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下动作,于一半途中顿了顿,继而把腰挺回来,瞥向岩洞另一端那儿,原本属于她的玉石床上。
淡薄清幽的眸子闪过一丝的讶异,玉石床上的人,果真因为她的话而乖乖闭上她的丫嘴!
这个人……
吃过早点,她梳理一下发丝,便揹起竹篮子,踏出洞口。
她,孤漪箔,或者是冷姬,太久没睡得这么好了。
女子从药材堆中抬头,眉毛轻轻挑高,眸子又闪过一丝波动……
她顿时轻步地走过去,坐在床沿上,凝视着女子的睡容,她的睡容跟醒来时都一样,清清婉婉的,冷冷清清的,给她的感觉,是有别于凡尘俗世的女子,她内里是空无一物的简单,纯朴。
那个人到底是真昏还是假昏,女子不想理会,反正之后那个人一直昏睡了很久、很久。她也不想理会那个人会不会醒过来,总之两天之后,她就把这个跟自己命数有关係的人丢回去海里餵鱼。
真是……她遇过之中,挺有意思、意思的事情。
她贪婪的闻着女子身上的气味,真想耍一下她呢!
嗯,她身上,也有海水的清新味道。
没想到,她醒来后的脸容,是比她想像中更有不沾尘土似的世外女子。
人又救了,她现在生龙活虎的,还想要缠住她到甚么时候?
漪箔在晨曦前已经醒过来,那一觉,是她踏入江湖之来眠得最好的,特别是昏迷期间总有一双温暖的双手照料她,很轻很柔地为她擦脸擦身。醒来第一时间,她便瞄向岩洞里去,另一端那头,躺了个女子。
晨光直射到她的脸上,刺目光线使她瞇起了清婉的眸子,忽然,一袭海风狂吹到她身上,海蓝色的衣裙随风飘动。
她应该一醒来就快点离开才对。
心睡多久便多久。
嗯,很好,玉石床上空空如也,果然两天,那个人真的给她离开了。
她想怎样?
到底真昏,还是假昏了?
「恩人~恩人~你要去哪?你不理我啦!我身体好了你不理我?那太狠了吧!比我更冷耶!好吧,恩人以后就叫冷姬好了!我把我的称号给你,冷姬,你可否告诉我你要去哪?採食物给我吗?」她对女子左挑一挑,右挑一挑,完全把女子眼里那丝厌烦当透明。
太好,她的一生可以平平淡淡度过。
「啊,原来你睁开眼睛的时候,是个美胚子!我的恩人,早上好。」孤漪箔抹着露齿的甜美笑容,把脸凑上去。
这个女子,真好玩!
海风过后,一切如常地很幽静。
瞥了瞥她脸上的气息,女子顿了一会,才把她的手托起,半空替她把了个脉,彼此之间静默一会,女子才道:「内功深不可测,血气运行畅通,行了。」把她的手放下,一眼也不想多看她,侧身想继续今日的行程。
晨光穿过海平面缓缓升起,女子惯常在这一时刻,自然醒过来,脸容没有惺忪,睁开眼,就是一张清幽婉雅的脸容,轻柔地眨了眨眼睛,她坐起来转个身坐在玉石打造的床沿,弯腰正要穿上鞋子。
女子清清冷冷又瞥她身影一眼,没理会她继续往她的目的地走。
女子眨动了眼睛,身体向后轻移半步,拉开与那个人脸容之间的距离。
「你这个烦人,给我闭嘴!」一路上,女子忍不住了,冷冷斥责她吱吱喳喳那些有的没的。「别替我乱改名,我叫降翾。」
她真的……很烦人。
说罢,她见这个人又昏睡过去,觉得这个人不会听得见,索性低头继续专心把药材切片。
女子即时顿住步伐,又往后移了半步,清婉眸子里,泛着一丝厌烦。
她就是不要接受有人会跟她纠缠一生,那……
重新弯下腰,把鞋子穿好,换上一套浅浅海蓝色的衣裙,准备吃点水果当早点,之后回復她每天清晨必定去的山头採药,这几天,她为了照顾那个人,都没去採药呢。
「你到底想何时醒来,你把我的床占用了。」这几天,她都只是睡在师父过往的玉石床上,对于她来说,太不尊重师父了。
她又侧身避开她继续往前走,奈何,那个人依然像孩童跟着娘亲一样,拉住了她的衣袖,跟着她走在身侧。
跟着她就跟着她,她可否别吱吱喳喳的说过不停?
「恩人~你要去哪了?吾饿了。」孤漪箔对于她冷淡的态度更泛起了趣味,一手便拉着她衣袖,跟着她身旁。
「多给我两天时间……」沙哑软弱的声线一会儿之后,软柔地飘扬于岩洞之中。
她睁开清眸,一丝惊吓闪过如墨般深切的眸子,却很快消逝。
那太麻烦,想起也觉得累人。
「啊~恩人,我很饿~我很饿~我很饿~我很饿~~~~~好人做到底,给我点吃唄~」一个轻步,她挡在女子的前面,微微弯腰把脸凑近她。
**(降是读降伏的降音,不是降落的降音,要注意囉~还有,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