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你滚的越远越好。”
陈乐掀开被子,谁想到脚刚挨到地面,就软了下去,一点力也用不上,要不是程进及时搀住了他,他就一头栽到地上了。
“你看看,我就说吧。”
陈乐也不想真被程进搀着走路,于是头一甩又坐回到床上:“你赶紧滚行不行。”
程进给他把输液管整理好,笑眯眯地说:“我滚了谁照顾你。”
“谁他妈要你照顾。”眼看赶不走程进,陈乐干脆直接钻到被子里,眼不见心静。
程进偏要来烦他,把他从被子里薅了出来:“你都睡三天了,还睡啊,咱俩聊会天呗,认识这么久了,咱俩都没好好交流过。”
自从知道陈乐肚子里怀了他的孩子,他的心态就大大地改变了,这三天,他一直控制不住地幻想,等陈乐把孩子生下来之后,他们三个人一起生活的场景,哪怕只是想到陈乐抱着孩子在家里等他回来,他就控制不住地嘴角上扬。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好像整个人都被陈乐怀孕的消息砸蒙了头一样,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这么盼望着自己的孩子的降临。
“我跟你没话说。”陈乐一枕头拍在程进脸上,然后扭开了头。
程进放下枕头:“别啊,你都不想问问,我怎么找到你的?”
闻言,陈乐后背一顿,但碍于面子所以还是没有回头,程进见聊这个果然有戏,便说了下去。
“胡宏盛是我哥们儿,这人虽然看起来挺不正经的,但还有点本事,博士留学回来的呢,家里也是干这个的,我们两家关系也不错,所以有牵扯到不太方便被别人知道的事的时候,都喜欢找他来看病,我找他,我爸找他爸……我爸,你应该已经见过了。”
“狐朋狗友。”陈乐想起最初遇到程进的时候,就是那个医生给他看的病,于是骂了一句。
程进没意识到这话把他也骂进去了,附和着点点头:“他这种不正经的,确实算是狐朋狗友,但是你放心,你要是不喜欢他,以后我就只找他看病,再也不跟他出去鬼混了。”
“智障。”陈乐颇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你他妈不就是想操逼吗,用不着说这些鬼话来恶心我。”
“什么叫鬼话?你不相信我?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所以你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除了操逼还能是为了什么?那么饥渴建议你回家操你爹的,反正你们爷俩都是几把控制脑子的发情牲口,自产自销得了。”
程进现在急于让陈乐相信他,所以没理会他的讽刺:“我是喜欢操你的逼没错,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怀了我的孩子,你是我孩子的妈……”
程进的话断在一巴掌里,陈乐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他手指颤抖地指着程进:“你脑子被驴踢了吧,你他妈再说这种蠢话试试。”
安静的病房里一片沉默,只能听到陈乐急促的喘息声,他嘴上说程进脑子被驴踢了,可事实上他也很清楚,他被内射过那么多次,没有任何的防护措施,的确是有可能怀孕的。
但他还是嘴硬道:“老子生不了孩子,老子是个男的。”
程进不顾他的反抗,强硬地拉过了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他跪坐在陈乐身旁,无比虔诚又无比残酷地说:“可是宝宝,你是一个长着子宫的男人。”
说罢,他抓着陈乐又想打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陈乐浑身一震恶寒,想把手抽出来,可程进实在攥得太紧了。
“为了防止你伤害我们的宝宝,可能你需要冷静冷静。”
“你什么意——”
陈乐话音未落,病房的门便被打开了,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进来了,他想挣扎,却被死死地按在床上,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一针药剂被推进了他的身体里。
“午安。”
在眼睛闭上之前,陈乐看到程进还在亲吻他的手背,他脸上那种痴迷的神情,竟然比他对自己使用暴力时还要让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