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钥匙,并没有松开的意思,于是擦干眼泪挺直了腰背,就要往外走去。
不料却被何梓明一把抱住,不顾她的挣扎,强有力的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把她压在门板上透不过气来,他用有力的大手锁住她的下巴,带着浑浊的呼吸低头猛烈的吻她,他吮咬着她的唇舌,动情的索取,有一种想把她吞噬掉的凶狠。
突如其来的恶吻让她喘不过气来,开始她试图推开他,可是看到他通红眼眸中的绝望,一念之间她放弃了抵抗,无力的沉浸在他的汹涌青涩的热吻中。
过了许久,何梓明放开了她,转身对着镜面,手扶在洗手台上,浑浊的呼吸逐渐的平静了下来。他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红着眼睛的自己,伸手取纸巾把嘴唇上的口红擦拭干净,努力的恢复了平常淡漠的神色。
他转头看了一眼倚在门上怔怔发呆的商依依,他把钥匙塞回到了她的手上,一言不发的开门走了出去。
何梓明回到大厅内,满目的红男绿女,歌舞升平,他异常的暴躁。他从来都懂得隐忍,在父亲常年的打压下,他对外界的一切用漠然包裹起自己的心,没有期待也就没有伤心。但现在他从来没有对自己的无能和渺小如此的怨愤和悲哀,对即将发生的一切却是无能为力。
他看着远处的刘清仁在跟一群同僚谈笑风生,旁边走过举着香槟酒拖盘的服务生,他取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何梓明倚在墙边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却见刘清远和祁司雯一起朝他走了过来,“何大少,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他脸上带着一贯不羁的笑容。
何梓明瞥了他一眼,又端起了一杯酒。
“看不出来你这么爱喝酒,正好我舅舅不在,我也可以放开喝两杯。“祁司雯笑着也叫来了服务生,刘清远取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祁司雯。
“你表妹呢,她不是也在这吗?”她问道。
“在跳舞。”何梓明闷声指了一指舞池中在跟一个年轻军校学生在跳舞的冯之棠。可是他的目光一直跟着刘清仁,他的目光跟着刘清仁,有冲上楼去找商依依,不顾一切的把她弄走的冲动,但是理智的控制住了自己,把焦灼和难受都藏到了眼底。
刘清远发现了他的异常,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大少,别太担心了,我大哥也不是没有弱点,柳暗花明又一村,事情会解决的。”
何梓明的脸色更差了。
“怎么了?”祁司雯也看出了何梓明的不对劲。
“生意上的事情,何大少来京城就是要解决家里的一批货的问题,要打点关系。”刘清远简单的说。
“原来是这样。”祁司雯点头道,“我们祁家钱庄现在也遇到很大的问题,之前兑换的复兴钞,这段时间发钞的军阀不利消息很多,被市民挤兑,压力很大。我学了这么久金融,现在才开始明白,什么实业啊,金融啊,看起来是知识是经营,在这个乱世,其实背后都是政治。所以我舅舅才带我来京城实习,最接近权力中心的地方,不懂这一点,学多少都是白学。”
“祁家各个都是精英,你这么年轻就懂的这么多,再多学几年,以后我们都无法望其项背了,未来的金融大鳄。”刘三少笑道。
“跟你说正经的,你就取笑我,你这人真没劲。”祁司雯扭过头不看他。
“你跟何大少都是有能力有抱负的人,你们聊得来。我呀,只能吃喝玩乐得过且过了。”
何梓明拿着酒杯默然不语。
祁司雯望着远处,“我舅舅叫我,我先过去了。”说着她就匆匆往远处走去了。
“祁三小姐不错,门当户对,漂亮,大方,有见识,娶妻的好人选。”刘三少看着她的背影用胳膊肘捅了捅何梓明,“适合你,门当户对,男才女貌,都是有理想有抱负的精英。”
“那什么女人适合你呢?”何梓明冷冷的抬起眼皮,“杨其霖的二女儿,是吗?”
刘清远疏淡的笑笑,“没错。”
何梓明太阳穴青筋暴突,他伸出手暗中扭住刘清远的胳膊,把他拽到户外的花园阳台。
“狗东西!”他怒的要喷出火来,“她家破人亡,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欺负,你他妈的想乘虚而入,我告诉你,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
“就是因为她那么难,我才要给她提供稳定的生活,我能娶她,让她衣食无忧,过上她想过的生活。你呢,你可以吗?你这个乖顺少爷,你爸抽一鞭子你一个字都不敢反抗,你只配你妈给你安排一个他们顺心如意的媳妇!”刘清远压着声音戳他的脊梁骨。
何梓明控制着自己在人前没有把紧捏的拳头挥出去,握了良久,他冷笑一声,从旁边架子上抽出了那份《朝晖早报》摔在他身上,“是谁害的她如今这样的,姓刘的,你就做梦去吧!”
“表哥,三哥哥。”身后传来娇软的声音,何梓明调整了脸色,回过头去,看冯之棠婷婷的立在他身后,像一朵初开的蔷薇花,青春娇艳,“这件裙子是表哥你送给我的,你看穿着还行吗?”
何梓明这才发现她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