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一直很喜欢你,节假日的时候,能不能,能不能和之前一样,回去陪他们吃顿饭。”
梁舒看他有些微微皱起的眉尖,心里有了数,再提什么季衍大概率不会轻易松口了。
梁舒点头,“听你的,都听你的。”
他的动作梁舒看在眼里,又道:“林姨昨天还说你上次做的榴莲千层很好吃,下次……”
想起友人趣事,许庭心口一
季衍没有答应,只目带怀疑地看着他。
“不说别的,就聊……聊离婚的事。”
比起上司下属,四人私下相处的时候更像朋友兄弟,从那之后陶然私底下总追着徐卿书喊徐总,许庭和秦纪偶尔也会打趣徐卿书,毕竟徐助的脸上鲜少出现那种鲜艳的表情。
季衍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上的智能手环,这是之前梁舒在家里提了一嘴他身体不好,再一道回家的时候梁母给他戴上的,说是托了懂行的人仔细挑的,方便他自己随时了解自己的健康状况,又叮嘱他不舒服一定要及时就医,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健康最重要。
许庭反倒噗呲一声笑了,似是觉得陶然说的有道理,故意上下打量一番徐卿书,点头道:“我也觉得卿书更像。”
“可以,这件事可以,”梁家的其他人确实对他都很好,即使和梁舒的关系无法维系下去,有个契机能见到她们对季衍来说也不是一件坏事,“还有别的吗?”
他接过花,往民政局里走,“走吧。”
“不关你的事。”季衍抠开梁舒的手,甩了甩手腕,重复了一遍,“去办手续。”
“好。”他看见梁舒眼里的期待雀跃起来,补充道:“但是不可以有亲密行为,牵手以上的都不可以。”
还没等季衍开口拒绝,他又急急道:“你收一个吧,就收一个,好不好。”
“没有了,”他把手里的花和文件递过去,“小衍,收下吧?”
季衍摇摇头,“我可以自己生活。”
“我们……我们分开的事情,先不要告诉他们,可以吗?”
秦纪一把捂住他的嘴,替他尴尬的笑:“胡说什么呢。”
“小衍!”梁舒从后伸手拉住了他,“我理解你需要时间,但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快判我死刑,我真的改了,以后都不会了。”
合梁舒继续拖沓下去了,他扭身往民政局里走,“如果你要说的都是……这样的话,不要说了,去办手续。”
手环防水佩戴的时候无明显的异物感,除了中途梁舒送去升级过一次固件,从梁母给他戴上就没摘下来过。
梁舒环顾四周后又低头看了看表。
季衍还是摇头。
季衍挣了一下,没有挣开梁舒的手,压迫感让他受伤的手隐隐作痛,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季衍只想快些把手续办了,不想再在这些无谓的小事上纠缠。
“收下吧,小衍,我……我还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陶然挣开秦纪的手,哈哈大笑,边笑还边拍秦纪的肩,道:“你看你看,庭哥也这么觉得!”
他情深意切得快要落下泪来,声线微颤,“不要分开,好不好。”
“不用了,你说。”
动静被梁舒捕捉到,没有松开反而握住他的手腕凑近了查看,“你受伤了?怎么弄的?”
徐卿书尴尬的轻咳一声,还未说话又见许庭端起杯子轻轻晃了晃,揶揄道:“徐总。”
柜台里的工作人员大概是程,不会借着下属的失误发泄情绪。生活上也没什么挑剔的,有什么交代和安排也是和声和气的。
“就在这聊。”季衍看了眼民政局大厅,“或者去里面聊。”
换做他自己,也没想好怎么和姨妈说这件事。
“小衍,那边有家咖啡店,我们坐下来聊一聊好不好。”
季衍听懂了,一起回梁家别墅的时候,还要作戏。他在脑海里回想往日一起回去的时候他和梁舒是怎么相处的,季衍脸皮薄,在长辈面前并没有什么过于亲密的举动。
“还有别的吗?”
去年年底年会结束,许庭给他们一人包了个大红包一起吃了顿饭,陶然喝了点酒嘴上把门的没守住,靠在秦纪身上食指在眼前左右摇摆,从他自己的视角看过去指间刚好在对面的许庭和徐卿书身上来回晃。晃着晃着他突然一乐,凑到秦纪耳边用他自己觉得是悄悄话的声音道:“秦哥,你有没有觉得,徐助比,比庭哥更像许总啊?”
“不是补偿,也没有你收下就要原谅我的意思,只是一点心意。”
徐卿书平日里办事仔细认真又周到,面上不多见什么生动的表情,但相处久了就知道他是个面冷心热的。
“那,那就在这吧。”梁舒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又掏出一支笔,递到季衍面前,“小衍,这是我请律师做的财产分割,有一套各方面不错的房子、流动现金和一些信托,即使最后你不原谅我,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也希望你能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