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言秽语在舌尖震颤,眼眸如礁石下流淌的澄澈海水,诵出一首yIn调浪曲。
林毓默然地凝视着他,眼睛黑水晶似地沉郁而又Yin森:“如果您指的是信息素痕迹,我认为与alpha同处一个工作场合,身上沾染了他们信息素也无可厚非。”
“哦?”缪沂春又拖长了尾调,声音像融化的焦糖一样黏牙:“又是易感期紊乱,又是对着下属释放信息素,傅总这样优秀的alpha竟像小孩子一样控制不好自己。”
目光含着怜悯,发出令人目眩的光彩:“林特助的工作一定格外艰难吧?”
“缪总言重了,我是beta,alpha信息素对我造不成影响。”
她挑战似地笑了一声,不管他刻意造作出的无辜表情。
如果是在往常,她或许还会再加辩驳几分,但现在低烧将她折磨得头脑发昏,唯一能够做的事就是小心防范对方话里挖的坑。
几句绵里藏针的交谈下来,她意识到缪沂春的性格与处事方式与傅和钧既然不同——他是伪装良好的猛兽,需要时刻警醒防范对方伸来的魔爪。他暗暗窥伺对手露出破绽的瞬间,在关键时刻出手,折磨得对手面目全非。
“所以才会是丑闻。”缪沂春咄咄逼人,显然不想轻易放过盯上的猎物:“在这个腐败的社会,除了alpha都是不幸的。人们的道德观念逐渐沦丧,轻而易举地对无辜者进行羞辱和讽刺。你知道如果这件事曝光,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恶劣影响吗?”
他试图让猎物屈从于诱惑:“没有人会指责alpha,因为这是他们的特权。但你会遭到非人的羞辱,没有人会将你看做勤恳工作、能力出众的工作强人,而将你看做yIn荡的婊子。”
“你最讨厌这样了吧?林毓……”
缪沂春呼唤着她的名字,像是一种永恒的命令,引导她走向已经设下的陷阱。
“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beta,再多的流言蜚语也会在一个月之后平息。所有人都会将这么一个婊子遗忘在脑后,追寻下一个能够谈论的话题。”
痛苦、羞耻和恐惧,对她来说不过是习以为常的事情。曾经有过这么一段日子,痛苦教会了她看透世事的能力,那些灰心丧气、寸步难行,过了一夜便完全消散了。
只剩下‘不在乎’——这是遗忘痛苦的代价。
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用跟傅和钧上床这件事来怪罪、威胁她,表露出十分在意的模样,但这些高傲的alpha平日里从未正眼瞧过她。
她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岔开了话头:“请您指点我,什么样的赔礼能让您消气呢?”
缪沂春凝视着她,似乎在沉思。
半晌,他才微微倾头,状似无奈地笑道:“林特助真是任性……让生气的人自己帮自己消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