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何大少不惜算计他爹,也要得到你。”刘清仁轻佻的勾起了她眼角的泪,“我都舍不得你掉眼泪。”
说罢,他就示意手下去取材料,依依终于看到那一袋等待了数年的文件,不由红了眼,她迫不及待的打开封印,看着这些照片和文件记录着当年的往事,童年时期的那一幕幕场景奔涌而来,泪珠从眼角滑落。
“多情的你敢用吗?”她目无表情的走进了洗手间,关上门时传来她的声音,”我今天要出去两个小时,明天之后生死由命,我还想去逛逛街,好好享受下上海的生活。”
刘清远眯着眼睛,“你带来了上海?”
“我一直都喜欢你,聪明,漂亮,识时务,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能付出什么,不像一般的傻女人,总是只想得到,不知道凡事都有代价。所以我才选中你。这两年你这个貂蝉做得很漂亮,父子相残,我都迫不及待的看好戏了。”
依依感到他的手停顿了下来,扬着下颌冷冷的说,“为这一天你等了几年,要是真有这么容易有更好的,你大可不必这么费尽心机来找我。现在离开北京大本营,三方势力都在上海交汇,要是总司令在上海租界被刺杀,副司令可以借着乱局上位,相信你都已经安排好了。处心积虑安排好了这么多的事情,总不想因为刀子生锈了而功亏一篑吧。”
依依紧紧捏着手中的文件,躲开了他的手,“我想一个人好好看个明白。”
刘清仁不紧不慢的摩挲着,轻笑道:“二小姐还想谈条件了,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跟我谈条件。”他用力的捏了一把。
依依窒息的涨红了脸,已经说不出话来。
“刘副司令要我办的事,我当然办的妥帖,我到了上海,自然也把东西带来了。你让我出去两个小时去取,我们在大日子之前互相交换材料,不是皆大欢喜?”
刘清仁轻笑起来,“依依,你真是个可人儿。怪不得何家父子那么心疼你。你猜何远山知道儿子搞自己小老婆的事情后会怎么样,你的小白脸何大少倒是有点本事,混得风生水起的,不过上海滩再开放,也很难容得下乱伦这样的事情吧。”
依依猛烈的干咳了几声,渐渐平复了下来,她转过头看着他不可一世的脸,冷笑着说:“你现在是想要一把好刀,还是只想要个妓女?”
依依盯着他的反应,从容的翻了个身,从床上站了起来,披上了外套。
商依依面色微变,随即笑笑,“那刘司令你等着看好戏吧,我现在只有杀人的心情,其他的好戏我没心情观赏了。”
“我不喜欢别人忤逆我,你应该知道的。”他笑道,“做一把好刀,首先就是要听话,要不然再利也要被砍断。”
依依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已经换好了衣服,“按照我们的约定,把当年陷害我父亲的证据给我,要是明天我死了,我也要把把证据发出去。”
“我也是很尊重女士的。”刘清仁笑笑收回了手,走出门时回头,“当年杨其霖从日本人收受矿山采买
他愉悦的说,“你要更听话,听话就可以得到你一直想要的,明天砰的一枪了结心愿。我也会放你走。不然你的背后会有一只你看不到的枪口对着你,这么年轻鲜活的肉体成了一摊死肉,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刘副司令让我在何府找的当年你跟何远山签的协议,何远山当宝贝一样藏的很紧,我这三年可是费尽心机才拿到了手。”依依狡黠一笑,“你不想明天我意外送命之后,这得来不易的证据又落到别人手上吧?”
刘清仁阴冷声音在她耳边,粗粝的手掌伸进了她的裙摆里,沿着她的大腿往上探索着,一手松开了对她的喉咙的钳制。
“我说了不会让你死的,明天事成之后再给你。”刘清仁狐狸一样的笑着。
“真是无情的美人儿,好歹也是那么久的夫妻,不管是名义上的,还是露水的。”
“刘部长,不,是副司令,我也想信任你,可是这枪杆子上的买卖谁能说得清呢,自古死士都是预先结清报酬,是不是,你不能坏了这个规矩。”依依貌似轻松一笑,“明天刘宗望一死,顺理成章的公布出杨其霖被构陷的证据,其女为其报仇雪恨,跟你刘副司令一点关系也没有。你我目标一致,给我了对你没有坏处。”
“好,你开心就好。”刘清仁坐在沙发上轻松的说。
刘清仁眼中闪着精光,满意的点头:“好,你父亲的资料我现在就给你,我对女人从来不小气。”
“话虽如此,可是二小姐太聪颖了,还是明天出发前再给你,比较放心。”
依依疼的一皱眉,保持着冷静的笑意,“可是我现在只想他妈的杀人,没有心情跟你玩。要登台的戏子一定是精心装扮,只想着上台的那一刻,心无旁骛。你想刀子是利器,一击即中,就不要影响我的心情。除非你在一天之内能找到更好的替代品。妓女有的是,好刀子不常有。”
依依痛的闷哼一声,她的耳垂被重重的咬了一下,痛得泛出了眼泪,她本能的挣扎了一下,被更强有力的压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