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痴缠,福全伸着另一只小手在二人颈下乱挠,金花松了唇,凑到福临耳边说:“让二阿哥瞧着不妥当。”把娃娃的小手从他掌心接过来,“快回去睡。”
“就是上月二十五,我们去看姐姐那天。”听她说了这句,他心堕到冰水里,那一定疑心错了,那时两人还未合帐,她入宫后长个儿又长胖,难怪宝音误会。一身娇软的丰腴,多亏抱在他怀里了,他揽紧了她,伸手摸她背后的腰窝。丝缎样滑腻的皮肤,细润到他舍不得下手,生怕掌心的薄茧把她划破了磨红了,又爱不释手。
她转身伏在他身上,鼻尖搭在他肩头哽咽着说:“没事。”
一把箍住后脑勺,嘴里的这腔气儿给他吮了个干净。
他趴牢了用拇指刮了刮眉梢的汗,扭脸看着她,心里说不上的失落滋味儿,偏心里放不下,又说:“你赶紧穿衣裳,秋天了,这么晾着冷不冷。”
第79章 诘问
她一边系扣子,一边撅着殷红的小嘴儿说:“不知刚才是谁,拽着人家脱衣裳,那时候,怎么不问人家冷不冷?这会儿假惺惺。”那会儿他心里堵着千万的念头,又爱她又想要她,哪还顾得这许多,就连肩上挨了她一口也觉不出疼。
“有孕”两个字儿震得他耳朵疼,忙问:“姑姑什么时候疑心错了?”
她温烫的手指尖儿绕着她刚咬的牙印儿转圈,趴在他胸上说:“太后让我父亲母亲哄了。从前年有了信期,就没准过,别人都是‘信’,我这个应该叫‘不信’,神出鬼没,宝音姑姑一直怕我子嗣艰难,所以上次看我长胖了,疑心我有孕,高兴得什么似的。”
作者有话说:
如今,她终于心甘情愿,衔着他的肩,由着他……他知道有多刺激, 因她咬他越咬越紧, 呵, 这样的妙人儿……他又膨起情来, 喃喃说:“金花。”
娃娃在一片静谧里睡在一个香软的怀里,她伸手拍两下,摇一摇,渐渐昏昏欲睡,等娃娃睡沉了,她起身抱着他进里间,轻手轻脚放在小床上。睡着的小娃娃跟天使一般,团团的胖脸,细长的丹凤眼,小扇子似的浓长睫毛,眉眼间跟福临越来越像。弯腰伏在床栏上看,越看越爱,又觉得他长得说不出来地似宁妃,正该像她,是宁妃十月怀胎生的孩儿。都没发觉自己淌了满脸泪,以前没结婚没养过娃娃,她不知道她这么会哄宝宝,现在,她疯狂想要自己的小娃娃。这么想着心里就只剩汤药沤的又酸又苦的味道,眼泪扑簌簌往下滚。
两人正纠扯, 睡在旁边小床上的娃娃适时“哼哼”两声, 福临扭头分神,金花趁机推了他,从床上翻下来,鱼儿似的滑溜溜从他身旁窜脱了,站在一旁抱着衣裳遮着,又笑,说:“皇额娘还等着我,您只管这么着,那边可怎么交代?”说着朝太后寝殿那边努努嘴儿。
她用手指头当梳子篦了篦头发,编了个粗辫子,说:“您一会儿好了,穿了衣裳再回去,仔细夜里风大。还有,小声儿,别吵着二阿哥。叫乳娘
福临炯炯的眼睛从上面望着金花, 粉嫩的鹅蛋脸,小巧的翘鼻子,眼里还蓄着浅浅的泪, 红润润的嘴唇,欲语还休的。突然想起许久前, 正当炎夏,她也曾这么卧在面前, 只是那时她还不乐意, 转着眼珠拒他。
结果这一次,他肩上被她咬了一口,他越用功,她咬得越紧,床架子“吱呀楞呀”乱响,他也被她咬得吸溜气儿,偏她一声不吭,只喉咙里颤了几声,到紧要关头她终于松了口,带着哭腔唤了一声“万岁”,跟一只莺儿似的尖着嗓子啭了一声,他则跟她正相反,浑厚的一声“唔”。
明明是她咬人,偏她面上又是一脸泪,他伸手探了探,上下都是一片湿漉漉。肩上疼着,心里却喜滋滋,他这么一天不松懈,指不定就如愿了,于是翻身把她抱在身上,小声问:“上月信期是什么时候?”
她的两片唇贴着他的皮肤蠕蠕动,哝哝说:“我,我也很想要,可是……”还没说完,他长腿一撑把两人调了个个儿……
结果他只坐着不动,再催,他就拉着她的手去摸,她一碰就明白了,红了脸,抽回手来抱着福全背对着他坐着。
金花一愣,发觉他身上异样,碰上他的双眼,眸子里不知是是火还是浪,看着熊熊又有些汹涌,眼看要占了她的裹围,把她溺在其中了, 她强撑着伸出头,双手推着他的宽肩:“万岁,再闹, 二阿哥该醒了。”
福临自己坐了片刻,见金花进屋放孩子放了这一晌还没出来,于是悄悄转进来,正看到她对着福全滴泪珠儿,灯火一跳,他才看清她脸上泪已经淌了一片,心上柔软,奔过来拥着她温声问:“怎么了?”
没事,没事哭得满脸泪。
他刚说完,她又趴在他胸上哭,眼泪腻在胸上,先滚烫地灼着他,后来又随着她一呼一吸变得有些凉。
“皇额娘最在意咱们两个姓儿的嫡子,以后承继大统,蒙古还是大清的外祖家,若是子嗣艰难,确实把皇额娘哄了。”顿了顿,“朕也很想要咱们的娃娃,不管姓什么,不管血统是什么,你跟朕的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