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是塔布他们挡得快,每一回她们都想直冲进寝楼里来,一点规矩都不懂,她们根本就不把您看在眼里嘛!”“是这样,不过”满儿耸耸肩。“我不在乎。”闻言,玉桂暧昧地眨了眨眼。“是喔!埃晋,只要爷够疼您就行了,对不?”“少贫嘴!”满儿笑骂。“好了,待会儿你先去帮我哄著那个顽皮的小表,大概是我太久没时间陪他,他越来愈不愈话了。”“唉!真希望爷能赶紧回啊!”玉桂话说一半突然叫了好大一声,吓了满儿好大一跳。“怎么了?看到鬼了吗?”“才不是啦!”玉桂娇嗔。“福晋,再过两天好像就是福晋您的生辰了哟!”“原来说那啊!唉,真是大惊小敝!”满儿懒洋洋地起身,并在玉桂面前站挺直了,好让玉桂帮她检查看看还有哪里没拾缀好,那些格格福晋们可是很会挑眼儿的,只要多一根浮线,看着好了,她们准会说得好像她身上多爬了一只大象。“那又如何?从来没有人为我庆过生,去年头一回想让王爷陪陪我,结果算了,人哪!是不能太贪心的,否则不仅得不到,怕会失去得更多了!”“可是,福晋,您为爷受这么多委屈,未免太辛苦了。”“啊!不,你错了,玉桂,”满儿悄悄扬起满足的笑容。“比起爷为我做的,这实在不算什么,连千分之一都比不上嗯!好,就这么著,生辰那天我会把爷为我做的事统统告诉你和佟别,顺便好好回味儿一下,算是替我自己庆祝,庆祝我能得到这样一个男人的宠爱。”“真的?太好了,福晋,奴婢和佟别早就想知道了呢!”“那你得帮我好好哄著那小表。”“不用福晋吩咐,玉桂会的。”“那就谢谢啦!”一转身,满儿高高地昂起下巴。“好,福晋我要上战场了!”三月里的天儿,是尽冬,也要入春,总是变幻莫测,前两日天气还满凉的,可是这天,一整日里天空乌蒙蒙沉甸旬的,看着好像要下雨了,却怎么也下不来,一到夜里,屋内便显得异常郁闷,睡到夜半,满儿便踢翻了被子,差点连枕头也给扔下床,可最后一刻,她又把它给扯回去抱在怀里,满足地闻嗅著。因为那上头有他的味道。“允禄”她半梦半醒地轻轻叹息著。“好想你喔!”仿佛在回应她的呼唤,她身边突然多了一副颀长的人体,但她并没有睁眼瞧去,以为自己仍在作梦──她作过这样的梦好多回了,她只是眷恋地依偎过去,希望这场梦永远不要醒。啊,好绮丽的梦啊!她在他身下娇吟、喘息,就像过去那样,他的汗水滴落在她脸上、颈项上、胸脯上,闷燥的空气中,交缠的两副肉体湿淋淋的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最后,天际传来一响闷雷怒吼,恰好掩去了她情不自禁的尖叫和他满足的呻吟。下雨了。沁凉的风自虚掩的窗缝里飘进屋里,她轻叹,满足地再次回到梦里枕在他肩窝上陷入沉睡中砰砰砰!“喂喂喂,该起来了啦!真好命,居然睡到现在还不起床。”满儿咕哝一句,翻个身子拉起被子盖住脑袋再次睡去。砰砰砰砰!“喂!柳佳氏,快起来服侍本格格和福晋们呀!”被子里突然伸出一只玉手四处摸呀摸的,一摸到了枕头便抓来压在脑袋上。砰砰砰砰砰!“喂喂!柳佳氏,你懂不懂规矩啊!居然让格格福晋们等你,而且敲这半天门还不起来,你不要以为有十六王爷作你的靠山便可以如此嚣张喔!”手又从被子里伸出来了,摸呀摸的想摸来第二颗枕头,却讶异地摸到了一片平滑的什么玩意儿?砰砰砰砰砰砰!“还不快点呀你,柳佳氏,今天英贝子的福晋要听你抚琴,昭贝勒的庶福晋要教你些规矩,高洛贝勒的侧福晋要检查你作的诗,而大格格我要吃你做的点心,动作不快点,你想让我们等到什么时候呀?”被子里的脑袋终于真正清醒过来了。不会吧?她们真的一大清早就撞到寝楼里来了?还有,刚刚她摸到的欸!猛然掀被,满儿既期待又怕失望地瞪大双眼一瞧,恰好瞧见某人愤然地起身下床,怒气冲冲地套上长裤。砰砰砰砰砰砰砰~“喂喂!柳佳氏,起来呀!柳佳氏,还不快起来伺候大格格我和”她敢打包票,门外那些格格福晋们肯定没见过伟大的十六王爷,因为她们一见到开门的男人,便争先恐后的发出惊人的尖叫,而且还相当戏剧化地抚著额头状似要昏倒了。“呀,男人!”“天哪,柳佳氏竟然背著王爷与人私通!”“太可耻了,真是太可耻了,我们必须马上去奏禀皇上,这种女人怎能让她嫁给十六王爷作福晋!”“卑贱出身的女人果然没有廉耻之心,瞧瞧,她不但与人私通,拐的还是这种不懂事儿的少年郎,真是太下贱了!这种贱货,不要说是福晋,想替十六王爷作奴作婢都不”薄被子掩在胸前,满儿坐在床上注视著那四个突然变成四尊泥雕像的女人,秉持著善良的心,她开始在心中为她们默哀。“把床帷放下来。”男人头也不回地冷喝。“是,王爷。”她恭恭敬敬地应道,然后伸手放下了纱幔,透过半透明的纱幔,她可以清清楚楚瞧见那四个女人蓦然瞠大的眼睛,还有随后流露出的惊骇畏惧之色。她继续为她们默哀。“塔布!”男人怒吼。“奴才在,王爷。”几乎是马上,塔布等四人就出现在男人跟前了。一一扫视过塔布、乌尔泰、玉桂、佟别那四张同样写满幸灾乐祸的脸,男人顿时明了他们是故意放这几位格格福晋直闯到寝楼来的。“告诉本王,她们经常这样来骚扰福晋么?”“回王爷的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