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又一卷的钱,胡乱地放在箱子里。
马高阳媳妇倒吸一口凉气,小声地道:“妈,咱们家有那么多的钱?”
宗玫不以为意,“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这些钱以后不都是你的?”
宗玫找了几张纸就要把红木箱子合上。
马高阳媳妇眼疾手快地拦了拦,人她看到一堆的纸条下面,还有一个Jing致的首饰盒。
“妈,那个首饰盒怪好看的,能不能送给我?”
宗玫语气嗖地冷了下来,“一个死人的东西,你也敢要,也不怕沾惹了晦气。”
马高阳媳妇贪恋地看着宗玫把红木箱子合上,将她赶了出来。
马高阳媳妇出来见到马高阳在那儿洗小婴儿的衣物,她看了一眼,摸摸鼻子坐到了屋檐下。
明天就要搬家,宗玫将红木箱子拖回了坑洞里,胡乱地平了土又盖上了地砖。
床太重,宗玫一个人抬不动,扯着嗓子喊她女儿来帮忙,却被拒绝了。
“我刚抬床时太下力气了,这会儿肚子有点儿抽抽。”
宗玫没办法,一个人又抬不动床,只能让她女儿进屋躺一躺,千万被让别人看到了。
马高阳媳妇乖乖应了,躺在她妈的床上休息。
等她妈一走,马高阳媳妇一骨碌地爬了起来将门锁上。
她刚偷偷地瞄到了他妈放钥匙的地方,往床柱子上一摸,果然摸到了一把小钥匙。
她蹲在地上将地砖挖开,用钥匙将红木箱子打开。翻出了那个Jing致的首饰盒。
首饰盒里,装着一沓又一沓的钱,她粗略地数了数有888。
最底下还有一本存折,竟然有一万元!
“啊,这么多钱!”
她从没想过,他们家竟然有这么多钱!
马高阳媳妇将存折放了回去,一颗心仍止不住地狂跳。
她生怕她妈突然回来,忙将首饰盒放回了原位。放好了之后,才去翻看她妈刚刚不让她碰的那些纸条。
纸条上写着一个个人名,还有地址电话。
马高阳媳妇翻看了一遍也看不明白,索性将纸条都放了回去,将红木箱子给锁上了。
然后装作什么都没翻动过的模样,又回到床上去休息了。
躺着躺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马高阳媳妇怀着孕,又要上班,本就有些劳累,沾了床没多会儿就睡沉了。
马高阳听到屋里没动静,生怕他媳妇和孩子出意外,小心地靠近主屋,轻轻地推开了门。
就看到了屋里的床被搬动了,那一块地明显被人翻过。
马高阳从小就没少见他妈上天入地地藏钱,见到这动静也了然。
他看了一眼地上明显被有被人挖出来的一个痕迹,迅速收回了视线。他还有些钱,旁人的钱财他也不心动。
他将视线停在了他媳妇的身上,关切地看着她的睡容,看着她心口随着呼吸而起伏着,马高阳就退了出去,掩好门窗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等宗玫打完电话回来,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见到马高阳还在洗着小衣服,难得地有了一点好脸色。
“你别的不行,做个父亲还挺称职,记得把小衣服洗干净些。我孙儿过两三个月就要出生了,你可上点心,该买的东西都买起来。”
马高阳闻言抬起头,“我问了街坊,把该买的都买了。”
宗玫一听马高阳朝着街坊打听了,脸色立刻就黑了,“我一个妇产科大夫,你不问我,反而去问那些外人。谁知道那些人包藏了什么祸心……”
宗玫边说边往马高阳的屋子里,不客气地踹开房门,就看到了满屋的婴儿用品。
大到小床,摇摇床,小到虎头鞋袜子,都收拾地整整齐齐。
就算是宗玫有心想要挑刺,她也说不出什么。“趁我孙儿还没出生,这些东西可都要洗刷一遍凉一凉,可千万不能有味熏着我孙儿。”
马高阳一一应了。
“这么多东西,明天你可自己搬。也不知道宿舍那么小的地方,怎么把这些东西放下……”
打了电话后,宗玫压根就不觉得自己会离开协二,所以她要搬到协二分配给她女儿的房子里。她就是要好好地认清协二同事的嘴脸,等她以后做上院长后,再秋后算账。
她刚刚打完电话时,还特意回了一趟协二家属院打扫了一下。
自从与马高阳撕破脸后,詹婷白也从马高阳媳妇分的宿舍里赶了出去。
马高阳寻了街道,给詹婷白寻了一个落脚点,还给她找了一个扫大街的工作。因为每天要扫大街,詹婷白这才没空过来闹腾。
也就是上回詹婷白不知道从哪知道的她要将马高阳的孩子改姓宗后,詹婷白才疯了一般地跑到家里和医院里闹腾。
这让宗玫大大地丢了一回脸,惹了她,她自然不会让詹婷白好过。
她就动用关系将詹婷白扫大街的活变成了扫厕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