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程做了一晚上奇奇怪怪的梦。
他梦到自己和姜叶走在路上，突然一个看不见脸的怪物冲出来，一把将姜叶叼进黑暗中。
很快，黑暗中传来吧唧吧唧的声音，好不容易等黑暗消散，张程连忙跑过去，留在那里的只有一地衣服碎片。
姜叶被吃得连渣都不剩了。
张程猛地惊醒，直觉这个梦一定暗示了什么。他看了一眼时间，正好是起床铃响的时候，连忙给姜叶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一接通，他立马问：“兄弟，没事吧？”
“没事。”
张程运用自己阅文无数的经验，从接电话的速度和嗓音等多个角度综合分析，放下心来。
毕竟那些小黄文中描述的事后都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和昏睡不醒的早晨。
＂今天早上我给你带早餐过去，我妈昨晚做了小笼包。”
“嗯。”
挂了电话，张程快速收拾自己。在装小笼包时，他想了想，觉得范有思实在正人君子，竟然能抗住姜叶的美色，便给他也带了一份。
到学校时离早读还剩十分钟，他冲到教室，把两盒小笼包甩到姜叶桌上，“快快快，凉了就不好吃了。”
姜叶慢吞吞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哦了一声，动作缓慢地拆开袋子。
“不是祖宗您树懒附身了吗？”张程是个急脾气，直接上手帮他把小笼包拿出来摆好，又把范有思那份拿出来，准备递给范有思时，才发现人根本不在。
他愣了一下，问姜叶：“他人呢？”
姜叶摇头。
张程这才看出来姜叶的不对劲，他心里咯噔一声，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他凑到姜叶耳边小声问：“他该不会吃干抹净后拍拍屁股消失不见了吧？”
姜叶眨眨眼，没吭声。
一句国骂滚到嘴边，被张程咽下。他将小笼包重新放到姜叶桌上，“多吃一点，等下放学了，我雇几个人去拦他。”
姜叶依旧没吭声。
张程有些担心，“你要是不舒服记得告诉我。”
姜叶这才开口：“我在复盘。”
张程：“？”
姜叶指了指他面前的一个本子，一本正经地说：“昨晚的性……”
被张程眼疾手快捂住嘴。
他瞄了一眼本子上的内容，被上面的字眼臊得面红耳赤，十分无奈，“祖宗，咱说话看看场合好不好？”
姜叶挣开他的手，用笔在纸上圈出一个词。张程看了一会，才认出是“流程”两个字。
“我觉得流程有点不对。”姜叶简单画了一个流程图，什么脱衣服、接吻、抚慰等等，越写到后面越露骨，写到“射Jing”的时候，张程实在看不下去了，遮住本子上的内容，心虚地环顾四周，确认没人注意他们后，用近乎耳语的声音说：“小祖宗，别写了，咱要点脸好不好？”
姜叶便没继续，开始指着流程一个一个复盘，“我看那些电影里，都是从接吻开始的，但是昨晚他跳过了这个过程。”他把接吻圈出来，标了一个五角星。
然后把脱衣服、抚摸、口交等词一个一个圈出来，表示都没有。
张程看着仅剩的两个词，愣了一下，问：“那他是从哪里开始的？”
姜叶在“进入”一词上点了点，意思十分明显。
张程：“……”
不愧是鸡巴比钻石还硬的男高，一来就进入正题。
姜叶：“虽然很爽，但是结束得太快了。”
张程已经放弃让他看场合的想法了，闻言毫不留情地嘲讽：“他还是个秒射男。”
姜叶看了他一眼，“是我。”
他在“进入”一词后面加上“高chao”二字，面无表情地说道：“到了高chao我就想睡，所以很快就结束了。”
张程：“……”
姜叶继续：“所以我觉得他应该是不清楚这些流程，你之前给我看的电影再发我一份，我转发给他看。”
张程：“……”
他彻底摆烂：“好的。”
小电影一共三部，姜叶收到后立马转发给范有思。
附带四个大字：【好好学习。】
两人的微信是今天早上才加的，范有思出门前特地把姜叶叫醒加了微信。
他回复得也很快：【。】
姜叶又说：【今晚实践。】
范有思：【好。】
姜叶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