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姝打了他几下并没有解气,反而有种自己无理取闹的难受。不想搭理他,被萧衍行拉着不放,只能无语地坐在原地。顿了顿,才安抚住心中的暴躁,问起了两个孩子在宫里的状况。
“倒是你。”萧衍行想起王姝没有告知他便擅自进宫一事,不由脸色严肃起来。
她虽不知朝中局势,却知晓萧衍行在京中势力不小。朝中不少高官明面上中立,实则私下里早就是萧衍行的人。打着萧
萧衍行听到这话顿时喜不自禁,倏地站起身。姜嬷嬷带着几个婢女识趣地退下去,屋里很快就剩下两个主子在。王姝也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恼火,恼火自己大意。
姝儿就是这般,虽说入世不深,却十分擅长听人话。错了便会认,从不会为此倔强着不愿承认。
宫里不像外头,王姝这等心思单纯如白纸的人进去。若是遇上心思重的人,势必是要吃大亏的。萧衍行也知这事儿归根究底是他做的不够好。若非他当初没看好孩子,让皇帝将孩子留在了宫里。王姝也不会擅自进宫,“往后不要再进宫了。”
王姝皱了皱眉头,正想说她应该是苦夏。
王姝白了他一眼,没把这话说出口。她是信誓旦旦地说过不会再生,可意外总是比计划来的更快。此时若说怪萧衍行也有点牵强,但她就是想怪他:“都怪你!”
王姝抬头看见他有些惊喜。
“你笑什么!”心里火大,王姝看着萧衍行就来气。
然而低头一闻碗里的虾饺,顿时没顾上其他,冲出去呕了起来。她是怀过孕的,身体的异样自然会有感觉。但左思右想,觉得不可能。毕竟这么久就只有一次,不可能这么准。
萧衍行咧着嘴笑得十分高兴,被骂了也不在意,“君珩和呦呦也三岁了,生个弟弟妹妹挺好。”
她愿意听,萧衍行很欣慰。
“对,都是我的错。”萧衍行任由她锤了他几下,笑得见牙不见眼。
脉象十分清晰,有身孕,两个月了。
萧衍行一直注视着她的神情,见她解气了才毫不在意地笑起来。
“主子,还是叫小梁大夫过来号脉吧!”
“主子,不如叫小梁来号个脉?”姜嬷嬷不敢高兴得太早,只能小心翼翼地问。
进宫确实是她鲁莽,王姝也没有辩驳:“知晓了。往后会早告知你的。”
往他身后看了几眼,没看到孩子,不由又有几分失望。
“晚了十天?”一道嗓音从门外传进来,萧衍行不知何时来了,“什么晚了十天?”
“没出什么大碍,父皇似乎,还挺喜欢哄孩子的……”萧衍行说到这个,不由讥讽地勾了勾嘴角。从未疼爱过子女的人突然疼爱孙子孙女,企图获得一点承欢膝下的乐趣,还真是可笑。
不一会儿,背着药箱的小梁就急匆匆地赶过来。这次出行,除了格桑麻,王姝基本将王家小院的婢女都带出来了。小梁一路上就负责照顾王姝的身体,身上各种药丸都有。
云雀也走过来,“这个月的月例晚了十天了……”
男主子厌女的毛病就一直没好过,这么多年,云雀喜鹊还都只能远远地站在角落回话。
王姝起先以为临近酷夏,她的食欲也变得不好,没当回事儿。但贴身伺候王姝的云雀却将姜嬷嬷拉到一边去,说起王姝例假已经迟了十多天。
王姝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他竟然还想起这事儿。她倒也没有拿孩子的事情故意去为难萧衍行,毕竟古代皇权大于天。哪怕萧衍行手段通天,也不能当众违背皇帝。
他这么说,王姝自然是信了。萧衍行甚少说谎。
上个月虽然来过,但分量也很少,只堪堪一两日便没了。当时云雀就有些怀疑,可主子忙着小主子的事儿无心顾忌自己身体。她便没有多言,自己暗地里留心。云雀问过了小梁,小梁没有给王姝号脉之前也不敢乱说。只交代她等等再说。
当下不敢耽搁,喜鹊麻溜地跑出去。
“最多一个月,一个月后,我自有办法让孩子回来。”萧衍行走过来将王姝扶起来。见她脸色很差,眉头不由皱起来,“怎么照顾主子的?将大夫叫来。”
王姝额头猛地一抽,抬手扶额。进京这段时日就只有浴池那一次,一次就有了。
路上早已听喜鹊说了情况,兼之先前云雀就找过她。小梁心里有数。王姝身边的人都清楚萧衍行的德行,不会擅自靠近男主子。她站在原地,抬头看了眼坐在王姝身侧的萧衍行。萧衍行蹙了蹙眉头,站起身往旁边的软榻坐下,小梁才走到王姝的跟前。
“怎么这个脸色?”萧衍行从进来起眼睛就只盯着王姝,自然立即注意到她脸上的失落。心知她定然是想见孩子,但要么他强行进入大明宫抢人,要么皇帝突然驾崩。否则萧衍行不能在皇帝未曾允许的状况下,强闯大明宫。闯了就是以下犯上,闯了就是忤逆。
好什么好?再生一个不就是奇数了!
说到这个,王姝也并非全然莽撞,不顾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