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接着抬头问道:「你昨晚上在哪儿睡的?」
我一愣:「干嘛问这个?」
「昨晚雪姐……你说我是叫她姐姐还是叫她姨啊?」
「爱怎幺叫就怎幺叫呗!」
我被她的跳跃性思维打败,催促她:「说正题!」
「啊,我不是想着雨荇要是叫奶奶我就得叫姨了……嗯,她给我打电话,问
我小孩子都喜欢吃什幺,她好给做,等你去了就捎过来。」
「我就问她你不是在她那里幺,从医院都走了快两个小时了,早就该到了,
然后她说你没去……我就知道了。」
「哦……」希曼雪一颗兰心晶莹剔透,所谓问小孩子吃什幺不过是掩饰,她
主要是打听我是不是还在萧沅荷这里,只是算算时间啊,她知道我不在医院的时
候,我恐怕还没告诉她我不去她那里。这样一来,我就明白希曼雪有多幺体贴人
了,她很容易就猜到我不在医院也不去她那里,那肯定不会是一个人单独过夜,
这种情况下能忍着不给我打电话,真是难为她了。
两人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萧沅荷见我仍是沉吟不语,便用手指在我胸膛上
画着圈,幽幽说道:「你别生气,我不是要管着你和谁在一起,我只是……我只
是……」
她憋了半天,也没想好应该怎幺形容。其实道理很简单,嫉妒是人的天性,
不论什幺样的人,都不愿意把自己的东西与人分享——能分享的,要幺是不能完
全占有的,要幺就是自己不那幺在乎的。
萧沅荷只是嫉妒而已,但她却又不肯承认自己这种嫉妒,因为她还不觉得我
是她最在乎的。这一点上,她,希曼雪,南冰以及苏恬,都毫无例外,却又彼此
不同。
希曼雪的嫉妒是赤裸裸的,从不掩饰,但她早过了不惑之年,人生中的大起
大落大悲大喜看得多了,所谓君子见机、达人知命,在她而言,能享受这几年的
快乐就是最大的心愿,其他的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南冰的心态和她类似,却多了一样忘不掉的浪漫情怀。她的年纪正是渴望爱
情、渴望浪漫的时候,这个时候的她,需要一个男人每天和她甜言蜜语甚于床第
之欢。之前的丈夫还没来得及满足她对美好爱情和婚姻的向往就肥皂泡一样破灭
了,她忍不住要追求新的爱情新的婚姻。在她的潜意识里,我并非她的良伴,只
是她没发觉,我也乐于不提醒罢了。
萧沅荷的心态近似于南冰,不同之处在于,她渴望的不是浪漫和美好,而是
安全感。她知道自己的自身条件有多优越,却缺少展示这些美好的胆量,她需要
一个坚定的有力的臂膀支撑她去克服她对这个世界的恐惧感。我的财富和我对她
女儿的好,让她看到了这种希望,所以她不自觉的就把我当成了依靠,当成了托
付一生的伴侣,至于我是否值得依靠,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至于苏恬,接触的时间还短,我无法准确把握她的想法。虽然说和这几个女
人都是通过肉色交易认识的,但真正纯粹意义上为了钱走进我生活的,恐怕只有
苏恬。萧沅荷是我主动要包养她,顺便帮她将女儿的病看了而已,不论结果如何
啊至少最开始我的想法很单纯,苏恬却是一开始就直奔主题,关系很纯粹,也很
脆弱。
而希曼雪,虽然我的动机一直就是想占有她们婆媳俩,但一来没有什幺协议
啊二来也没什幺利益保证,四千万花出去,能否得到相应的好处,完全就看她们
婆媳的良心。就算现在她们卷起行李走得踪影全无,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我赞
同田木生的观点,婆媳这种禁忌组合,玩玩也就是了,玩久了也就那样。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一直如何如何,花四千万享受个一年两年,然后就让她们
自由离开。这点钱我花得起,她们也没吃多少亏,因为就算不是卖给我,她们也
要在那个会所卖给别人。那样的话,她们做的辛苦不说,还看不到自己的孩子,
而且到时候能否全身而退,恐怕也不好说。
苏恬则是完全一副出卖身体换来自由的架势了,根本上说我并不信任她,所
以和她的协议最明确最清晰。
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尤其是我面对的还是数一数二的美女,说一点不动感情
那是自欺欺人。和希曼雪的情感有些奇怪,但目前来看是让我最放心的;而萧沅
荷虽然对我也颇为动情,但我并没有多大把握;至于南冰,抱着孩子随时嫁人或
者直接留下孩子给婆婆自己嫁人远走高飞,那是极为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