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环境,可总要给他们一些时间吧?兰元茶居就在荔湾湖畔,辽阔的湖水清澈如镜波光粼粼,加上堤岸绿树红花的倒影,更是秀丽迷人。“我上洋人商馆去一下。”才刚到茶居门口,允禄便这么说。“欸?可是”“你们先上去叫点心,我马上回来。”说完,他便兀自转身离开了。没辙,满儿只好进茶居去和塔布会合,先叫点心先吃。每回只要带著小表出门,他们都是遵循著同一种固定的模式:乌尔泰与玉桂负责照顾小阿哥,塔布与佟别看着小≈26684;≈26684;,至于满儿则专门伺候大老爷,而且最后通常都是塔布他们先带著孩子回去,她则继续和允禄到处闲逛。可是这会儿大老爷不在,满儿只好无聊地自己拚命吃。“夫人,这山渣奶皮卷真的很好吃耶!”佟别边吃边赞叹。“酸甜嫩滑,奶味深郁,甘否可口,跟咱们北方的点心就是不一样!”“还有这个蜂巢芋角、蟹黄鸡翼球,真是太棒了!”玉桂也吃个不停“嗯!回去试试看能不能自个儿做。”“这倒好,以后想吃就可以自己做来吃了。”满儿笑道,旋即指著儿子笑得更开心了。“哈哈,长胡子了,白胡子老公公!”只见小日儿那张可爱的小脸上,唇畔让奶油惹了一圈白,看上去滑稽透了。“啊!小梅儿也有,哈哈哈,白胡子老婆婆!”“嘻嘻嘻,夫人,您自个儿还不是”“欸?我也有?”太丢脸了!满儿赶紧掏出手绢儿来擦,一面追问:“还有没有?还有没”“柳姑娘!”咦?柳?不会是在叫她吧?在这儿她有熟人吗?满儿忙循声望去,继而一呆。“耶?玉姑娘!”是玉含烟,以及她的妹妹王瑞雪,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向她们这桌而来,俱是一脸既惊讶又意外的表情。“没想到会在这儿碰上你,柳姑娘,你看上去气色很不错。”惊讶过后,玉含烟的脸色却更显得复杂难解了。“谢谢,你呃,看起来也很不错,呃,我是说,你更漂亮了唉!反正就是这样啦!”这种对话实在很奇怪,也很尴尬,上回见面还打的你死我活,不见棺材不罢休的说,这会儿却在这儿你笑我也笑的互相问好。现在到底是怎样?不过,想想这样也没错啦!不问好,难不成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当场掀桌子再来一场生死大对决?“他好吗?”一听,满儿就知道玉含烟在问谁。“他也很好。”会问到“他”并不奇怪“敌人”嘛!奇怪的是玉含烟的口气与神情,不像在“问候”敌人,倒像在关怀久未见面的情人。“是吗?”玉含烟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然转眸一瞧,惊讶之色又起。“这两位是?”“他儿子,四岁,”满儿再指指梅儿。“还有他女儿,两岁。”玉含烟顿时错愕地瞠大了眼“你们成亲那么久了?”她难以置信地问。“他到底几岁了?”他不可能十三、四岁就成亲娶老婆吧?满儿笑了,比出三根手指头。“三十。”“欸!”这声震惊的大叫是来自于王氏瑞雪的口中。“他有三十岁了!”满儿颔首。“别看他好像比我小,其实他已经是个老头子啰!”“太太不可思议了!”王瑞雪喃喃道。那家伙到底是吃了什么青春永驻的仙丹灵葯?不晓得他肯不肯分享一下?“这样就不可思议?”满儿自嘲地扬了扬嘴角。“想想我吧!当我和他成亲三个月后才发现应该小我一岁的夫君居然大我九岁,原本可以吃定小相公的局面瞬间反转过来被他压制得死死的,那种感觉才真的叫不可思议吧?”一旁的玉桂、佟别窃笑不已。“告诉你们,那真的是很哭笑不得,想后悔都来不及了!”满儿夸张的叹了一大口气。“唉!结果小相公吃不成,反倒变成小可怜给他吃去了。”“可是他对你付出了真情。”玉含烟低喃,语意中有丝难以言喻的情韵。丹凤眼儿一勾,满儿满足地笑了。“那倒是。啊!不说这个了,”她肃手请她们坐下。“说说你们怎会在这儿吧?”“你们呢?”玉含烟反问,眼底迅即抹上一痕戒备。“不必这样,我们已经”顿了顿。“呃,脱离那个‘’了,所以才会逃到这儿来。”“逃?”玉含烟一怔。“为什么?”满儿耸耸肩。“因为他的家人无法接纳我,还另外帮他找到了一个配得上他的女人要逼他娶,他很生气,所以就带著我离开啰!”“我知道了!”王瑞雪脱口道。“一定是他的家人要利用他攀权附贵!”“嘎!”利用他攀权附贵?他自己不就是权,不就是贵了?“瑞雪!”玉含烟低斥,而后转对满儿歉然道:“对不起,她说话总是这般不分轻重,请你”话说到这儿,她突然脸色发青地捂住嘴,状似欲呕。王瑞雪睹状,忙担心地问:“怎么,又不舒服了吗?”而满儿一见却是呆了呆。“咦?玉姑娘你你不会是”她少说也生过两个孩子了,虽然不像玉含烟这么严重,但这种害喜的经验她也是有的。不过眼角一瞥,这种地方实在不是讨论这种事的最佳场所,她忙又改口问:“呃你们住哪问客栈?我想最好先送玉姑娘回去歇歇比较好。”“我们刚到,还没下榻呢!”王瑞雪道。“这样”满儿略一沉吟。“那到我家好了。塔布,你们”“我们跟您一块儿回去,夫人!”塔布不假思索地说。“那爷呢?”“鸟尔泰可以留下来等。”“那也好啊!乌尔泰,回来时顺便打包一些回来,免得这两个小表给我鬼叫说吃不够。”“是,夫人。”于是,一大群人就这样匆匆离去了,独独留下高头大马的乌尔泰面对一桌吃剩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