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明显了,老兄。只有两种可能性。阿德里安·洛克伍德杀了理查德·普莱斯,在墙上涂写时,油漆溅到了衬衫上……”
“她知道这首诗与阿德里安·洛克伍德有关,因为二月十八日是他结婚纪念日。然后她告诉你独居有多艰难,她总是忘记调时钟。她担心这些暗示还不够明显,怕你第一次没听明白,于是又说了一遍。‘我四点半就出去了。我是说三点半,我一直搞混!’她一直在做铺垫,当然是为了故意破坏阿德里安·洛克伍德的不在场证明。她想让我们认为阿德里安·洛克伍德提前一个小时就离开了,这样他就有足够的时间去谋杀理查德·普莱斯。她甚至提到洛克伍德对理查德很生气,虽然没有说为什么。她只是一点一点地把我们的注意力引到了阿德里安·洛克伍德身上。”
“没错。”霍桑笑道。
我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戴维娜在抽烟,盘子泡在水槽里。”
“这话有什么问题吗?”
不知怎么的,在我坐下来之前,就知道自己会说出下面这些话。吉尔是对的。
“因为我告诉了她。”
“霍桑……”我开口道。
“这时,她开始改变说法——或者说,开始编故事。她话锋一转,说科林个子很高,她本以为他能照顾自己,却发现他在学校里受了欺负,是他亲爱的理查德叔叔帮忙解决的。理查德和科林的关系很亲密,他只是一个需要爸爸的可爱的孩子。这个小家伙绝对不会转身就拿瓶子把他打死的。
“就算你不翻,她也会帮你。但你一看到编号181的俳句,即使是傻瓜也能猜出下一页是什么。”
“因为你刚才说的话!我们一起调查了两起案件,两次我都说了些愚蠢的话,把事情搞砸了,两次我都差点送命。我是个十足的傻瓜,这让我感觉很不好。你利用我、设计我去陷害格伦肖警探。但更糟糕的是,你居然祝贺我。你还劝我,说我已经成功地解决了问题,但我得出的结论都是错的。”
“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我们再次前去修道院花园时,戴维娜确保了科林不在那儿。她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如果她不想让我们怀疑她的儿子,就必须拉其他人下水。她选择了阿德里安·洛克伍德。他是她的情人,但是为了救儿子,她转眼间就牺牲了他。也许,戴维娜知道数字182的意思,可能科林和她说过。然后,她就有了对策。首先,让你看到那首俳句。你真以为那本崭新的书是碰巧放在那里的吗?而且恰好翻到那首俳句的前一页?”
他沉下脸来:“为什么?”
“得了吧!我承认,我不够聪明,不能当福尔摩斯,但我要告诉你,我也不想当华生。我认为这样是行不通的。我们最好还是分道扬镳吧。”
“如果他们睡在一起,她就能很容易拿到他的衣服。当然,她知道应该涂上什么颜色的油漆。”
“你也看见了,你应该提一下的。”
“我想你肯定注意到了。是的,是她干的。那是她的——那个词怎么说来着?法语……”
“是我翻到那一页的。”
你让事情发生了变化。”
“我更正一下,不全是错的。阿德里安·洛克伍德的眼睛确实有问题。”
“希望有个好看的封面,不要太文艺,上面可以印一些血迹。”
“然后,她把绿色油漆涂在了阿德里安·洛克伍德的袖子上。”
“你说了写在墙上的数字,还说是用绿色油漆写的。”
“我说什么了?”
“或者是戴维娜涂上的。”
“没有,我也没看到。”
“谢谢‘夸奖’。”
“得意之作。”
霍桑喝完咖啡,向窗外望去。雨势开始减弱,但灰色的水珠仍挂在玻璃上。“你不需要对自己这么苛刻,托尼。我们破案了,我得到了报酬,而你得到了写书的素材。对了,我还没有看到第一本。他们给你寄来了吗?”
“洗衣机正在洗衣服,她在洗科林的衣服。她和我们说过,科林照顾不了自己,总是弄得一团糟。我猜他星期天晚上回家后,牛仔裤和衬衫都染上了绿色油漆,可能还染上了很多血和红酒。可能他自己已经把这些在水槽里洗过,或者用泥巴之类的东西盖住了,但绿色油漆是洗不掉的。妈妈看到了这些脏衣服,就放进了洗衣机。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你一提到绿油漆,她就站起来,靠着洗衣机站着,一动不动,好像不想让我们看到洗衣机里的衣服。她还用最快的速度把科林赶出了房间。她刚看到科林从楼上下来时,还很高兴。但是,突然之间又是让他去洗澡,又是赶他去做作业。她害怕科林露出马脚。
“你还记得,我们去她家时,她家厨房的样子吗?”
“我觉得这可能不是个好主意,我是说这些书。我是一个小说作家,不是传记作家,我不喜欢这样。很抱歉,我会完成这一部,因为我已经获取了所有的素材。不过我要给希尔达·斯塔克打电话,让她取消第三部 书的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