出折叠式的太阳能板展开，约莫有普通平板电脑大。
严盛坐在被褥上抽出最底下的抽屉，里面不出所料是些不常用的杂物和电影光碟，抽屉底下还铺了一层纸，印着花花绿绿的超市广告。
扁长的铝箱子侧面有个提手，严晓娟从严盛手里接过来抱在怀里，一回客厅就迫不及待打开查看。
“自动什么？”胡子以为自己听错了。
“柜子？”
“一套老设备。”严晓娟回答得心不在焉，还在苦思冥想那套东西到底在哪里。“我之前自己都忘了还有那个，看你们铺防水布等雨才想起来”
“如果之前是收在家里的，那肯定是带出来了。”严盛回想了一下的确没见过那东西。从离开王家宅时候算起他们也整理过好几次物资，如果有一个那么显眼的银色铝箱一定不会被忽略。
“文学？”
“那些纸箱都拆开来清点过了不是么？小姑，你说的箱子里装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