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
“这是第三次了工藤优作,这是第三次了……”她低低地,自言自语般说,“我真的恨你,工藤优作。”
“奈绘美怎么会这么想?”美纪子惊讶地喊。美纪子和俊作结婚后,很快就发现他们是因为奈绘美才走到一起,他们之间没有奈绘美便不可以,于是他们便写信把奈绘美叫来。
简单地交谈之后,她居然发现,美纪子已经嫁了人,丈夫的名字正是工藤俊作。
“那就从现在开始吧,奈绘美。”工藤优作不太在乎地嘟囔。他坐起来,双眼盯着奈绘美的脸,认真地说:“让我了解你吧。你为什么讨厌日本。你什么时候离开的美国,怎么成为海尔辛夫人,又是为什么会成为一家情色俱乐部的老板?议院的人为什么那么恐惧你。范·海尔辛夫人又是怎么一回事?你和欧洲的异能者又是什么关系?把你的一切都告诉我吧。”
“……这是你的自由。”
梅尔古怪地笑了一声,“全世界都在玩我的游戏,工藤优作,不管你怎么想,你早就是这个游戏里的一部分了。”
梅尔的身体晃了一下,她把双手摁着书桌上,她的身体颤抖着,牙齿咯咯哒哒打架,胸口剧烈地起伏。
当早坂吝奈绘美终于到了名为奈良的乡下地方时,第一个见到的并不是俊作,而是一个漂亮的妇人。她片刻后才忍住自己在东京胡闹过的女朋友,有些尴尬地想要躲开,美纪子却径直朝她走来。
“你说谎。”梅尔的牙齿在打颤,“你根本就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
“随便你怎么说吧。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从十几年前到现在,我的想法从来没有变过。我们不是能一起生活的人,我们的关系并不健康,我不准备和你继续下去了。”
“那些都不重要。”
美纪子把奈绘美拉到家中,自己去叫俊作。
沉默。梅尔的回答唯有沉默。
“混账,你们是想要羞辱我吗?!”
工藤优作并不意外地笑了笑。
工藤优作失去了意识。
“我不愿意。”
不到一起去。”
随着她没说一句,工藤优作不祥的预感便越来越浓烈。
“奈绘美!”工藤优作声音严厉,来抵御心中无法压抑的,颤栗的恐惧,“你在说什么?”
“工藤优作!”梅尔咆哮,一拳锤到桌子上,“我已经过了非要把所有人都变成白痴才能安心的阶段了,但这是你逼我的!你逼我的!”
她猛地抬起头,凶猛的眼睛摄住了工藤优作,可怕的魔力以鸦黑的眸子为中心扩散,狂风吹起所有纸张。在白纸飞舞之中,工藤优作瞧见一双不甘的眼睛,他的意识瞬间开始模糊起来。他咬着舌头,强撑着,抵御从大脑深处传来的指令。眼前的所有物体的实体慢慢消融,无意义的色块占领了他的视野,在大脑崩溃的前一瞬间,他忽然看到了一些从未在他记忆中出现的画面,那些画面如此真实,以至于让他明白这是发生过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他的心中,奔腾的针扎一样的痛感。
“实际上,这还是因为奈绘美呢。”美纪子和工藤俊作相遇后发现他们都被同一个女人伤过心,于是便在一起舔舐起了伤口,慢慢地走到了一起。
奈绘美如遭雷击,想要立刻转身离开。美纪子却抓住她的手,让她无论如何都要跟自己回家,和俊作见面。
“我说过的吧。你,我有希子必须迎来happyendg。”
“瞧,奈绘美。你从来不愿意让我了解你。”
“两个人不可以的话,三个人就可以了吧!”美纪子欢快地说,“我和俊作希望不光是我们,连奈绘美也可以一起得到幸福。”
梅尔的声音好像在梦里:“我恨你。你总是在反抗我。总是这样。你总是不听我的话,不管我给你什么样的暗示,你永远永远都不会按照我的心意走……”
“很重要。在一起生活,哪怕只是一点小事都很重要,奈绘美。你并不是真的希望和我在一起,你只是……不甘心而已。不甘心我不愿意玩你的游戏。”
“这就是我们的happyendg,奈绘美。分开对于你和我们而言,才是最好的结局。”
梅尔发出病态的大笑:“工藤老师,你一点都不奇怪吗,为什么没有在发现有希子被我玷污的第一时间来找我算账?为什么有希子已经息影那么多年却突然要拍电影?为什么有希子无法拒绝我?为什么自己会同意这个荒唐的主意?为什么自己怎么会把自己的前女友忘得那么干净?甚至忘记了自己还有过一个前女友,而忽然间这些记忆又全部都回来了?却一点都不感觉奇怪?”
“你不愿意玩我的游戏?”奈绘美古怪地重复。
他恍然意识到,这并不是第一次了。奈绘美不是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人,她的报复早已在他身上实施过了,只是他把一切都忘了。然后他又一次,无知无觉地出现在她面前,无知无觉地走进她的陷阱。她会对自己做什么?上一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