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也想起来了, 不由地失笑, “我不是说了,你叫几声二郎我听听, 我满意了饶了你。”
“我每次想唤你的时候, ”温迟迟耳尖烧红,“你都存心使坏, 不让我发出声来!”
“我捂你嘴, 不让你说了?”
“没有。”
“记不大清了, ”宋也道, “展开说说?”
温迟迟推开他, “你明明心里都清楚, 故意消遣我。”
宋也手上拦着温迟迟那一截极细的腰身,本能地往下滑,但也只使劲地搡了一下,便停了下来,宋也喉头滚了滚,捏着两瓣软rou,笑道:“那你乖乖在家等我,今日就不去了。”
温迟迟浑身一机灵。听着他话中的意思,还是不肯放自己出门,于是便别过脸去,不再看宋也。
宋也喉头滚了滚,到一旁去净了手,将白玉蹀躞带与九梁冠重新佩戴上。
温迟迟等了一会儿,见着宋也心思都在衣冠仪容上,态度确实没有半分要松动的意思,不由地丧了气。
她略微等了一会儿,还是来到了宋也面前,在他勾腰带的时候,顺道搭了把手。
宋也抬眼瞧了她一眼,手一摁,将刚系上的全拆了,将蹀躞带交到了温迟迟手上。
温迟迟额汗不止,不够娴熟,但仍磕磕绊绊地系上了。
她目光停留在他劲瘦有力的腰身上,柔声道:“郎君,我与二姑娘都说好了。”
宋也赶回来同她用饭,又与她插科打诨了好一会儿,确实耽搁了时间,此时着急回去处理事情,便也没有再为难她。他拿了件大氅披在温迟迟身上,连哄带吓道:“若冻着了,别说出府,今岁踏出这间屋子都莫要再想。”
温迟迟高兴地点了点头,眼睛瞬间变得透亮,她唤他:“郎君。”
宋也看向她,“嗯?”
刚低下头,面颊上便传来了柔软温热的触感,带着香甜气萦绕在他鼻尖。
温迟迟只踮脚,仰着头,蜻蜓点水般在他面上啄了一口,而后便落荒而逃。
宋也身子僵住,顿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嫌弃地将她亲过的地方擦了擦,这才极其不自然地往院子外头去。
宋也离开后,温迟迟重又坐到了桌前,端起置在桌上只用过一半的鸡丝汤面开始吃。
秋香进门时,恰好见着温迟迟坐在桌前,前头放着已然一空的汤碗。
秋香收拾碗筷,不由地瞥了温迟迟好几眼,始终觉得怪怪的,再瞧过去时,只见温姨娘平静的脸上又挂上了恬静温和的笑,仿佛她将才在温姨娘面上瞧见的冷冰冰的神情只是错觉而已。
温迟迟问秋香:“自我醒来后,这些天了,跟在我身边伺候的,除却你之外,便都是眼生的,旁的人呢?”
秋香愣了一会儿道:“晴雨奴婢听府里碎嘴的婆子说她被三夫人从跨院捉到了四公子房里,贴身伺候着瘫痪的四公子。至于晴雪,姨娘,那日的那碗的药就是她送到您手上的,出事后青松大哥便将她抓了起来,想来主子回来后也不可能轻饶她。”
温迟迟叹了一口气,而后问:“郎君不曾将她发落出去吗?”
“好像没有,我问过青松大哥,他也没明确同我说,只隐晦地提了一嘴,说她如今疯疯癫癫的。”
见着温迟迟面上落寞的神色,秋香宽慰她道:“姨娘您,您莫要难过,坏人都会有自己的因果报应。我娘就常说,狗都养不生的,更何况人呢?公子待您那般好,您将来定然还会有许多小公子小娘子的。”
温迟迟没有反驳秋香,反而点点头,脸上扬起了一抹笑,“你说的对,秋香,那些伤害过我的人会遭到报应的,而我确实也不应该为他们难过,说的很有道理。”
“嗯!”秋香点了点头,单纯地笑道,“姨娘不难过便好。”
“今日我与二姑娘约好去楼里听戏,你去二姑娘院子里瞧瞧她是否收拾停当了。”过了会儿,温迟迟道。
“好。”秋香将收好的碗筷递给了底下的小丫鬟,即刻往院子外跑。
秋香离开后,温迟迟脸上的笑意便淡了下去。
宋也疑心重,他既然从扬州活着回来,便定然会彻查扬州之事。
宋也那日寄给她的那封说捉兔子的信,有句话是这么说的:
【听说南方的兔子天气冷时会在夜里出洞觅食,过几日我上山办事,顺道给你捉一只回来。】
有两个点很关键,一是晚上,一是山上。
付家找她也确实为了获悉宋也的行踪,而宋也即便来信也只寥寥数字,即便她适时地试了一些小性子,宋也也只是信中说的话多了一些,但大多是无关紧要之言,并不会将公事告诉她。
数日来,也只有这句话有用一些,于是消息她便透露了出去。
但付家没得手。
她从昏睡中醒来,见着宋也时着实吓了一跳,而后惶惶讨好了他几日。
她装作担忧的样子,又略带愤恨地问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