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中年人不假思索地拒绝了。“那”扇了似的睫毛天真也扇了两下。“我过去可好?”“你过去?”中年人看看他,再看看满儿那边,眼中忽地闪过一丝狡诈:“可以,不过只你一个人。”听少年说话的语气,肯定也是阿哥之一,皇子的分量可是比蒙古公主的分量更重多多,有他在手,看清廷还敢对反清复明组织的人如何!“好,就我单个儿。”少年当即放下搭著乌尔泰的手,独自以蜗牛般不寻常的速度慢之又慢地朝满儿爬呃!走去,中年人慢几步跟随在后,同时乘机向自己人使了个眼色,暗示他们不落痕迹地围过来,准备再多抓一个人质。站定在满儿面前,少年先瞄了一下押著满儿的壮汉,再瞥一眼北在她胸前的那把亮晃晃的单刀,最后看向满儿,那张纯真的笑脸益发灿烂耀眼了。“嫂子,十六哥要我来问问你,你真格儿不要他死了么?”“不要!”满儿狠狠地说。“除非我死,否则他绝对不能死!”少年慢条斯理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中年人听得狐疑,正想问问他是什么意思,冷不防地,就在他张口欲言未言之际,惊变暴起瞬间,甫听得惨叫声,已见少年两指一插一枢,活生生地挖出满儿身后那壮汉的双眼,壮汉马上掉下刀子反手捂住自己血淋淋的,只剩两个窟窿的部位,嘴里不断发出凄厉的惨嚎。面对自己造成的惨状,少年脸色漠然,瞳眸中却闪烁著残忍的嗜血光芒,右手闪电般疾扬,一对眼珠子分射左边见状慌忙赶来的两个青衫人,同时黑缎靴足尖一勾一顶,壮汉落下的单刀半途便怱而转折如箭矢般飞向右方,那股凌厉猛烈之势,不但射穿了正往这儿冲来的魁梧大汉的小肮,更带出一条条花花绿绿的大小阳脏刺人紧随在后的瘦削老头子胸口。于是,伴随著追加的两道惨厉长嚎,无声无息地,对面方向也有两个同样在额头上各多出一个血窟窿的家伙仰天倒下。而就在众人犹惊骇地瞪著单刀飞向魁梧大汉之际,少年便已采出左臂将满儿拥人怀中,右手轻翻猝然反转,那两根沾满鲜血的手指恰好夹住中年人袭往他背心而来的大刀,几声铿锵,刀子瞬间断为数截。中年人甫始惊恐地抽了口气,眼前二化,少年和满儿业已踪影杳然,回首一望,少年已然抱著满儿飘然落在九门提督身旁。这时,那两道长嚎才响起。“剩下的交给你了。”少年略喘着气,可目光中的狠辣之色却更炽。九门提督会意地暗暗一颔首,然后恭恭敬敬地哈下腰去。“卑职遵命。”不过眨眼间,少年便已夺去四条人命,两颗眼珠子,还有两个最重要的人质包括少年自己在内,中年人尚未回过神来,便见满儿与塔布一边一个搀扶著脚步显得有点颠踬不稳的少年走向轿子,下禁狂吼出惊怒的咆哮。“你到底是谁?”这可真个是名副其实的赔了夫人又折兵,敦他怎生吞得下这口气!少年停下了脚步,可回过眸来的却是满儿,她一验酣酣的笑,注目的对象不是中年人,而是与其他人同样震惊疑惑的柳兆惠。“惠舅舅,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这世上至少还有一个人会真心诚意的保我,现在你相信我了吧?”柳兆惠甫自一愣,少年也徐缓地转过脸来了。只一眼,中年人便骇得连退两步。“你你”冷峻的眼、阴鸶的神情、无形的威严、慑人的气势,少年已然完完全全转变为另一个人了。“倘若让十六爷我再听到你说一次我的妻子是杂种,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生为人!”那般森冷的语调、那等严酷的威胁,好似被下了诅咒一般,中年人顿时惊窒得一时无法动弹,直到少年与满儿一块儿坐进轿子里,塔布和乌尔泰权充轿夫抬起了轿子掉头离去,他才惊叫出声。“十六阿哥!”可是十六阿哥不是已经二十六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