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那绿洲之处得知,这孤居老人曾是一国之主,他祖辈积累了大量的财富,使得他一出生就不愁吃喝,在他三十岁以前,所有东西都是伸手可得的。但二十年前,他的国家受烈必乎所灭,所以所有他曾拥有的都化作泡影,一夜消散。从一国之太子成为一无所有的百姓。
起初他非常不适应那种一无所有的生活,他便找来了许多石头,物件,废物的东西,摆成一大桌的。然后想象自己与他那些在烈必乎讨伐时而丧生的皇室家人,一同共享餐饮。外人见他那样都说他经不起创伤,而疯癫了。久而久之,就被人当着疯子驱赶。
于是乎,他来到了这偏僻的绿洲,开始了在绿洲一带养牲畜,养了些鸡鸭,猪羊。都从小犊子开始养起,耗上了数个月的时间等它们成长,最后又亲手将它们宰杀,再料理成全rou宴。每一个步骤,都亲历亲为,绝不假手于人。
“有言登高必自卑。”老人家带着厨子在不远处看他的小菜园。“我来了这里之后,开始从零起饲养这些家畜,在这过程中,我才了悟之前随手可得的任何物质享受是多么的无味和无畏。如今,我希望在各个的细节步骤的过程,消耗自己的高傲,并从而得到一丝的安宁,与我逝去的亲属同在。”
“老人家你又怎么识得用那些豆粉制成那种种的仿rou呢?”厨子好奇。
“那些素rou啊,是我们宫内的宫廷膳,是过节时候特殊的斋制料理,而且没人必须亲自料理,不得由御厨代劳。所以每年我们一家都会一起制作这种素rou,皇室当中多么不识得料理,都必然懂得制作这素rou。”老人家说。
“你倒是知道这食肆内有豆谷。”厨子说。
“我这无法种得豆谷啊。这移动的食肆啊,在我五岁和二十八岁的时候分别看过两次,一间由一女厨子掌厨,另一则是有两位厨子的大食肆。我自然知晓你们这食肆的奥妙之处。”
“我还以为你要无中生有的生出那么多的rou料理。”厨子说。“如果是那样,就有些可笑了,对吗?”
“这大漠中,也就是无中生有之像,你觉得好笑了吗?”老人家说。“这里有得或许比那外面还多啊,去走走吧。对了,说话中,你朋友的果子就快熟成了,你要我帮你接着吗?不然,它落地后就立马化了。”
“罢了。由它吧。”厨子思考了一会说。
厨子见这老人家,情怀满满的。所有那么久远的事情都记得那么清楚,实在生性怀旧。但的知这一切伤害是由那,还与以为脱离了的烈必乎产生了联系,他不禁带有些许郁闷。只得随处游走在这绿洲中,但求一点安慰。